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晴画告诉李梦思,李梦思告诉全世界。”
习伴晴:“……”
她低头看了一眼微信,她的微信好友少,如果拉黑的话,她算算……
就剩下微信传输助手了。
车子行驶回香山别墅,习伴晴推门进去,一堆人坐在大厅等候着习伴晴回来。
李梦思已经哭得眼睛都肿了,李丰站在她边上,不停地安慰她。苏晴画和田悦宜是理性的人,但眼眶也红肿了,她们都焦心着习伴晴的安危。
李梦思一听到门开的声音就匆匆忙忙跑过来要拥抱习伴晴,习伴晴见她的模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
李梦思扑了个空,在她面前摔了个狗吃屎。
大厅的人不少,都看见她摔倒的样子了,她带着哭腔找补面子:“我给你拜个早年……呜啊……好痛……”
习伴晴连忙去扶她,还低声说着:“别把眼泪蹭到我的衣服上。”
大家看见习伴晴没事,就在大厅闹哄哄地聚了一会,了解案件的经过后,李梦思信誓旦旦地说:“那些不长眼的人鼠目寸光,知道点消息就随便揣测他人,见风使舵的造谣者。”
田悦宜调侃:“现在结案了,他们就坐等打脸。”
李梦思愤愤不平:“我要把案件结果发到论坛上去,我看哪个不长眼的还敢在外面传你的谣言。”
习伴晴点头:“传话这件事是你来做,我就放心多了。”
李丰捏了下李梦思的脸调侃道:“毕竟是圈内八卦小能手。”
李梦思立刻就不满了:“我哪能啊,徐高才是八卦百宝箱,我知道的信息不过是他的九牛一毛。”
“徐高,今天都没来。”
大厅闹哄哄地聊着天,萧准低头抓着习伴晴的手能玩半天,习伴晴凑近问:“我手上是有高数题,世界地图,还是财富密码?你能研究一小时?”
萧准抬眼看着她,习伴晴就懂了:“社恐又犯了?”
萧准迟疑片刻,他在回来的车上就蓄满了勇气,打算回家就开口恢复记忆的事情,自己坦白总比被习伴晴发现,被迫坦白好。
可是一回来这么多人围坐在大厅,他根本没有机会开口。
他低声回应:“我想和姐姐单独呆着。”
他的声音低沉中带着自己一点情绪,目光都有点躲避她。
习伴晴看见他躲避的目光,就懂得他的心思,表达的太含蓄了,想亲密就说亲密嘛,说什么单独呆着。
他说了想要单独呆着,习伴晴立刻就下了逐客令:“时间不早了,我和萧准要休息了,就不留你们过夜了。”
人群零散地散了,李梦思离开时,还留下一句:“如果还没有备孕的计划,记得带上小孩嗝屁的那玩意。”
习伴晴去浴室洗澡,今天是萧准阳|痿以来,久违的在卧室过夜,她不由在卧室胡思乱想,还拿出手机查询,阳|痿一次几分钟合适?
她搜索过之后,不由地把手机扣在心间,在心里暗念,他会好的,会好的。
要不订个闹钟?不然超时了?影响他阳|痿治疗。
而萧准在浴室外,也在不停地整理措辞,他总是在心里犹豫,反复地推敲复盘自己的决定,要不等到案件解决再告诉她?要不等到公司有稳定收入再告诉她?要不等到公司拥有和萧氏抗衡的能力再告诉她?
礼物都买好了吗?她喜欢的绿豆糕和服装高定,项链,首饰,黄玫瑰……
最最重要的是,措辞要得当,诚恳,真挚,看着她的眼睛。
萧准已经反复在心里酝酿过措辞后,嘴边呢喃着,还是不停地排练着。
突然,浴室的门开了,习伴晴从里面出来,他立刻闭上了嘴巴,一言不发,热腾腾的雾气熏得上头。
习伴晴在一点点靠近,白雾为她镀上了一层朦胧的滤镜。
好美。
“伴晴,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和你坦白。”
习伴晴的手机突然响起来了,打断了两人之间攀升的暧昧:“稍等。”
“喂,薛文?”她接起电话,“嗯,剧院快建好了。”
习伴晴认真听着对面的话,不由多瞥了萧准两眼,自然地带着电话拐出门。
萧准看着习伴晴出门的背影,一个电话,一个名字,能把他好不容易建立的信心全部击溃。
下一次,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开这个口。
习伴晴关上卧室门,听着薛文的建议。
“我相信你是事业和感情分得清楚的人,这种机会不多得,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一下。”薛文提出一个很诱人的条件,剧院的建成,不能只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万一出了意外,这一切的努力功亏一篑。
所以,薛文给她提供了一个很好的投资方渠道。
薛文斟酌地开口道:“况且,据我所知萧准现在的事业情况并不理想……”
习伴晴出了门就打断他的话:“薛文,萧准现在是失业创业的状态,虽然赚的钱少了一点,没有以前多,可能还会往里面贴钱。但是我相信他,有能力将来达到超过萧氏的成就,而且——”
“我做不到不顾他的感受。”
她看见薛文给她打来的这个电话,她就知道薛文打得算盘,萧准现在事业受阻,他成为最有机会给她提供帮助的人。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传来薛文低声轻笑:“伴晴,你变了。”
他叹了口气,语气都变得沉重:“你变得善解人意……只是,不是善解我的意而已。”
两人没有多聊,就挂断了电话。
习伴晴再回屋时,窗帘已经拉上,屋内是密不透风的黑暗,萧准侧卧在床上,习伴晴蹑手蹑脚地过去。
床铺下陷,她在他身边躺下,静谧中的呼吸声,习伴晴的抚摸小心翼翼:“薛文打电话告诉我一个投资机会,我拒绝他了。”
她知道萧准心思敏感,也愿意把内容和他说,她出门接听这个电话的只不过是担心薛文谈起他失业创业的第一步不顺心,勾出他的自卑。
萧准没有应,悄悄压住她的手。
“你刚刚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没什么。”萧准躲避着话题。
“哦,那办正事。”习伴晴的手轻松溜出他的钳制,“如果你实在撑不住,我可以用手帮你。”
萧准没有应话,但呼吸渐渐粗重起来,体温在攀升,但是不合时宜的手机闹钟又响起来了,打断了温柔。
习伴晴的闹钟铃声和电话声音是一样的,她松手了:“好了,早点睡吧,多了对身体不好。”
萧准:“?”这就结束了?开始过吗?
她简单地处理一下,就掖上被子,阖上眼睛。
次日一早,习伴晴些许疲倦,她昨晚做了一个好长好长的梦,朦胧之间,她察觉到脸上落满温暖的触感,依稀睁眼萧准的吻铺天盖地。
两人视线朦胧焦灼纠缠在一起,被子卷侵,裹上厚重的呼吸和体温。
谁都离不开谁,死去活来,酣畅淋漓。
她醒来还觉自己肌肉酸痛,像是实实在在打了一架。
可惜是个梦,她遇到萧准后,还真挺色的,做梦都是春梦。
她的身侧是空的,被子软皱,窗帘半拉,阳光照射着被子的褶皱,投出一段起伏的阴影。
浴室门开的声响,热气争先恐后地涌出,萧准裹着浴巾,身上还凝结着滚落的水珠。
习伴晴不由滚了滚喉咙,这也不怪她做春梦吧。
她的目光上下打量他一眼,笑说:“我昨晚梦见你的阳|痿好了。”
萧准:“……”
作者有话说:
萧准: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第73章
萧准那副难看的脸色,习伴晴就知道自己不能提阳|痿,会打击他自信心。
她不解释,怕越抹越黑,立刻溜进浴室了。
两人吃饭时,萧准和习伴晴描述着向晴的经营情况。
“向晴公司前期接纳项目,许多公司愿意看在我的过往能力上愿意合作,但是萧氏从中阻挠,不惜贴钱都要从我手上抢合作,目前的经营状况,李家的投资能保证向晴公司的平稳运行,如果局面不能缓解,也撑不了多长时间。”
萧准一边汇报着公司情况,一边给习伴晴递了一块绿豆糕:“向晴公司的营收额是……”
他把习伴晴的那一句公司情况不汇报的话听进去了,但其实,习伴晴当时吵架只是为了让自己有理一点,才会把萧准不告诉她公司危机的事情提出来吵。
她相信萧准的管理能力能顺利渡过危机,她听不懂公司管理,也不想掺合。
她打断:“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绿豆糕?我记得你失忆后,我没和你说过这事。”
萧准一愣,抿唇些许慌张,急促地说:“因为我看你经常吃。”
习伴晴见话题被成功转移,笑说:“哦,我还以为你和我撞脑电波了。”
公司营收话题的打断,在餐桌上,彼此沉默着。
——
萧准的公司短时间转变了管理方式,从合作的形式,暂且转成服务形式,接纳项目,管理项目成果,从而收取提成和固定报酬。
这种模式就是更初步的提供服务型企业,合作公司比起和萧氏合作,更接纳这种形式,毕竟投入少,成本少,风险小,回报率高。
向晴接纳了几个项目完成得十分出色,丝毫不逊色那几家被萧氏抢走项目的后续发展。
星阑城的公司再次看到了萧准的能力,纷纷向他抛出橄榄枝,萧准认准了时机,再以合作形式改动。
向晴公司仅仅凭借几个项目,轻而易举地化解了萧氏的恶意争夺。
于琳芳的判决出来了,死刑。
于家悲痛至极,勃然大怒,把投入萧氏的资金全部撤资,投入到向晴公司。
于家虽是经济落败,但作为老牌企业,在星阑城的影响力丝毫不落,带动了六家企业解除和萧氏的合作。
凶杀案的结案内容传播,立刻让萧山收到了流言的攻击,有了切实的证据,评价和言论更具攻击性,论坛上对于萧山的评价像蒲公英般一吹扩散开。
“每次看见这种新闻都觉得好可怕,多年的感情都带着利用和欺骗,恐婚每一天。”
“凤凰男的潜力无法预估。”
“好可怕,他利用了自己的妻子,竟然还想嫁祸到习伴晴的身上,其心可诛,他这种人管理的公司能有多好?”
萧山现在进入公司,员工的目光都直勾勾地盯着他,私底下在背后各种奇怪的言论层出不穷。
“看来是我们误会习小姐了,还以为她牵扯了这次的凶案,是嫌疑人,一定脱不了干系,没想到最后的罪魁祸首是萧山。”
“我好怀念萧准管理带领我们公司的日子,从萧山反向对转墙头攻击萧氏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他不是好人。”
“公司领导人做出这种事情来,我也好怕被他控制,现在看到他衣冠禽兽,人面兽心的模样就恶心。”
萧山听见这一派评论的言论萦绕在耳边,不由地加快了脚步。
他需要顾及言论,又要管理公司,分身乏术,他步入办公室后,看见许多萧氏家族的人齐坐在他的办公室中,脸色难看。
上一次萧氏家族大阵仗的威慑,是他促成的,他通过习伴晴为嫌疑人的案件,利用萧氏家族给萧准施压,从而逼迫萧准离开萧氏。
这一会,秘书将辞退书缓缓推到他面前:“萧总,以你目前的影响力和声誉不宜再任职萧氏的总裁,这是萧家和董事会共同的决定。”
所有人对萧家来说不过都是筹码,利益往来之下,被他们操控着,没用了就丢。
萧准是这样的,萧山也不例外。
萧山看着辞退书的内容,脑子有点迟钝,他争夺了大半辈子,甚至不停地往里面搭人命究竟是为了什么?
他的视线缓缓挪动,白纸黑字在他的面前成了重影。
萧氏的掌权人又换了,萧山卸任了,萧家在这一段时间中,不是没有回头找过萧准,软磨硬泡,拿亲情和利益交换,但是都被萧准拒绝了。
萧氏整顿折腾了大半个月,下一任掌权迟迟没有确定,又回到了萧氏群雄争霸的分裂局面,公司内部一片混论。
而萧准成立的向晴公司逐步走向平稳,多家公司抛出橄榄枝合作。
经济时报对向晴公司的赞美溢于言表,萧准从萧氏带走了一百个人,就创立了萧氏集团。
凭借经济时报的传播率和极高的评价,国际公司也关注到了向晴公司,让公司成功拿下了两家国际公司的合作,规模也在逐渐扩大。
短短数月时间,向晴公司一路向晴。
习伴晴很少主动从萧准口中主动了解向晴公司,但是她知道的可不少,信息都能从李梦思的口中听到。
【李梦思:姐妹,能不能让你老公离我男朋友远一点,我已经是第五百遍听见李丰夸你老公厉害了。】
【李梦思:他做梦的时候都会叫你老公的名字,我都怀疑他们之间有一腿。】
【李梦思:我昨晚做噩梦,我和他床上运动的时候,他接到萧总的电话,丢下我去见萧总了。】
【习伴晴:……】
【习伴晴:放心,我都不允许这种情况的出现。】
习伴晴从那以后就知道了,李梦思骂得越凶,萧准创业的生意做得越好。
习伴晴和苏晴画对于舞曲越来越熟练。
舞蹈演出的服饰出来了,两人试穿调整了。
伴随结案,萧山一无所获,生活没有糟心的人和事参与,逐渐往正轨上行驶。
那天,习伴晴和苏晴画不停地过着舞蹈动作时,电话铃声不停地响动……
鸣响的警笛声,交错着红□□光,午夜的黑暗被闪动的光映照得触目惊心,四处都是建材,气氛压抑紧张,围观的人□□头接耳地评论着,手机的闪光灯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