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餐的时候方士羽就和集团经理通过电话,着重阐述了一下这块地皮承包下来的可能性和前瞻发展,后来大致敲定的方向大概是要竞争。
“小盛。”盛弋正低头啃着一块饼,就听到方士羽叫她:“你今天听的看的怎么样?”
盛弋:“挺好的。”
“那行,下次拍卖会在下周三。”方士羽点了点头:“你和小周一起做个立体概念图出来,到时候一起去。”
“好。”盛弋和旁边被点到名的员工小周都答应了下来。
饭吃到快尾声的时候,盛弋去了趟洗手间,回去路过窗外时才发现不知何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林澜算是下雨比较多的城市,天气预报说风和日丽的日子都不一定准。
盛弋静静的看了会儿,连忙从包里拿出被她冷落了好久的手机,上面果然有好几个许行霁打来的未接来电,还有几条微信。
糟糕。
盛弋暗叫不好,硬着头皮点开微信去看,许行霁也不出意料的发火了——
[你怎么不接电话?]
[膏药在哪儿?]
[……]
[盛弋,你牛逼。]
最后一条的时间,和未接来电的最后一个也能对的上,二十分钟之前,那之后许行霁就没再说过话了。
哎,她怎么就忘了自己把手机静音了这回事儿呢。
盛弋叹了口气,急急忙忙的解释:[对不起,我刚刚没看手机,你在家么?我现在就回去。]
只是消息发过去,前面却出现了一个刺眼的红色叹号。
……
不至于吧,还把她拉黑了?
盛弋哭笑不得,连忙跑回去说一声就要走。
“小盛,怎么了?”其他人还没吃完,见状不解的问。
“不好意思,大家慢吃。”盛弋抱歉的笑了笑:“王家里有点事,我先走一会儿。”
许行霁不知怎的,年纪轻轻却落下一个‘老寒腿’的毛病,每逢阴天下雨,左膝盖那里肯定疼得厉害,盛弋大学时有一个家里世世代代是中医的室友,知道了许行霁这毛病之后就曾经问过室友有没有什么办法治疗。
室友给她弄了一些膏药,说膝盖处的阴冷疼痛用这个方子的膏药能缓解*T 。
后来给许行霁用了几次,似乎是蛮有效果的,他也养成了天气不好就用膏药热敷的习惯。
只是那个膏药从来都是盛弋帮他热敷,这次她阴差阳错的不在,许行霁连膏药放在哪里都不知道。
打电话打不通,发微信没人理的情况下,他气的直接就把人拉黑了。
盛弋完全没意识到自己都快把人惯成了巨婴,还很能理解许行霁此刻的心情。
本来打电话给别人对方不接就容易让人烦躁,更何况身体不舒服的时候呢——骨痛是最难忍的疼痛了。
盛弋打了车,冒着雨一路跑回去,身上都被打湿了一大片。
许行霁靠着沙发坐在地毯上喝酒,听到门口‘咔哒’一声后转过头,钻进来的女孩浑身湿漉漉的,漆黑的长发一绺一绺的黏在白皙的脖颈上,一双眼睛又无辜又抱歉的看着他。
“对不起,手机静音了没看到。”盛弋进门看到许行霁坐在客厅地上愣了下,第一反应是道歉,然后脱了鞋就去卧室给他找膏药。
从头到尾,也没问他为什么把她拉黑。
许行霁目光闪烁了下,仰头喝了一口啤酒,喉结滚动的时候他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他这老婆太乖了,乖的都有点傻了。
很快盛弋就拿着膏药出来热敷,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和一路留下的湿漉痕迹,许行霁才开口:“不急,你先去洗澡吧。”
“没事。”盛弋吸了吸鼻子:“不冷。”
“去。”许行霁皱眉:“别感冒了。”
盛弋摸不准自己现在惹到他了之后他什么时候会发火,眼见着他好像又要不开心了,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去洗一下,反正膏药还得加热一会儿。
在洗手间哗啦哗啦的水声中,许行霁难得反思了一下是不是自己太作了,然后默默地把盛弋从黑名单里拽出来。
女孩儿似乎是怕膏药加热过头,不一会儿就从洗手间里出来了,一头秀发收在干发帽里面高高盘起,盛弋穿着及膝的睡裙,裸露的手臂和小腿都透着热汽冲洗过的粉。
整个人都散发着香气的粉粉嫩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