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迟迟——施黛
时间:2022-06-19 07:26:31

  其实,这件招人的衣服她原来带来也是因为一时兴起,根本没胆子真的在他父母家穿的,可今天叔叔阿姨以及彤彤都不在,简直天时人和,她正好可以穿给任医生一个人看。
  还有先前的那套全身护理,她能没存坏心思?都口口声声说她是个妖精了,她不妖一个不是有点说不过去了嘛,任医生明显快迷死她了,那她也不介意再多一些。
  等她再把身后如瀑的长卷发吹成型,高跟鞋踩上,简直是一身妩媚感直连到发丝尖,直通到脚趾,这会再看眼时间,已经快九点了。
  她正想都这么久了,任医生怎么还不来叫她,就听到一阵有节奏的敲门声忽的响起,还真是心有灵犀!于是迟溪忙趿上拖鞋,略带些小兴奋地小跑着去开门。
  其实,任屿舟准备好晚饭后是上楼来过一次的,只是进门后看她睡颜恬静正睡得香,实在不忍心打扰,于是在她额头上亲了亲,又帮她把薄被往上盖好,这才虚掩上门退了出去。
  两人上午爬了山,晚上可能还会费些力气,想着现在多补补眠,总好过到关键时候听她娇滴滴地喊累折磨人强,于是他这才忍着,一直忍到现在。
  他在楼下等得实在熬人,看着快九点了,心想应该休息够了,这才又上了楼。
  他以为迟溪还在睡着,所以完全没想到才刚敲两声,房门就从里被打开。
  迎面,先是一阵撩人的栀子花香喷袭,接着,就见一抹娇娜的红色身影从里面翩然现出,而后又如烟如雾一般扑进他怀里,他当即被撞得满怀香,满怀软。
  垂下眸,见着怀里人顶着一张既妖冶又清纯的祸害俏脸,冲着他湿哒哒地开口撒娇。
  “醒来都没见你,好不开心呀。”说着,又嘟起粉嫩嫩的唇,求他爱怜,“要哥哥亲亲才能好……”
  看她美得出尘,又拉着丝说话,任屿舟搂在她腰上的手瞬间紧了紧,眸色也深了。
  尤其最后半句,她吐出的每个字几乎都用着气音,任屿舟被撩弄得喉结上下一跳,不得不承认,他简直爱死她这股透媚的妖精劲。
  他沉抑地开口,隐隐透着几分威胁:“再闹我,信不信现在就……”
  “就怎样嘛?”她媚眼微波地暧昧挑衅。
  任屿舟瞪看了她一瞬,接着余光向下,这才注意到她身上的裙子短得有多不成样子,稍微动一动就要露大腿根的程度,于是当即脸色更沉。
  迟溪睡得饱,现在精神正充沛,玩心也重,于是又想招他:“哥哥你说呀,就怎样呀?”
  任屿舟眼神戾了些,单手轻易把人向上一托离地,而空出的另一只手则忽的向下,掠过她包臀裙外层的蕾丝边。
  “迟迟。”他轻轻幽幽叫她名字的同时,指尖轻划过,迟溪当即就抖了下,可他锋锐带着攻击性的话紧接又来,“抖这么厉害?这还没真的怎么样呢。”
  他是在接她的话,而下一刻又把人放过,迟溪当下半跌半倒地坐到床沿边,一整个惊慌失措。
  任屿舟则收回视线,抬步越来失魂落魄的某人,径直走到桌前取了抽纸,接着慢条斯理地,迎着她的视线仔细擦了擦手指。
  他是外科医生,是真正靠手吃饭的,而迟溪也仔细看过他的手,知道他手指修长灵活,好看得简直就像雕刻艺术品,彼时,迟溪对他的手还是持敬赏态度的,直到刚刚,他都做了什么呀!
  “先吃饭。”任屿舟走过来说,“不是刚才就饿了吗?”
  “不想走路。”迟溪哼着声,摆着腿,一副可怜兮兮的嗔怪模样。
  见状,任屿舟心头低叹了声,接着无比纵容地走上前出,将人打横抱起。
  “娇气包,抱你下楼行不行?”他是真的把人宠得没边了。
  迟溪本来就娇气,闻言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心想反正是自己男朋友,被他又亲又摸的,现在为她服务一下也理所应当。
  “那你抱稳一点。”她信任地把手环在他脖子上。
  任屿舟迈步出了房门,抱着人下楼梯,手触到那顺滑红裙面料上,他敛神又皱起眉,当下不免严肃提醒。
  “以后在外面不许穿这种衣服,腿根都遮不住。”
  “怎么遮不住,人家明明设计好好的。”她不服气地瓮声开口,接着又小声控诉了句,“又没别人会像你似的,故意往里伸。”
  这回,任医生是被怼得彻底没话了。
  ……
  之前在他滨市的家里,迟溪就品尝过他的手艺,简直不要太好,虽然他会做的品类也不算很多,但偏偏特别凑巧,他会做的居然都是她爱吃的。
  那种感觉就像,他是专门为了她学的做菜……
  迟溪喝着碗里的甜汤,在心里直道自己怎么又自恋了,这可能就是单纯心意相通吧。
  她视线往前移,见他没动筷子,便问道:“你怎么都不吃呀。”
  “刚刚吃过了。”任屿舟又给她碗里添了些她喜欢的青菜和银耳。
  迟溪怕他干坐着无聊,便一边吃着饭,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闲聊。
  “其实周谭以前跟我说的,说你们是医学世家,家里人都儒雅博学,身上透着书卷气,而且规矩不少。所以来之前,我还有过小小的担忧呢,就怕我这样的性子不招你家人喜欢。”
  任屿舟倚靠在椅背上,看着她理所应当地说:“那么招人喜欢干什么,你招我喜欢就够了。”
  “……”她在很认真地说话呀,他干嘛又逗她!
  她努力不叫话题跑偏,又说:“嗯……叔叔倒是真的这般,不过阿姨似乎不是这样。”
  任屿舟终于正经起来,这回也是认真给她答疑解惑:“我奶奶这边的人确实比较传统,还守着老式家规,不过我姥姥那边由于经商的缘由,都很精于世故,比如我妈,她性格就比较……活泛跳脱。”
  “哦……”原来如此。
  在两个截然不同的家族影响下长大,受着两种熏陶,难怪任医生有着旁人难以察觉的两面性。
  外人只看得到他清冷矜贵,斯文隽雅,而他内里的霸道强势,占有欲重,只在迟溪面前才肯外显。
  迟溪胃口小,很快就吃得七分饱,她放下筷子,故意凝上任屿舟的眸。
  “我吃好了……”
  “嗯。”
  迟溪垂下眼睫,看着桌上的餐盘,想想说:“那……我去刷碗。”
  他起身站起,面目平静走来她身边,“先放着吧,明天我来收拾。”
  饭是他辛苦做的,还做得这么丰盛,吃完又不让她刷,什么都叫任医生做了,迟溪觉得这样不好,这该两个人分工做才公平嘛。
  “你都把活包揽了,那我干什么呀?”
  任屿舟沉默着将她打横抱起来,接着抬步往楼上走。
  直到迈到楼梯第一阶时,他才敛目回了她的话,“被我,干。”
  ……
  唇角被他重重咬上,他以一种绝对掌控主导权的姿势将她整个笼罩,两人亲得忘我,而后又齐齐倒在床上滚着亲。
  迷情之际,他生生顿住,起身打开床头柜的抽屉,从里拿出一盒拆开。
  见状,迟溪困惑地看过去,心想这个不是昨晚还没有的嘛?原本她是算到今天是安全期的日子,打算纵一回赌概率的。
  “你什么时候买的?”
  “回来路上。”对方拆解地迅速,“去药店给你拿晕车药的时候,看到了。”
  “……“她居然完全没有注意,想来这东西很有可能是被他藏到口袋里了。
  她声音小小地回:“哦,其实没有也没关系的,今天比较安全。”
  任屿舟闻言后却立刻蹙起眉来开口教训:“我舍得叫你赌?”
  她眨眨眼,立刻认错态度地环手抱住他脖颈:“唔……哥哥真好。”
  他眼神带宠地揉了下她的脑袋,很快扯开一个,接着送到她手上,“既然这么好,那帮哥哥戴?”
  “……”坏哥哥。
  终于完毕,光这个环节就把迟溪折腾得额头都快要冒汗了。
  她到底还是害羞的,所以执意叫他关上灯还要蒙被子才可以,任屿舟哪里会不依,这个时候她跟他讲一万个条件他都能答应,于是一床崭新的白色双人被,在黑暗里有节奏地忽高忽低摆涌着波浪,情浓时,这床被子到底是受不住巨浪,被无情掀落到了地上。
  借着纱帘外隐约半透的月光,他握着腿窝,看清她此刻的身姿简直美得犹如画中仙,瑶池女。
  他非要叫她睁开眼睛看,磁沉喑哑的嗓音绷得紧。
  迟溪原本不肯,可拗不过他变着花样折腾人,最后还是松口妥协。
  她垂下目光的下一秒,任屿舟俯身奖励似的亲了亲她的额头,下巴在她颈窝,他勾唇低笑不吝称赞。
  “迟迟好棒,把我吃掉了呢。”
  作者有话说:
  吼吼~
  ————
  感谢地雷的:三小吉1个;
  感谢营养液:Christmas 5瓶;
 
 第43章
  任家这栋别墅坐落的地皮,其实是从任姓老一辈传下来的,在秦琴任塘结婚前,这里还是一片未施工的裸地,直到后来才被建筑起来,给他们夫妻二人做了婚房。
  当年他们住进来时,这里还没几户人家,周围冷清得很,不想时过境迁,还不到三十年的时间,渝阳的变化就已天翻地覆,曾经的冷清街区也成了渝阳市最热闹的林铺商圈。
  而任家的别墅区,则在最中心的圈环里占着不小的位置,再加上里里外外的停车场,花园圃,□□的假山静池,整个算下来,如今早已是市场上无法衡量的价格。
  秦琴和任塘偏好热闹,喜欢晚上看夜景灯火,于是他们的房间是开窗向北,朝着闹区的。
  而任屿舟稳沉喜静,所以他房间阳台开窗的位置在南面,窗口正对着的,是□□院的一棵经年蓝花楹,远处也都是假山植被,入目所及皆是无人打扰的清幽。
  迟溪第一次进他房间,还站在阳台上悠闲地赏过花,那时的她当然不会想过,这隐秘隔绝的位置,除了赏花,还能做些别的。
  她只觉得自己快要站不住了,当下双手收力,死死握紧阳台的围栏,可掌心却很快被金属杆磨得发红,他实在要得太用力了。
  不远处,那棵繁茂的蓝花楹被风吹拂着荡起轻柔的花枝,浪漫浅紫色浮动在眼前,可她却觉得所见皆为恍惚,此刻身上所有的神经感官,全部被身后人强行霸占着。
  幸好,窗户开着也只能见些院庭里的花花草草,不然她怎么也不会答应,被他抱着来阳台继续背对着做。
  ……
  第二天,迟溪是一觉睡到十点多自然醒的,昨天从晚上九点多开始,差不多一直折腾到了凌晨两点才算结束,实在费了一番体力。
  最后,她被任医生抱在浴室里清洗,只觉身子累得快要散架,站都站不起,坐也不舒适,甚至连抬下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而且真的不怪她娇气,前前后后,再加上在阳台,还有去浴室的那两次,他都快用掉一整盒了……
  迟溪头一次尝试,他便给了她最极致的体验,既温柔细腻又强势霸道。
  见她难受一点,他便立刻缓力轻哄,又亲又揉的简直一副快要心疼死的模样,终于等她忍过头回的痛,任医生这才放开力道,带着她共同溺生溺死,快活得要命。
  迟溪刚睡醒,懒洋洋地还没睁开眼呢,就开始不自觉地回忆起昨晚的奢靡旖旎,嘴角更是不自受控地满足勾起。
  她当即翻了个身,想往任医生怀里钻,要他亲亲抱抱,可转过身去却发现身侧居然是空空的,她又探过手去摸,发觉床单上的温度都是凉的,一看人就是早就起来了。
  于是迟溪当即嘟起嘴,心头顿感小小的失落,她起身去厕所,脚落到地上才知道什么叫跟灌铅一样的沉,而且她一挪步,那里就隐隐磨得痛。
  她很艰难得上了个厕所,刚出来就听到车辆鸣笛的声音,她忙挪到窗边去看,担心是叔叔阿姨提前回来。
  车门被打开,见里面只任医生一个人走出来,迟溪才松了口气,可当即又忍不住琢磨,究竟什么事能有她重要,留她一个人在家,出去是见谁了吗?
  她怀着这样的心思,稍稍觉得不爽,所以在任屿舟进门后,便堵着气躺在床上,背对着他不理人。
  “迟迟,醒了吗?”任屿舟进来后将门关上,动作很轻,声音也柔。
  他似乎并不知道她在生气,一进来就贴上她,亲着她后脖颈最敏感的位置,还亲了好多下……迟溪臊得慌,过了会实在装睡不下去了,这才不情不愿地转过身来。
  她也不掩饰委屈,直接嘟起嘴兴师问罪地开口,“你刚刚去哪了呀?”
  “醒着的?”任屿舟轻笑了下,没一点觉得自己偷亲的行为有所欠妥,他又上了床凑过来抱住她,解释说:“找朋友拿了个点东西。”
  还真是去见朋友了!迟溪气鼓鼓地不给他抱,抬手推抵在他胸口上。
  “哪个朋友?男的女的?”迟溪眼睛湿哒哒的,委屈地朝他控诉,“我醒来你都不在,还去见了别人……”
  说着就倔强地别过眼不肯看他,还要躲,一副可怜兮兮的娇俏样,任屿舟哪里会依她,当下抱得更用力,胳膊也收紧了些。
  “我以前在渝阳工作过一段时间,她是我以前的同事,刚才去找她拿了点东西。”
  “所以是男的女的?”迟溪认准了重点。
  “女的。”任屿舟如实回。
  可这回答却叫迟溪顿时忍不住鼻尖发酸,接着眼眸水光粼粼的要掉眼泪,可她又力气太小,受委屈还挣不开他,当下愤懑得眼圈都红了。
  “不许你抱我!唔……亲也不行。”
  猝不及防又被占了下便宜,迟溪脸上带着红晕,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可他还没完,接着又伸手往里摸,还捏……迟溪受不住,一下就呜呜地小声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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