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宴沉抽了口烟,白色烟雾徐徐萦绕在指间,他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出女孩在自己身下娇媚绽放的画面,就如这薄雾般挥之不去。
江维目不斜视,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
作为一名合格的总裁特助,他知道,闻总此刻心情很不好。
车内安静极了,气压很低。
约莫过了半支烟的时间,闻宴沉那清冷的嗓音传入江维耳中,不含情绪。
“听说齐老手上有只乾隆御制白玉龙纹觥?”
“对,年初在北城淘的。”
闻宴沉看着窗外一晃而过的街景,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烟,淡声道:“去齐家。”
……
云乔和云庭一起吃了晚餐,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回家,又找了个花瓶,打算把小叔送她的花都插上。
闻宴沉从书房出来,便看见她正专心致志的插着花,像对待珍贵宝贝似的,也不让露西娅帮忙。
听见脚步声,云乔缓缓转过头来,目光停留在闻宴沉身上。
身形高大的男人穿着黑色丝质衬衫和西裤,衬衫顶端的扣子解开两颗,露出冷白的颈间皮肤和锁骨,锁骨处的红印还未消,暧昧惹眼。
那是她昨晚咬的。
那会儿她太疼了,没忍住咬了他。
不仅咬了锁骨,还有喉结,只是力道不大,没留痕迹。
闻宴沉眸色清浅,只这么淡漠地看着她,一言不发,像是在……生气?
生气?
云乔不禁在心中冷哼,他生个什么气?
他有什么资格生气。
该生气的人是她好不好。
云乔将最后一枝花插入瓶中,也不主动和他说话,汲着拖鞋,哒哒哒转身进了卧室。
发现闻宴沉没跟进来,她心里就更不舒服了,坐在小沙发上,愤懑的拿着手机给唐*T 昭发语音——
“你们男人是不是都一个德行?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在床上的时候轻言细语地哄着,把她折腾惨了,下了床就冷着张脸,跟那啥不满似的。
云乔咽不下这口气。
虽然他们是联姻夫妻,没有感情基础,但好歹也是搭伙过日子呀,闻宴沉这样是不对的。
就该受到大众的谴责。
唐昭哪里敢谴责这位权势滔天的闻二爷,他沉吟片刻,仔细斟酌后说到:“闻总不是这样的人,你可能误会他了。”
其实唐昭说的也是心里话。
作为闻家家主,闻宴沉受过的教育都是国内外最顶端的,自身涵养极高,虽薄情冷性,却是懂分寸的。
他若真想翻脸不认人,小乔这会儿恐怕已经不在南景别墅了。
可这道理云乔是想不明白的,她那倔脾气一上来,干脆就不讲道理了:“呸,我怎么可能误会他。”
“他本来就是那样的人好吗?”
“除非他现在就跪在我面前给我认错,否则我才不要原谅他。”
这傲娇的语气差点儿把唐昭逗笑,小姑娘没吃过什么苦头,多少有点恃宠而骄了。
他缓了缓,耐心劝导:“小乔,单看在云闻两家的交情上,闻总对你应该很不错了。”
“怎么,你还真想让闻总给你当二十四孝老公,每天给你端茶送水,随叫随到?”
“小姑奶奶,这不现实啊。”
云乔嘟着嘴,语气是凶巴巴的:“谁要他给我当二十四孝老公了。”
“反正我现在很生气,哄不好的那种!”
她的话音刚落,就见卧室的门开了,闻宴沉徐步进来,恰好听见这句孩子气的话。
他走至她身前,长腿屈曲半蹲而下,视线与她平齐,沉静的目光紧锁着她,嗓音低磁:“用乾隆御制白玉龙纹觥也哄不好吗?”
云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