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桃听罢,笑道:“我都多少年没跳舞了,哪儿还会啊。”
有五六年没跳了,徐青桃想起曾经的梦想,似乎都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
严玲似乎也觉得可惜,半天才叹了口气:“那真遗憾。”
千言万语,也只有一句遗憾了。
严玲又跟她说笑几句。
视线落在徐青桃的双唇上,随口问道:“你今天涂得什么颜色的口红?”
徐青桃一愣,照了下镜子。
她嘴唇微微有些红肿,像是自带一股豆沙色一般。
哪有涂什么口红。
就是昨天晚上被陈时屿亲的!!
被严玲一问,尴尬的满地找头。
说自己本来的唇色就是这样,显得她还挺茶的。
只能硬着头皮道:“可能是纪梵希的红丝绒。”
严玲迟疑:“是吗……”
隔了很远还能听到她的声音,很怀疑的感觉:“……红丝绒有这个颜色吗?”
徐青桃面不改色地盯着电脑屏幕:“。”
脸却红了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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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间,十一月就过去了。
天越来越冷,随着新的一年的到来,工作也愈发繁忙。
严玲越来越看重她,给徐青桃的采访也比上半年翻了一倍。
就等着再磨练她几年,然后给她副编的位置。
徐青桃知道她的用意,所以不管再忙也没有抱怨过。
二十四小时恨不得掰成四十八小时用,连跟陈时屿谈恋爱的时间都挤不出来。
恒嘉到年底也没有比她轻松多少。
两人往往聚少离多,要么是徐青桃回来的时候陈时屿还在公司,要么就是陈时屿回家的时候,徐青桃在出差。
晚上下班来接自己的是赵炀。
送她到柏源壹号楼下也没走,似乎要上楼替陈时屿拿一份文件。
只不过徐青桃在家,赵炀不便进门,只拜托徐青桃帮他拿出来。
好在文件就在陈时屿的书房里放着,桌面上非常显眼。
原本拿了就直接出去的。
但由于很少来陈时屿书房的原因,徐青桃稍微打量了一下。
书桌上放得东西挺少的。
手边有个小书架,应该是放着自己常看的书。
《月亮与六便士》。
徐青桃看到书名时愣了一下,没想到陈时屿也爱看这本。
仿佛有什么莫名的直觉一般。
徐青桃鬼使神差地拿起小说,随手翻了几页。
冷不丁,从里面掉出来一张门票。
2013年8月5日,18时00分。
云京歌平海剧院舞蹈剧《海的女儿》。
一排十六座。
心脏无法抑制的加速跳动。
虽然听他说过,他来看自己跳舞。
可是当真正看到这阵门票的时候。
徐青桃甚至感觉自己有些站立不稳。
门票下面,是《月亮与六便士》的扉页。
书写着一句葡萄牙语,笔锋锐利,一看就是陈时屿的字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