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宴立刻,“扯淡。”
“自尊心受打击啦?”杜窈终于把拉链拉上,得空嘲笑他。
“笑话。”
她不再继续这个没营养的话题。提起行李箱往外,“我走了。”
“杜窈,”贺知宴看一眼手机。突然叫住她,“你们四年都没见了,你还把床上这事儿记得这么清楚——”
反正程京闻不在。
杜窈肆无忌惮,“怎么,人家服务周到我还不能想一想了?”
“行,”贺知宴笑得灿烂,“当然行。”
杜窈莫名其妙瞪他一眼。
转头——
恨不得立刻把贺知宴的狗头砸进地里。
程京闻一身黑,倚在门边。清隽的眉眼一挑,平静地复述。
“服务周到?”
-
杜窈一路上没敢看程京闻一眼。
直到抵达上京。
她取了箱子就要跑,被一把揪住衣领。看眼前一张脸好笑地发问,“心虚?”
杜窈嘴硬,“哪有……”
“那怎么不敢看我?”
“谁不敢看?”
她睁大眼睛,视线聚焦在他高挺的鼻梁骨上。佯装镇定。
一副做坏事不认的犟模样。
程京闻轻嗤一声,“刚才不是挺能说么——服务周到,您打几颗星?”
“没有,”她脸唰一下发烫,视线也下意识偏开,“我跟贺知宴胡说的。”
“记了四年?”
“……我记性好。”
“噢,”他淡声,“我让你这么难以忘怀?”
接上前文,这一句歧义深重。
“我都是瞎说的……”
她声如蚊呐。耳朵尖儿红到后颈,脑袋深深低下去,羞得恨不得钻进缝里。
程京闻无声地发笑。
不再逗她。垂眸,“走吧,送你回家。”
见他揭过这事,杜窈松了一口气。乖乖跟在他身后,上车。
又听见右边一声问。
“打算什么时候去辞职?”
“嗯……”
杜窈思索片刻。尽管工作交接是一个问题,但还是不愿再拖延下去。
决定,“就明天吧。”
“行,”他说,“到时候联系我。”
“好。”
-
约定如此。
杜窈还是早上去一趟公司,自己先把辞呈交了。
暂时代任的是一位老董事。
看一眼,“恐怕不行。”
“为什么?”
他满不在乎地笑,“老孟总的意思。我是不介意你走,但是他可宝贝他的儿子——你提一提辞职就疯成那样,真走了,还不得一头撞死在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