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弋,我们都磨合八年多了, 再磨合下去也就这样了。”听了盛弋的话, 袁栗烛轻轻的笑了一声:“我们都有缺点,我脾气不好, 太爆, 容易上头, 他又什么都不喜欢说, 每天就忙他那些工作……这都是分手多少次也改变不了的缺点,适应不了对方,那就只能作对方。”
“我也到了该结婚的时候了,要是有一个想共度余生的人,就是他咯。”
盛弋沉默过后,微微的笑了笑:“恭喜你,栗子,真的很恭*T 喜你。”
没必要再去说什么了,袁栗烛已经做出了选择,而她作为她的朋友就该支持她——支持她这一生中可能最为重要的一个决定,给她力量。
“弋弋。”这一句平淡温暖的恭喜却让袁栗烛红了眼眶,她撑着自己的额头,哭笑不得地说:“我知道我们婚后肯定还会吵架,但依然这么做了…是因为我爱他。”
“我知道他冷漠,古板,迂腐,从来不会哄我,就像个顽固不化的旧时机器,但我就是爱他。”
无底线的喜欢和爱,就是能把一切合不来的东西都能变成合得来,只是需要多一点,或者更多一点的时间罢了。
盛弋听完,唇角弯起轻轻笑了笑,栗子一定看过《面纱》,小矫情的情话说起来,分外的戳人心扉。
“不说他了,今天除了让你当伴娘外还有件别的事。”袁栗烛短暂的矫情过后就很快打起精神,颇为古怪的笑了笑,然后塞给盛弋一张名片:“这个,是唐谦他们公司的一个工程师哦。”
盛弋怔了下,瞬间一身的鸡皮疙瘩:“你干嘛?别做那些保媒拉纤的事情。”
“什么保媒拉纤啊,说的那么难听。”袁栗烛不满的嘟了嘟唇,一本正经的解释着:“就是想让你认识一个还不错的男生啦,也省的在许行霁那一颗歪脖子树上吊死。”
“我什么时候吊死了?我都说了,我现在不喜欢他。”盛弋哭笑不得,垂眸看了一眼名片上‘孙亦屿‘的名字,伸手推了回去:“我现在就像好好工作。”
“别扯淡,谈恋爱怎么就耽误工作了。”袁栗烛眉梢轻挑,试探地问:“莫非你还惦记着许行霁?”
盛弋‘砰’的一下放下手中的水杯。
“宝贝,别生气,我就是问问。”袁栗烛连忙笑着耍赖:“你就去见见嘛,我保证孙哥这人不错的,非常好的!”
说着,袁栗烛觉得自己这也是没事儿闲的——她实际上根本就不是那种乐于给别人介绍对象还催婚的七大姑八大姨,但今天听到盛弋又和许行霁一起工作这件事后……不自觉的就有点犯嘀咕。
不管是哪方面,许行霁都不是好相与并且值得托付终身的人,而她可不想看着自己的好姐妹陷进去第二次了。
“栗子。”盛弋指尖轻轻点了点玻璃杯壁,无奈的轻笑:“你自己只追求爱情,干嘛让我相亲啊?”
相亲这种东西,自古以来都是为了恋爱为恋爱,为了结婚而结婚,能遇到几个真爱的?这种劝人相亲,实在不像袁栗烛的作风。
“呵呵,我那种不适合你。”袁栗烛细长的指尖摩挲了一下杯沿:“爱情这种东西,你已经试过了,不适合。”
盛弋和许行霁结婚的时候是一味的追求心里的‘爱情’,结果怎么样?被伤的彻彻底底,袁栗烛看不上他,的确是一丁点都看不上许行霁。
在她眼里,盛弋这样好的女孩子就应该找一*T 个全心全意喜欢她的人,然后幸福喜乐的过一生。
盛弋垂眸,反驳不了她的话。
“弋弋,我想给你的肯定都是最好的,无论你去不去见都可以。”袁栗烛握住她的手,掏心窝子地说:“我只是想让你尝试一下女孩子都应该拥有的被喜欢,而不是无止尽的付出,你明白么?”
盛弋当然明白,正因为明白,才会微微动容。
“栗子,谢谢你。”沉默片刻,她收下了那张名片:“那就约个时间见一下吧。”
在袁栗烛生硬的‘红线’牵扯下,和名片上那位孙先生约见面的日子是周末下午,按理说这个时间是恰到好处到几乎所有人都有空的时间,但偏偏行西这一段时间内,上上下下都是没日没夜的加班。
所以盛弋还真说不好能不能去赴约,毕竟她除了手头要全权负责月子中心这个项目外,还答应了许行霁参与国际大厦的事情,真可谓是忙的像个陀螺,时时刻刻都被‘时间’这条鞭子抽打个不停。
她没想到袁栗烛的动作会这么快,偏巧赶上这个时间段,只能含糊地回:“我尽量赴约,但不一定有时间。”
“……许行霁那公司什么魔鬼啊。”袁栗烛惊讶:“周末都不放假?”
盛弋笑笑:“大家都忙。”
她说的是真话,大家真的都挺忙的,就快吃住都在办公室里了,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每人每周只有半天的假期能放松一下。
盛弋想了想,还是决定把自己那半天放在周日下午,中午休息去和俞九西打招呼的时候,后者拿笔圈了一下她的名字,随口问:“周末?有约会?”
“嗯。”盛弋点了点头,想想又说:“有事的话随时叫我。”
相亲还是没有工作重要的。
她真这么回答了,俞九西又有些诧异的抬头看了看她,没绷住的八卦一句:“和上次在医院碰到的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