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袭来。
她突然有些慌,以为是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语无伦次的挥手,“你别在意啊,我就随便问问没别的意思,要是这个问题不好回答,那你就不答了,就当我没说过。”
“没事。”
沉声里夹着几分莫名的郁气。
这涉及到周时景的私事,他有保留的权利,陆羡宁没在多问。
和面包玩儿了一会儿,时间就快过六点。
周时景看着坐在地毯上抱着面*T 包开心玩闹的陆羡宁,她眉眼弯弯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像沉浸在她自己的世界里一样。
那灿烂的笑容耀眼,不知怎的就拨动了他心房的弦。
脑海里竟冒出一个实在荒谬的想法。
没容许这想法停留太久,他决定从根源解决问题。
周时景走到地毯上那人那狗的面前,打断她的笑声。
陆羡宁双手抱着面包,仰头带笑的看向周时景,没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缘由,只顾着光邀请他:“周时景,你要不要来一起玩。”
少女笑容明媚似阳光,周时景晃了神,摇摇头。
就知道周时景会拒绝,陆羡宁也没对他抱有太大的期待,正想扭头继续和面包玩儿时,头顶落下一道声音:
“时候不早了,你该回学校了。”
女孩儿的笑声这才被止住,她再次转过头来仰头看他,她被笼罩在他的阴影里,她坐他站,身高压制着她的一切。
陆羡宁手一松,面包跑远,她撑着地站起身来面对他而站。
暮色将至,日头西移。
客厅的落地窗外,天边的残红逐渐变浓,在天际漫开。
她站在这副绝美的风景画里,叫画外人小心翼翼呼吸。
“时候真不早了。”周时景慌忙看了一眼手机,害怕她不信,将亮着的屏举起来面对着她,“再晚天就该黑了。”
手机屏幕上显示着时间为18:05。
陆羡宁相信周时景说的话。
那意思不是想赶她走,而是怕她回去时间晚。
任何的一句话在这时都像是被裹了一层甜蜜的意思。
陆羡宁心间荡漾,顿时又不想按常理出牌,于是她很是自然地说:“晚了就晚了呗,大不了今晚在你家借宿。”
话还没说完,陆羡宁双手交叉放在下巴下方,朝他眨眼卖萌:“学长,你忍心看着一位妙龄少女露宿街头么。”
周时景被陆羡宁突如其来不正经的话吓了一跳,眼神有些躲闪,他沉着声岔开话题:“你该回去了。”
那道逗弄的火苗瞬间被周时景无情熄灭。
走是必须得走了。
陆羡宁收好自己笑容,变得正经起来,乖乖的应一声:“哦。”
不情不愿的语气让周时景微愣,他看着陆羡宁走到门口,窗外的晚霞晕了她一身。
“那个……”
抚在门把上的手一顿,她扭头看他,“你打算多久回学校上课啊?”
周时景不明所以,“怎么了?”
陆羡宁滚了滚喉,手指缩紧,心脏里溢着满腔爱意,“我就问问。”
“还有,我们很担心你。”
落下最后一句话,陆羡宁就匆匆离开。
这间房里,又恢复了往常的安静。
周时景望着门口出神了很久,才收回视线。他重新坐回沙发上,脑袋向后仰,闭着眼。
刚刚陆羡宁问的那个他没答上来的问题,其实在他心里,很早就有了答案。
他的爸爸妈妈呢?
之前也有人这么问过,在他很小的时候。
他从小就不是一个特别幸福的孩子,一个从来都得*T 不到爱的孩子。
他的爸爸叫周钰崇,是一位名扬海外的商人,妈妈叫楼玉姗,是一名舞蹈家。至他很小从有记忆开始,楼玉姗和周钰崇就没在家整齐的待过,他从小和保姆阿姨长大,吃是和保姆阿姨吃,喝也是和保姆阿姨一起喝,就连他晚上生了病,也是保姆阿姨将他送去医院带他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