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行霁弯唇笑笑,戏谑的声音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轻松:“那看来我可以带着弋弋回林澜了。”
□□,证据确凿,盛弋或者他没被石头砸死是命大,但这可不代表施暴者就不会受到惩罚了,他很乐得回去看戏。
第二天一早,许行霁就迫不及待的去告诉了盛弋这个好消息,后者眼睛一亮,是显而易见的欣喜。
“太好了。”女孩儿眼睛弯起来:“我能回去见我妈妈了。”
此从工地出了意外后盛弋不是被圈在医院里就是中海,庄青也被许行霁安排到安全的地方去住了,两个人算算都快*T 小半个月没见面了,她是真的挺想她。
“嗯。”许行霁应了一声,心里多少有点淡淡的怅然。等回了林澜,该用什么借口靠近盛弋呢?无论用什么,也很难达到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了。
一想到这点,脑子里复婚的念头就愈发强烈,不过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现在还太快了,这点道理许行霁还是明白的。
他不敢打草惊蛇。
“你好点了么?”盛弋兴奋过后回神,走过去床边拿了她从酒店服务生那里要来的体温计,素白的手伸过去递给他:“测一□□温。”
许行霁忍不住笑了下,接过来夹在腋下。
他坐在沙发上看着女孩儿穿着睡衣忙着收拾行李的场景,柔软的灯光下仿佛整个人都散发着一层毛茸茸,莫名有种岁月静好的味道,他不自觉地说:“弋弋,你真好。”
“许行霁。”正在蹲下收拾行李箱的盛弋脊背一僵,回头睨了他一眼,唇角有着强忍着的笑意:“你真肉麻。”
后者拿出已经到时间了的温度计,扯扯唇角:“你当我是烧昏头了吧。”
盛弋一怔,站起来过去看——许行霁的体温和昨天相差无几,并没下降,虽然精神看起来不错。
“怎么搞的?”她不解的喃喃道:“你不是吃退烧药了么?”
梦中情人近在咫尺,纤腰被宽容的绵柔睡衣本来是挡的严严实实,但微微抬手对着光线看体温计的时候,上下两截的衣服不自觉的向上窜,就露出来一小截白腻的软云。
从昨天到现在许行霁一直都处在‘鸡血’状态里,烧能退的下来才怪呢,不推波助澜的把自己烧死就不错了。
“弋弋。”他忍不住伸手抱住她的腰,小孩子耍赖似的嘟囔:“想抱抱你。”
“许行霁,你…”盛弋蹙眉,下意识的伸手就想推开他,但手碰到他骨感突出的肩,隔着薄薄的T恤布料也能感觉到掌下灼热的温度。
就…还是心软了,盛弋抿了抿唇角,干脆一动不动地任由他抱着。
微微垂眸,能看到许行霁高挺的鼻梁正横在相当暧昧的位置,但或许是现在他生病了的原因,就像是一只打了蔫的老虎,并没有什么威慑感,也就不让她觉得那么不安了。
“许行霁。”盛弋想了想,说:“我想去医院拆线后再回林澜。”
“好。”他一口答应下来:“我陪你一起。”
“嗯。”盛弋笑笑:“顺便吊个水。”
……
在中海的最后一个下午,两个人是在医院里渡过的。
盛弋缝针的位置拆线很简单,医生动作利落,不一会儿就弄完了,女孩甚至没感觉到疼,只是有点麻麻痒痒的。
“缝的挺细的,没留什么疤。”医生弄完品评了一番,然后递给她一管膏药:“回去早中晚按时抹半个月,有愈合淡疤效果。”
盛弋拉起衣服盖住那道细细的伤疤,接过后微微笑笑:“谢谢医生。”
她是说真的,她并不太在*T 意这里的疤痕——又不是伤在了脸上,肩膀那个地方,露不露也没什么的。
意外之后别说疤了,能保住命就是最大的福气了。
但许行霁显然不是她这样‘随遇而安’的心态,他看到女孩那漂亮白皙的肩膀上一道鲜明的肉色疤痕,心里就是说不出来的难受。
由于拆线这道插曲,吊水的时候男人也是一语不发的不知道在思考什么,清俊漂亮的眉目阴郁凌厉。
盛弋坐在一旁陪着他,疑惑的偏头:“你在想什么?”
许行霁垂眸,想也不想地说:“想要是当初是我肩膀受伤就好了。”
盛弋沉默,怔然半晌后问他:“你很在意我肩膀上这道疤么?”
有些大男子主义的男人,是会在意这些的。
“不。”许行霁摇了摇头:“就是心疼。”
“所以你不用因为这个心情不好。”盛弋有理有据的开导他:“第一,我肩上的疤不是你害的,第二,你又不在意这些,所以还有什么不开心的?”
“我就是想跟你弄个情侣疤。”许行霁抬了抬唇角,邪邪笑着:“等哪天我也给自己划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