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起头,小脸茫然。
他慢条斯理的继续:“毕竟你为我加油把嗓子都喊哑了,我要是不送你点儿什么。”
陈时屿顿了下:“那你的表现不是白挣了吗。”
……
……
谢谢但她也没有说过自己把嗓子喊哑了这种话吧!!!
可,徐青桃却没有反驳。
自从母亲去世后,这对耳坠,好像是自己第一次拥有的,完全属于自己的东西。
只是后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她还没来得及戴上这对耳坠给他看,噩梦就降临了。
记忆里只剩下医院浓烈的消毒水和刺鼻的血腥味混在一起。
小姨撕心裂肺的哭喊,和倒在血泊里的程嘉怡,混乱中不知道是谁扇了她一巴掌,力气大的让她狠狠地撞在了墙上,头晕眼花。没等她反应过来,左耳就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痛。
那对漂亮的珍珠耳坠被小姨活生生扯了下来。
豁开了一条口子,她半个脖颈都是血。
平时唯一对她有些好脸色的小姨,像是终于撕开了伪善的面具。
尖利的嗓音钻进她脑海中。
“为什么死的不是你!”
“为什么截肢的不是你!”
从那时候开始,徐青桃就不再戴耳饰。
梦境到这里戛然而止。
后半段称不上是什么美好的回忆,以至于她睁开眼的时候,那股窒息的感觉都还在胸口萦绕不去,闷闷地喘不上气。
一看时间,才早上七点半,还能再睡半个钟头去上班。
或许是好长时间没做这么长的梦,徐青桃有点儿睡不着了,干脆起来化妆,给大佬做个爱心早餐,刷刷好感度!
化完妆,已经是十五分钟之后。
镜子里是一张妖冶横生的脸,明艳精致,楚楚动人。
徐青桃却还是没有出门,只是对着镜子发了两分钟呆,不知在想什么。
像是做了个什么决定,犹豫了一下,拉开尘封的抽屉。
然后打开了昨晚上陈时屿送她的那对珍珠耳坠。
下面有两个很小的黑色蝴蝶结,跟高中时候收到的那对几乎一模一样。
-
徐青桃以为自己这个社畜起的就够早了,但是没想到陈时屿这个霸道总裁居然起的更早。
从卧室里出来,中岛台已经传来了阵阵饭香。
昨晚只吃了一点点白粥打底的肚子,现在已经被勾的神魂颠倒。
该说霸道总裁不愧就是霸道总裁吗。
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这就是为什么同样是老同学。
陈时屿能当老板,她只能给人打工的差距??
听到了她走路的动静,陈时屿从中岛台转过身,正好倒完了最后一杯豆浆。
徐青桃胃不好,其实有点不习惯西式早餐,但在柏源壹座住的这段时间,除了第一天早上喝得是咖啡,剩下的日子陈时屿做的基本都是豆浆米粥一类。
还以为他这个在国外住了几年的洋墨水,会更偏爱西式早餐一些。
没想到口味却没变。
注意到陈时屿的视线,徐青桃拿出百分之一百的甜心营业笑容。
“早上好呀,时屿哥!”
事到如今,她的脸皮已经日益精进,可以当着陈时屿的面,面不改色的说土味情话了:“心里装着你的一天,开始了!”
陈时屿哂笑一声,不置可否。
重逢到现在,说了那么多情话,也不知道大佬信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