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太过矫枉过正,反而容易起到反作用。
如此想着,她压着书本封皮的手慢吞吞挪了开来。
再是翻开,翻到陈教授布置的课后练习题部*T 分,那里有她不会的。
蔡莞戳上一题。
书本上的字体小,男人个子又高,轻度近视导致看不清晰,许柏成一只手撑在餐桌旁,上身微俯下来,在一定的距离,闲闲地扫了眼、
“你这怎么专挑错误的答案填?”毫不留情的话音。
明明是他要教她……蔡莞成功被气到,“我要是填对了,还有你什么事。”
维持着姿势,男人眯了眯眼,勾着唇角说:“好像也是。”
“……”
有椅子拖动与地面摩擦发出的窸窣声响。
许柏成把插兜的手拿出来,拖过侧边的另一张椅子,在餐桌侧边位置懒散坐下。
蔡莞还在郁闷,装作不理睬的模样。
她圆圆的手指头正对着这题上她写下的答案,那个C。
是半蒙半猜,得出的错误的答案。
余光中有只漂亮的手递过来,掌心朝上,五指微微蜷着。
杵在那,像是在跟她讨要什么。
蔡莞没明白,也感觉他有目光落在她身上。
如此无言地盯了会,她越来越不自在,最终没忍住,抬起头:“干嘛?”
先撞上的是他那双动人笑眼。
然后,是他借着修长的食指朝她勾了勾,用低沉好听的声音在说:“书,笔,还有——”
“准备一下,把脑袋也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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嗓子有瞬间的发干,呼吸的节奏也有点乱,蔡莞抱着玻璃杯喝了几口,看男人的笔触落在课本习题的空白处。
计算过程铺展开,逻辑清晰,步骤简明。
他的字也好看,不是那种死板的端正,带着连笔,肆意也不受束缚。
从那道她选“C”的题目开始,到其他未写上正确答案的题目。
这一题讲解完毕。
许柏成把课本推到她面前:“听懂了么?”
蔡莞盯着上头的步骤看,讷讷地点了点头,只是抬起头,察觉到他狐疑的目光,又心虚地改成了摇头。
许柏成:“哪没懂。”
蔡莞手指上去,实话道:“从第二步开始,就没懂。”
“……”
“那你点什么头?”他问。
这块的知识点难,也是新接触的,题目出得刁钻易混淆。所以,刚才每道题讲完之后,她都实诚地摇摇头,许柏成不得不再给她细致讲上几遍。
她支吾着,可怜巴巴道:“点头……我怕你讲烦了。”
在男人指间转动的水笔慢慢停住。
顿了几秒,懒洋洋的温和声线,“还真是有点讲烦了。”
“……”
原本就怕他不耐烦,听见这话,蔡莞腮帮子鼓了鼓,更是怯生生地压下眉眼。
她望着眼皮子底下的课本,一点也没长进的正确率,以及方才让他三番五次讲解,还是有点云里雾里的题目,被打击得全然忘了是男人主动请缨给她讲的题。
现在,只有好沮丧,好消沉……
不想听了,也有点想放弃了……
下一秒,她光洁饱满的额头磕下来。
与餐桌亲密接触之前,前头课本被又推过来些,垫在下面,脑袋砸下去也不疼。
蔡莞兀自埋了会,撩起眼皮看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