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灼热,猩红双眸里布上*T 层晦暗的阴翳,语气冰冷:“云乔,你到底有没有心?”
云乔的颌骨被他捏得疼极了。
她原本就娇气,刹那间,疼痛和委屈的情绪将她包裹,毫无底气的说着气话:“这重要吗闻宴沉?”
“我们这段婚姻本就不合理,你我根本不合适,离婚是对彼此最好的选择。”
“最好的选择?”闻宴沉笑了,似嘲讽,“这就是你的借口?”
一向沉稳内敛的男人,再控制不住压抑在内心的阴暗情绪,双手撑抵在冰凉的门上,把人禁锢在身前,声音暗哑:“很遗憾,你的答案不能说服我。”
他欺身向前,温热薄唇抵着她的唇瓣,气息灼热危险:“嫁给了我,你就永远是闻太太。”
男人的话强势又冷傲。
极让人害怕的掌控欲。
云乔别开脸,将眼里的泪强憋回去,闷闷的说:“闻宴沉,没有感情的婚姻是走不长远的,温郁白和秋秋就是现成的例子。”
闻宴沉像是明白了什么,喃喃的说着:“你对我没有感情。”他眼尾暗红,指骨泛着白,声音哑得厉害:“哪怕只是一丁点的在意都没有?”
云乔倔强的闭上眼睛,狠心不看他,许久都没说话。
他突然低低的笑了。
像是自嘲,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变得有些陌生。
却很快又恢复了那般清冷自持的模样,冷漠疏离。
“好,如你所愿。”
……
博物馆最近要和某化妆品品牌联名开创一系列的彩妆。
分别属于书画类和瓷器类的云乔和夏金珠被要求合作写份详细的策划,她们要选出几件契合彩妆的文物,并详细阐述它们的特征和历史意义。
这件事,对于从小就接触设计的云乔和夏金珠不算难事。
但两人合作过程中不免会产生摩擦。
夏金珠滚动着鼠标,固执己见地和云乔争论:“我觉得这件唐三彩的就很符合呀。”
“颜色艳丽好看,吸人眼球,很符合彩妆的特色。”
云乔捂着脸颊,左边的智齿阵阵泛疼,她有气无力的说:“可咱们收录的这件唐三彩是匹马,不适合印在粉盒上吧。”
“这幅唐宫仕女图才是最贴合的。”
两人意见不合,夏金珠开始阴阳怪气:“哦我知道了,你就是想宣传你们书画类的文物,所以觉得我们这唐三彩不怎么样对吧?”
“大家都是文物保护者,你怎么还有私心呢。”
“我们这马怎么了,寓意不也挺好的嘛,希望女孩子们马到成功、一马当先……多精神。”
云乔:“……嘶……”她情绪一激动,不小心扯到痛处,疼得倒吸了口凉气,“你的想法是好的,可你要尽量靠近大众的审美呀。”
夏金珠的手从鼠标上移开:“你又开始内涵我的审美了。”
“你要这样想的话,我跟你是真没话说。”云乔捂着疼痛的脸颊,牙神经扯着一阵阵的疼,她心里烦躁得很。
郡主同学咕噜咕噜灌下几口凉水,见她勉强算是个病*T 患,也不计较了,只又踢了下云乔的脚尖:“喂,要不要去医院啊?”
她双手环胸,转过身背对着云乔,傲娇道:“我们家有个亲戚是牙医,正好,我帮他拉点儿生意,陪你一起去。”
云乔知道她是嘴硬心软,摇了摇头:“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不麻烦你。”
听见这话,夏金珠震惊的睁大了眼睛,“啥?你要一个人去医院拔牙?”
“云乔,你不觉得一个人孤零零的去医院有点虐吗?”
“等等。”夏金珠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我发现你最近特别反常,不仅没回南景别墅那边,而且脖子上也没小草莓了……”
“你和闻二叔不会真离婚了吧?”
云乔喝了口茶继续写策划,语气很平静地反问:“你不是应该开心吗?”
虽然闻宴沉的律师还没联系她,但估计也快了吧。
他都答应了。
夏金珠瘪瘪嘴,口是心非的说:“我当然开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