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那位我家的——温久闻
时间:2022-06-20 07:03:38

  蔡莞懒得去计较,解了屏,直接打开外卖软件,按着组里人头,点了下午茶。

  支付完毕,她把静音调成振动,再次倒扣回去。

  她趴在桌面上休息,过了会,电话振动起来。

  号码是陌生的。

  第一反应,许柏成打来的。

  她看也没看,直接摁断,心里爽得不行。

  隔了半分钟。

  同样的电话再次出现在屏幕上方,那种舒适感持续不断地浮上来,毫无例外地,她再次选择了挂断。

  直到第三次再拨过来的时候。

  她才接起来,也佯装无辜地准备好了一套说辞,结果对方吊着嗓子,直接跟她来了句:“怎么打了两次都没打通,外卖到了,赶紧出来拿!”

  “……”

  -

  直到傍晚下班,许柏成都没给她打一个电话。

  办公桌前,蔡莞捧着小脸,觉得下午的自己就像个神经病,一个人疯疯癫癫地演独角戏。

  算了,不计较了,她又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刚拿起手机,又有陌生号码打进来。

  蔡莞怕再闹乌龙,直接接了起来。

  电话那头的声音传过来,音色熟悉,贴在耳际,懒洋洋的声线:“是蔡莞?”

  “……”可算来了。

  “许柏成?”

  “嗯。”

  她没情绪地说,“那个实验数据资料,你准备什么时候过来拿?我现在要下班了。”

  “大概还需要四十分钟。”

  “这么久?”蔡莞说,心想想,还是认为这锅还是得由她来背,认栽道,“算了,我在公司楼下的咖啡厅等你好了。”

  “行。”

  她习惯性地催促:“你最好快一点,我晚上还有事的。”

  静了片刻。

  那头声音里压着低笑:“急事?”

  “……”

  这问话,摆明了就是在暗示人有关昨天的对话,她被噎到,条件反射道:“不是。”

  可话一出口,她才反应过来前后矛盾之处。

  她又赶在对面那人再开口前,替自己打圆场:“虽然不是急事,但你也最好快点。”

  电话那头的人收了笑意,没再调侃,应下:“嗯。”

  -

  蔡莞在街边拐角处,找了家咖*T  啡店,把地址用短信发送给许柏成。

  她给自己点了杯咖啡,见缝插针地,从包里掏出高数课本。

  摊开,上面有陈教授昨天上课布置的作业,第一章课后的题目全部完成。

  坐的位置正好邻窗,落日余晖洒照进来,在她的课本上落上大片光影。

  蔡莞把下巴磕在桌子上,慵懒地趴在那写题,她找了张纸巾,在上头写草稿。

  也许是暖阳洒在身上太过舒服,又也许是高数题目催人犯困,她写了十几分钟,意识开始模糊,视野也越发混沌。

  而后,眼前一黑,握着笔杆,进入了梦乡。

  就像是中了魔,眼前渐渐恢复光亮,而后看够被看到的,就只剩下挂在教授墙壁上的倒计时,讲台上恨铁不成钢的数学老师,还有眼底,握在手上的,画着密密麻麻叉的数学题。

  这是高三的最后一个月。

  那时候她的数学成绩还是不理想,一模数学单排全年级倒数,二模主动要求爸妈带她去名师班补习,昏天暗日地补,废寝忘食地补,全年级单排进步两百多名,可离她理想的院笑还是不够……

  于是继续补,补到爸妈送她去补习的途中都不想浪费时间拿着卷子在做,补到一个星期瘦了五斤,补到课间跑操结束,没喘过去来,被送进医务室,补到有些题还是一知半解,可只要机械地套上公式,就能得到正确答案,也补到,三模成绩终于堪堪达到预期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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