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他们还在吵架,关于他来“抓奸”的事儿,她的气还没消!!
现在这算什么!?
云初总算理解了什么叫一炮毁所有,她下床简单地洗了簌,穿好衣服后走去外面往楼下大厅扫了眼,一眼瞥见正坐在餐桌前慢条斯理地用早餐的诡计多端的男人。
还有站在他身侧跟他说着话的希贝儿。
又是希贝儿!!!
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就耍着小脾气很委屈地站在楼上喊了他两声:“陆祁年,陆祁年......”
既然他们是夫妻,既然他们昨晚发生了实际的夫妻关系,那她吩咐他做点事儿也没什么不行吧!
待楼下的两人一同抬眸扫过来时,她倏地就抱膝蹲在地上,睁着一双无辜的杏眸,冲着楼下的男人使唤道,“走不动了,你想想办法。”
希贝儿一脸不理解地看着她。
陆祁年神色略带玩味,鲜少见她主动要求他抱她,漫不经心地多看了几眼,但又怕她真的装着装着还真委屈上了似的,起身抬脚走了上去,一把将她从地上打横抱起来,往楼下走。
这一幕。
看得希贝儿瞠目结舌,眼中尽是对云初的不齿,没见过哪个女人能娇作成这样。
云初被稳当当地抱着,周身弥漫着男人清冷又克制的香气,她绕着他的脖子,小声说:“那个女孩喜欢你,你没发现吗?”
陆祁年脚步一顿,眸中并无过多的神色,先是问了一句,“跟我有什么关系?”又轻轻一笑,压着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皮笑肉不笑地问,“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云初:“......”
第18章 、着迷
云初愣了两秒, 被问得一时竟无法反驳,眼睛瞪大了些,强词夺理道:“我八卦, 不行啊?”
他薄唇轻扯,颇有些好笑。
她还继续损他, 说, “就是觉得新鲜, 人家那么漂亮又懂事, 年纪也比你小那么多,怎么会喜欢上你呢?这也太没眼光了……”
他不说话, 手上的力道却刻意一松。
云初轻轻地啊了一声,“你要干嘛?恼羞成怒了?”她差点以为自己要摔下去, 双手紧紧地环着他的脖子,上半身贴在了他身上。
陆祁年突然低眸注视着她,似有若无的鼻息喷薄在她的脸上, 敛眉低语地问:“没眼光?你确定你这辈子都不会爱上我,嗯?”
“……啊?”云初霎时被问懵了,短暂地呆滞了两秒, 不清楚他问这个问题是为了什么。
他的脸离她太近,近得只要轻轻一俯首就能亲上她。
云初甚感不自在地撇开了脸,小声说:“我觉得我眼光没有问题。”
陆祁年眼睛一眯, 几不可闻地发出一声嗤笑。
她又补充了句,“所以,你大可放心。”
“……”
随后, 男人极其冷漠地抱着她走完了接下来的半程楼梯, 到了平面, 多一步都不愿, 不客气地将她放在了地上。
**
希贝儿给她端出来早餐,特别西式的吐司、煎蛋和香肠。
平时吃中餐吃腻了,云初现在就喜欢吃这种垃圾食品,但这个月底有个古典舞的国际锦标赛,要保持好身材,不敢吃太多。
比较营养高蛋白的煎蛋吃完,她咬着吐司,瞧了希贝儿一眼,拿叉子叉起比较容易发胖的香肠,吃掉了一半,另一半放在了陆祁年的餐盘上。
希贝儿:?
陆祁年看看那半根香肠,再侧眸看她。
云初托着腮,双眼很无辜,咬着唇说:“我不能再胖了,我还有比赛,但是食物浪费了不太好,老公你不会介意的吧?”
陆祁年:“……”
希贝儿觉得刚刚在楼上明明像个没事人一样站着,却撒谎说自己走不动让人抱下来的行为就已经很离谱了,现在居然还将自己啃得难看的香肠扔在了陆先生那儿,让他帮她吃下去!?
从小被自己爸爸的大男子主义耳濡目染的希贝儿有些难以接受,特别心疼地看着陆祁年,不明白他怎么就娶了这么个妻子。
陆祁年笑了笑,嗓音清凉地反问:“我要是介意呢?”
云初眼睛瞪大,努力在他的眼神中去搜刮是否有嫌弃的意味,要不是下半身还稍微有点撕裂的痛,她定能站起来叉腰以显示自己的气场,质问他:“你有什么资格介意?亲我的时候,你怎么不嫌恶心呢,现在开始选择性洁癖了?”
幸好,在他脸上找不到一丝丝的嫌弃,只是漾着笑,掺了少见兴味,旋即没什么情绪地嗯了一声,真将那半根香肠吃了。
他吃了!!真的吃了!!吃下去了!!!
希贝儿气得浑身发抖,转身就走。
恶作剧得逞的云初竟无半点儿快感,相反还有些无趣,吃完早餐,回床上再睡了个回笼觉,睡醒了她也没想明白自己怎么就突然针对希贝儿了呢。
太奇怪了!!!
**
希贝儿趁着云初在楼上睡觉,找到刚从外面回来不知道买了什么膏药的陆祁年谈了一下。
四目相对,她总觉得眼前这位以前在学院里初次碰见的少年已经变了,眼神比以往深邃淡漠,气质依旧是偏冷的,但他好像不再那么高高在上、遥不可及。
希贝儿说:“我看到中国的新闻了,听说你和云初小姐结婚是商业联姻,你是被逼的,不情愿的。她还背着你在外面跟别的男人暧昧亲热,甚至在结婚的前一天都在跟别的男人……”
她还未说完,陆祁年皱眉打断她,“希贝儿?”
希贝儿心疼地问:“真的吗?你们家不是很有钱吗?怎么会连自己的妻子都决定不了?”
陆祁年将那瓶膏药放进裤兜,深眸盯着她,不答反问:“所以,这就是你趁着我的妻子在睡觉的时候,来我面前说她坏话的理由?”
“我没有。”希贝儿不承认,觉得自己被他误解了,忙解释说,“我只是在陈述我看见的事实,没有真的要说她坏话的意思。她很漂亮,身材也很好,就算是明星也没几个能比得上她,从外表来看,她方方面面都配得上你,但是性格……”
陆祁年:“你怎么知道你所看到的新闻就是事实?我觉得她性格很好啊!”
就是幼稚了点,调皮了点,还有不粘人了点。
他很满意。
“哪里好了?”希贝儿蹙眉,“那些新闻都不是空穴来风,无端造谣,视频都被拍到了,难不成是在演戏吗?都是假的吗?”
她十分肯定自己所看到的视频里的女人就是云初,也十分肯定云初在跟别的男人暧昧,陆祁年这反问的语气反而让她觉得他在自欺欺人,在骗她,亦在骗他自己。
陆祁年大概率是不想跟她多费口舌,一口气说了出来:“希贝儿,虽然你不算是我们陆家的佣人,曾经还算是半个朋友,但这不是你过分插手我私生活的理由。如你所见,陆家很有钱,我并不是不能决定自己的妻子,所以娶云初是我心甘情愿的。”
“你喜欢她?”希贝儿难以置信地问,“她并不像你喜欢的类型。”
“你知道我喜欢什么类型?我喜不喜欢她这件事,没必要跟你交代,今天你找我说的这些话,我不希望你再转述给我的太太,懂了吗?”
说完,他迈开步子,走进了门口。
只剩下希贝儿一个人在院子里,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
云初睡得好好的,突然感觉某个部位一凉。
待她朦朦胧胧地醒来时,瞅见男人坐在床的一侧,正拿着一个不知名的膏药,往她身下抹……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她和他两个人。
昨晚已经发生了关系,什么没看过?没摸过?本不应该感到羞耻的,可云初仍然做不到如此自然地跟他坦诚相见。
意识到他在干什么的下一秒,即刻就甩开了他的手,拿被子匆忙地盖住自己。
她牙齿打颤,又气又恼地问他:“陆祁年,你在干什么?你从哪里买的东西来给我抹,恶心死了。”
陆祁年撩起唇,平静地解释说:“你受伤了。”
云初:“你放屁!”她死不承认,还带着一点起床气地怒骂他,“你就是自己找了些借口,专门趁着我睡觉来侵犯我!不要以为我们是夫妻,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侵犯你?”陆祁年眉梢挑了挑,跟看小孩儿似的,突然温柔说道,“你敢说你昨晚一点都不享受么?初初,发脾气乱说话的毛病能不能改改,嗯?”
“……”
男人嗓音低哑得近乎蛊惑,看似温柔,却隐隐透着几分强势,“我怎么侵犯你了?要是感觉被侵犯了,昨晚亲你的时候怎么不推开我,说话?你明明有那么多机会能推开,哪怕说一个不字,我也能停下来,就算是这样,也说我在侵/犯你?”
云初被他逼问得既难堪又羞耻,被他的咄咄逼人弄得有些想哭了。
她扯过被子盖着自己的脸,并不想看见他,冷漠地说,“就算不是侵犯,那我们也只是在各取所需罢了,本来就不是恋人,上了床又怎样,享受又怎样,你没必要过多的关心。说那么多难道是想让我夸你一句技术好吗?”
陆祁年快被她的语无伦次绕晕了,她一不占理就喜欢绕各种弯子胡乱说话,颇显无奈地问:“我是这个意思?”
云初:“反正你不用假惺惺地对我好,受没受伤我自己清楚,你太关心会显得我很为难很难堪,总之我们这段婚姻只需要忠诚就够了。”
陆祁年告诉她:“受没受伤我看得比你清楚。”
云初就知道他说出来没好话,掀开被子瞪着他,如炸了毛的猫,气恼道:“陆祁年!”
谁知,他竟站了起来,不知被哪个字眼刺激到了,将那瓶东西搁在桌面上,看似要准备走出去,声音低低道,“你不用为难,我关心你只是因为这是我造成的。你要是觉得为难,以后不会了。”
“……”
他真的走了出去,还带上了卧室的门。
云初“嘁”了一声,瞧他那失魂落魄的样子,不知道还以为她欺负他,明明是他在欺负她才对。
她安静地待了一会儿,又没心没肺地睡了个回笼觉。
**
晚上吃饭时,已经看不见希贝儿了。
云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是希贝儿的舅舅来给他们端菜,两人长得还挺像的。
她一眼就能认出来。
吃完饭,跟昨日一般上楼洗澡。
可能是下午小吵了一架的缘故,云初总感觉她和陆祁年之间的气氛一直怪怪的,压抑得让她稍微有点透不过气来。
等上了床,他俩各睡一边儿。
云初一动不动地躺在他身侧,望着天花板发呆的时候,猛地听见他说,“快睡吧,今晚对你没想法,不用时时刻刻防着我。”
云初:……?
她略有些无语地用余光瞄了他一眼,心想怎么知道她在防着他。不知为何他一说“没想法”,她还真的相信了,立马放松下来。
第二日,一起回了国内。
作者有话说:
上一章后面小修过,将开头的重复字数删掉重新补上了!!没看过的可以去瞅瞅~
二十四小时内的评论有红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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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9章 、着迷
云初回到学校上选修课, 托腮转着笔,无聊地盯着讲台上的ppt发呆。
祝柠新鲜地盯着她:“陆祁年居然去伦敦找你了?”
“对啊。”
“可以啊!”祝柠突然间对他的改观越来越大,“以前我觉得你和梁屿在一起挺合适的, 你俩还算门当户对,又是高中同学, 可惜你不喜欢他。现在我发现, 你不选他真的太对了, 男人还是要成熟一点好, 起码处理起事情来稳重一些,也比较可靠。”
云初一言难尽地看着她, 出声反驳:“你这是在矮子里拔将军啊!有什么好比较的,陆祁年吃的米饭比梁屿多了几年, 看的书……算了……不说了,没有可比性。”
祝柠乜她一眼:“你这是在替谁说话呢?梁屿?还是你那便宜老公?我怎么觉得倾向于后者……?”
她说:“我这是在说他俩半斤八两。”
“呵呵,没听出来。”
下了课, 负责云初接下来比赛的教授让她吃完饭歇一会儿,下午去舞蹈室训练。
云初回了个【好】,开始收拾书包, 准备离开教室。
祝柠见教室里的人都在往门口涌,刻意没去凑这份“热闹”,打算等他们散了再走。
附近座位都空了, 没什么人,她倏地凑到云初耳边问,“你们有没有那个?”
“什么啊?”云初起初没意识到她在说什么, 过了一小会儿才反应过来, 皱眉看她, “没有, 你想多了。”
“怎么可能?”祝柠一脸不相信,“你们在伦敦待了两天,不要告诉我是分房睡的!都是夫妻了,害什么羞啊,我就是不清楚没有感情的两个人做那种事情是什么感觉啊,有点好奇!类似于……约一个长期的……炮……?”
从她们身边走过一个男生,隐约听见什么,侧头扫她们一眼。
云初忙捂住她的嘴,咬牙说:“你不要脸,我还要!要不,你去试试?试试不就知道了!”
“不要!”祝柠边走出去边笑着逗她,“我又没结婚,也没男朋友,哪像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