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安东尼,你快接着洒玫瑰花瓣。”
“lisa女士,你负责发糖给围观的朋友——听说这是中国的风俗,结婚要发喜糖。”
钟之夏被惊醒,害羞极了,把脸埋在勖嘉礼怀里不敢抬头。
见状,安东尼开始领头喊喊加油,“加油,接着亲,亲多久你们就能爱多久。”
勖嘉礼被逗笑了,回怼:“瞎说。我们的爱必须地久天长。”
这下连Lisa都捂着心脏,假装心痛地说:“单身的我,我受到了一万点伤害。”
闹到最后,不但喜糖分光了,连小摊里的首饰都全送了出去。
为了庆祝,他们在小酒馆里,和Lisa,和一帮闹嚷嚷的朋友吃着炸鸡喝到半夜。
钟之夏晕乎乎地歪在勖嘉礼怀里:“但是结婚仪式好累,我们可不可以自己就把婚结了?”
全场就勖嘉礼没有喝酒。好在这是一个可以过夜的酒吧,也是朋友的产业。离开前,他叫伙计把所有人送进楼上宾馆房间休息。
他叫老添差人开游艇来,但老添不放心别人,坚持自己来接他们回西苔岛。
座驾是土耳其出厂的Sarp58游艇。
他给怀里的小姑娘披了一件外套,将她楼紧了些:“可以。”
“好老公,”钟之夏揪住他的衣领,仰头啵地一下亲他了一口,迷迷瞪瞪地疯狂表白:“和你在一起真好。我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非常爱你、每一秒都想和你粘在一起。我要给你生一个足球队。”
勖嘉礼笑了:“不行。一个就够了。”
钟之夏疑惑了:“为什么呢。”
怕她喝酒感冒,勖嘉礼边试她额头的温度,边低声说:“一个以上的小孩子会非常耽误我们在一起呀。”
钟之夏一脸信赖地点点头:“对哦,听你的。”
勖嘉礼笑了:“乖,睡一觉吧。很快就到家了。”
不过钟之夏觉得自己很清醒,一直记着的事始终没忘记,“七夕那天,你叫朋友们和重要的家人来,我叫Lisa来。我们不要请太多宾客好不好?”
“好——”
说着说着,钟之夏就睡着了。
靠岸时勖嘉礼没叫醒她,走了很长一段路,把她抱回了卧室。但回了卧室后,她又清醒了,搂着他脸红的不正常:“老公,我想和你Make Love。”
……这叫一个正常的男人怎么忍得住。
进入后,她异常热情地回应,放得很开,勖嘉礼差点疯了,搂着她忽生忽死,触电般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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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添的安排下,婚礼筹备第二天就开始了。
虽然是私人婚礼,城堡和教堂都是现成的,但施工队伍仍然浩浩荡荡,连请柬都有专人负责设计火漆和印章。
Lisa比应邀设计婚纱的“海盗爷”来的早——第三天就上门了。因为公司看了她拍的live视频后,要她以最快的速度搞定签约。
恰好是个天气非常晴朗的日子。老添用直升机把Lisa一行人接到西苔岛。
他们在私人沙滩的遮阳伞下,就这鸡尾酒、甜品和水果聊了一天,敲定了全部细节,勖嘉礼还逐条过了一边合同条款,让Lisa直呼“有个一流名校毕业的老公就是了不起”。
完成签约仪式后,他们在助理和三脚架的协助下,拍了几张作为资料的照片以及私人合影。
因为Lisa需要尽快把合同、相机送回伦敦处理,婉拒了留饭的邀请。但约好了下次洽谈巡演和大师课时,一定要一起喝杯下午茶,好好聊一聊衣服包包首饰口红之类的女性话题。
为了庆祝双喜临门,晚上在在小舞厅一起跳华尔茨时,勖嘉礼送她已经绝版的让·保罗版本的娇兰蝴蝶夫人香水。
这是一支让人忧郁的西普调,凄切、决绝,有着极深远的怅惘,和水一样清亮的哀伤。
初闻哀婉惊艳,渐而幽暗诡寂,余韵却温暖柔和。
这恰似顾城的诗——
“隔膜的薄冰溶化了,
湖水是那样透彻,
被雪和谜掩埋的生命,
都在春光中复活。”
蝴蝶变成的爱人,神秘莫测、忧心忡忡、欲语还休,有着潮湿晦暗的人生,和让人痴迷的传奇盛名,却消逝在寂静的南方雨季,成为错过的旧梦,坠落的幻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