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火灿烂的映在半空中,周时景看着面前的女孩儿,从未如此清醒过。
原来这盛世,有她在,才算人间。
零点一过就是新年,温其和赵嘉悦心情高涨,两人吵着要去KTV唱歌。刚刚和周时景接过吻,其实陆羡宁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去KTV的路上和赵嘉悦手挽手走在一起,夜风冷冷的吹过,却吹不走她身体里此刻的燥热。
四人嗨了个通宵,陆羡宁坚持到后半夜就睡过去了,背景是金属鼓点躁动的音乐,女孩儿却睡得格外香甜。
周时景就坐在她身边看着她,想起在来的路上,女孩儿刻意的盖羞躲闪,他无言的勾了勾唇。
背景音乐夹杂着人声鼓打着周时景的耳膜,周时景收回视线朝唱得起劲儿的温其看了一眼。
下一秒,他将靠在沙发上沉睡的陆羡宁拉了起来,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手臂从她膝盖弯处穿过,将她打横抱起。
那边的赵嘉悦瞧见着场景,赶紧去一旁的点歌台关了音乐。室内一下子静了下来,她跑到周时景身边,看见了他怀里沉睡的女孩儿。
“你们继续玩儿,我送她回去。”
赵嘉悦也不好说什么,只是嘱咐一句:“那你们注意安全。”
第二天陆羡宁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恐惧感没由来的袭来,她猛地从床上弹坐起来,先是检查了自己身上的衣服,它们都完好无损*T 的被她穿在身上,陆羡宁松了口气,视线向四周环顾。
这间房里的陈设简单干净,除了一张书桌,一张床,一个衣柜,便没了其他。
墙壁贴着灰白冷调的墙布,窗边的窗帘只拉过了一半,另一半被整齐的束了起来,白光倾泄。靠近她这一边的窗帘拉着,似乎是故意的,为她挡住窗外白湛的光。
视线从窗户往旁边移动,落在床边的书桌上。书桌上的东西被人摆放的很整齐,每本书都放在了该放的位置上,桌面上干净得一尘不染。
她掀被下床,穿上不合脚的毛绒软拖,一步一脚的慢慢往外走。
鞋子不合脚,每走一步就像是快要掉落。陆羡宁出了卧室,走过走廊到有栏杆的地方往下望,视线开阔起来,熟悉的客厅布置落进她的眼睛里。
这里是…
周时景家。
而她刚刚待的那个房间。
是周时景的房间?
她扶着旋转楼梯下楼,周时景正巧从厨房里出来,见到醒来的她,有些惊讶。
抬步朝她走,“你怎么醒了?”
“不多睡会儿?”
她人才刚醒,眼睛因为强烈的灯光洇出了些湿意,她抬手揉了揉眼,声音里蒙上了惺忪:“睡不着了。”
“你在干什么呀?”她眨着眼睛看他。
“熬汤。”
陆羡宁点点头,拉着周时景抬脚就想往厨房里走,“那我们一起……”
拖鞋太大了,她差点摔跤。
好在周时景一把拽住了她的胳膊,稳住了她的身体。
这份冒失让陆羡宁倍感头疼,她低垂着眼看脚上的那双比自己的脚大很多得拖鞋,于是将责任甩到它身上。
“都怪这双拖鞋,太大了。”
周时景跟随着她的声音看去,大拖鞋与小脚丫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轻笑了笑,手瘾来犯,抬手揉了揉陆羡宁的脑袋,“那等会儿可能得委屈你跟我出去一趟了。”
“嗯?”
“咱们得去超市,”周时景眉眼舒展开来,看着她笑,伸出一根手指朝下一指,“给这双小脚丫买双拖鞋。”
大年初一的习俗是不准待在家里,必须走街串巷到处去迎接福气。
陆妈妈说这样的话,来年一定很幸运。
于是一大早,陆羡宁就拉着周时景出门了。这其间,陆羡宁给家里人打了个电话拜了个年,她还收到了长辈们的红包。
这让陆羡宁觉得在周时景面前,颇没有面子,就跟小孩儿一样。
于是打电话回去,跟他们说:“你们以后不要再给我发红包啦,我都已经上大学了,已经不是小孩儿了。”
陆爸爸宠溺女儿,今年陆羡宁没回家过年,他这心里,对女儿的宠溺就更甚,于是根本不听陆羡宁的话,扯着一道粗嗓就朝电话里喊道:“那可不行,在爸爸妈妈的眼里,你始终是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