盛世集团里的事情有多错综复杂，她不是没给陆昝明讲过，现在这么问，几个意思？
“是啊，我能力不如陆总，做不到得心应手啊。”
陆昝明点点头：“不过有何恽帮你，小穆总总是会得心应手的。”
穆瑶听到这儿才反应过来。
陆昝明这，不会是吃醋了吧？
就因为她招了何恽？
她眼神颇为恍然地看了他一眼，嘴角抿着笑了下，没说话。
两人聊天，三句不离何恽，偏偏听得当事人，半句话插不上嘴。
何恽也察觉出气氛的不对，于是眼神使向罗溯：“小罗总，出来抽支烟？”
陆昝明不吸烟，包间里又有穆瑶在，肯定不会坐在里面抽烟。
罗溯点点头，两人推开椅子，一前一后出去。
包间门关上，剩下的两个人，谁也不看谁，就这么隔着老远的位置坐着。
最后还是穆瑶沉不住气：“演够了吗？陆总。”
陆昝明起身，走过来两步，最后又拉开刚才何恽坐的那张椅子，两人并排着坐下。
陆昝明一手搭着另一只手的手面，轻轻转动着手腕上的念珠，上半身倚直地靠在椅背上，微微侧着身，转头看她，“这话应该我问你。”
穆瑶：“你不就是对我没把我们关系告诉何恽这件事，有意见嘛。”
“再说，你也有嘴，你告诉他不就好了。”
穆瑶这是典型的，做错事的反而态度更蛮横，陆昝明本来就有火气，被她这么一质问，干脆就转过头去，再也不说话了。
两人就这么干坐着，谁也不理谁。
穆瑶心想她绝不会这么惯着他，这点小事，就费那么大的劲儿来折腾她，还一句话不解释，以后万一真的结婚了，他一言不合就这样，她哪有心思天天这样猜，这样陪他玩儿。
外面的走廊里，何恽给罗溯点了支烟，罗溯摇摇头，躲了过去，自己点上。
“小罗总你这几个意思，我给你点个烟还嫌弃上了。”
罗溯看他，有点看傻子的眼神，吸了一口，吐出：“不是嫌弃，是攀不上了。”
何恽不明白：“什么意思？”
“不明白？”
“不太明白。”
“今晚这饭局，穆瑶要是不来，咱们三校友，聚一聚。”
把何恽说糊涂了，“那穆瑶来了怎么样呢？”
罗溯说：“那当然是有人生气啊。”
“谁生气？”
“你说呢？”
何恽人聪明，几句话一说，他顿时就反应过来。
敢情陆昝明还没忘了穆瑶呢。
罗溯说：“穆瑶要是不来，说明你在她心里没那么重要，我陆哥肯定觉得你开穆瑶车，顶多就是同事关系。”
“偏偏今晚穆瑶来了，陆哥都没说是他请的饭局，可穆瑶还来了，这说明什么，只能说明你在穆瑶心里，不是一般的下属同事，起码她愿意为了你，来一向都讨厌的应酬。”
何恽恍然大悟，心里又特别后悔，早知道他肯定不叫穆瑶了。
现在最关键的问题是，“他俩什么关系啊？我看穆瑶也不像是待见他似的，难道陆总单相思啊？”
罗溯觉得何恽马上奔三了，还没结婚是有原因的，看着挺聪明，其实什么也不懂。
“恋人关系，快结婚了。”
何恽一进来包间的时候，就看到陆昝明做坐他的位置上，当然没胆子问为什么换位置。
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傻逼，亏他下午那会儿还跟陆昝明说自己跟穆瑶的关系不错，一回国就进了盛世集团，还是穆瑶的心腹。
现在想想，路昝明当时没削他，已经是涵养好。
正好菜也上齐了，何恽哗哗就是三杯酒下肚。
“陆总，这三杯算是我赔礼道歉的，您别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