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黑西装的男人扬起手中的戒尺,手背青筋鼓起,只听啪的一声,戒尺狠落在闻越背上,他额头冒着大汗,疼得喊叫出声……
戒尺再次落下,如此反复,在打第四次的时候,因为力道太大,戒尺生生被打断。
旁边候着的人又迅速换上一根新的。
闻越痛得嘴唇都白了,他望着坐在主位的闻宴沉,声音沙哑地认错:“二叔,我知道错了。”
闻宴沉挑了眉,端起旁边的清茶喝了口,“哦?说说看。”
黑衣人收回戒尺,站在原地不动。
闻越咽了口唾沫,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滴入眼角,辣得眼睛生疼。
“我、我不该酗酒,不该醉酒伤人,丢咱们闻家的脸面。”
“不该放任郭凯做那些糊涂事……”
闻宴沉放下茶杯,双腿慵懒交叠,似乎并没有听见满意的答案,冷白的手微扬:“继续吧。”
安静宽敞的祠堂里,面对着祖宗牌位,戒尺打在身上的闷响声令人胆寒。
隔着衬衫,闻越后背已经出现了血痕,他痛得脸色惨白,几乎跪都跪不住。
云乔从未见过这样狼狈的闻越。
以前一起玩儿的时候,因为身份尊贵,这位闻小少爷总是人群中最风光最受追捧的存在。而如今,却是被打成了这副模样。
她是看不下去了。拿出手机,左手艰难打字,给闻宴沉发了条微信消息,说自己在前院等他。
第二根戒尺被打断。
闻则澜拨动佛珠的手终于顿住,却没说话。
倒是旁边一位堂叔开了口,语气无奈:“宴沉,再打下去,恐怕人就得废了。”
闻宴沉眼皮都没抬,轻勾了唇,并没有让黑衣人停下来。
他起身走到闻越面前,高大的身躯极具压迫感,嗓音清冷:“我们闻家的人有没有教过你,要尊重长辈?”
闻越猛然抬头,戒尺落在背上,疼痛刺激着全身所有的感官,他嗓音哆嗦,语不成调地答:“二叔,我错了。”
“以后,一定尊重所有长辈,绝不乱来。”
到现在闻越才明白,他最大的错,是让云乔受了伤。
听见他的回答,闻宴沉这才示意停手。
他慢条斯*T 理地扣好西装,转身看向坐在太师椅上的几位:“劳烦各位跑一趟了。”
年长的叔伯摆手道:“哪里哪里,这些不争气的小辈就该好好管管,不然咱们闻家百年基业哪经得起这些兔崽子们折腾。”
闻宴沉微点头,迈开修长的腿去了前院。
夜色下,前院的路灯都亮着,几盏橘黄的小灯似挂在空中的皎月,光线洒落一地,携满温柔。
远远的,闻宴沉便看见云乔站在石凳旁,许是腿被蚊子咬了,弯着腰去挠,又不断活动着双腿双手,生怕再被蚊子咬了去。
见他过来,她便扯着嗓门儿抱怨:“闻宴沉,你家蚊子也太多了!你看,我都被咬了。”
说着,她便撩开裙子,露出半截细白的小腿,雪白如玉的肌肤上,赫然有个红色的小包。
格外刺眼。
闻宴沉捏了捏她气鼓鼓的脸颊,神色再不似刚才那般阴沉清冷,薄唇弯起极淡的幅度,语气是宠溺的:“小娇气包。”
云乔脸颊微红,耳梢浮动着滚烫热意,她拂开他的手,语气似很不耐烦:“哎呀快点走,我都快被蚊子包围啦。”
随后,又哭唧唧地向他抱怨:“闻宴沉,我的手也好痛……”
经过这次,云乔得出了一个结论——
她抱到了一个很粗的大腿。
南北城里,无人敢惹的闻二爷,她的合法丈夫。
所以她想,其实也没必要刻意藏着掖着,她就是闻宴沉的妻子,名正言顺的闻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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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南景别墅收到一份请柬。
邀请闻氏夫妇去参加温郁白和孟意秋的订婚典礼。
云乔不认识孟意秋,但她听说过温郁白,一位从最底层爬到了顶峰的人物,创建了自己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