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你说过喜欢我的,不能反悔。”最后这四个字,强势又霸道。
云乔得意的抿嘴偷笑,故作傲娇地说:“你专心工作,我要看剧啦。”
“哦对了,我姐要来,晚上我们约了一起吃饭,可能要晚点回来。”
也没管闻宴沉是什么反应,她说完后就挂断了电话。
云家年轻一辈里,只有两个女娃。云乔是年纪最小的,而她口中的姐姐,叫云念,比云乔大三岁,四叔的女儿,家中排行老七。
几个月前,云乔和闻宴沉领证结婚的时候,云念在国外拍摄纪录片,这个月才回来。
南庭斋。
云念把手里的礼品袋递给云乔:“新婚礼物,虽然送得有点迟了,但你应该喜欢。”
是件唐代的白釉高足杯。此高足杯通体施白釉,釉色匀净,光素无纹饰,釉面整体有开片。在隋唐白釉器中,高足杯颇为罕见。
“谢谢姐,果然还是你了解我!”云乔欣然收下,宝贝似的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询问:“姐夫怎么没和你一块儿来?”
云念咬着吸管喝果汁,又长叹一口气说:“很不凑巧,他去港城参加学术会议了。”
“我回北城的时候他刚走,我俩完美错过。”
“本来还想给他一个惊喜的……”
云念语气里带着深深的遗憾,但她没继续说下去,撑着脸问云乔:“我听江靳北说,你和闻宴沉前段时间在闹离婚?”
“嗯,其实也没那么严重,就……吵了一架,不过现在已经和好啦。”
听见云乔这么说,云念自然也放心了些,挪了挪唇又问:“乔乔,你喜欢闻宴沉吗?”
“喜欢呀。”
前两次,小叔问这个问题时她没能给出肯定的答案,这回,她是笃定的,再没有动摇。
“姐姐,我真的很喜欢他。”一想到他,云乔眼里便浮现出温柔的浅笑,如美玉莹光。
云念:“既然这样,我想……有件事,现在应该可以告诉你了。”
“一年前,爷爷身体骤然变差,他又不遵医嘱吃药,某天晚上突然在家晕倒,我和哥哥们都着急赶了回去。”
“为了不让你担心,大家都*T 没有告诉你。”
“那天晚上下着雪,我站在二楼的窗户边,看见了闻宴沉。”
“他一言不发的跪在雪地里,为的是想在老爷子还清醒时……求娶你。”
“江靳北说闻宴沉去过老宅很多次,因为他小时候有过心理创伤,所以咱家老爷子一开始并不愿意把你嫁给他。”
“他在雪地里跪了大半夜,后来实在支撑不住,昏了过去。”
“听说还生了场大病,差点儿丢了性命……”
听见这些,云乔紧攥着手指,指甲刺得手心生疼,眼中蒙上层雾气,鼻头酸涩。
她只知道闻宴沉很早开始就喜欢她了,却没想到,为了这段婚姻,他竟付出了这么多。
“后来,爷爷松了口,不过在写遗嘱之前,他和闻宴沉单独签了份协议。”
“协议的具体内容是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咱家也没人知道,你得去问闻二叔。不对,现在该叫妹夫了。”
见云乔听见这些眼眶都红了,楚楚可怜要哭了的样子,云念摸了摸她的头,轻声安慰:“我知道你心疼他。”
“但要做咱们云家的女婿,多少是要吃些苦头的。”
“况且你和他那会儿连普通朋友都算不上,爷爷自然是要多考验他的。”
“都已经过去了,往后,你和他要好好的。”
可云乔想不明白,她抓着云念的手,声音里带着哭腔,委委屈屈的:“你们之前怎么都不告诉我呀?”
如果知道这些,她一定会好好珍惜闻宴沉,至少不会那么冲动地提出离婚。
云念语重心长的说:“我们不告诉你,只是不想你有心理压力,一旦告诉你,在这段婚姻中,他的感情就会在某种程度上影响到你。”
“我们始终觉得,闻宴沉对你是真情还是假意,这需要你自己去判断。”
“他可能也是这样想的。”
……
闻宴沉通常不会在外应酬太久,原以为他的小妻子还在外玩闹,却不想,回来得挺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