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你特么就是来炫耀的。”许行霁有些郁闷的扒了扒头发,不满的瞪了他一眼:“等着,今年过年之前老子也娶到媳妇儿。”
他都‘暗示’和明示过无数次了,但盛弋始终对于复婚没有那么大的热情,一直都是需要在等等的态度。
许行霁的确害怕操之过急,但有的时候也不禁觉得有点丧,最近好不容易好了点,结果俞九西这货又来刺激他……
不行,他还得想办法求婚才成。
只是这个念头刚刚冒出来,许行霁还没想到新的招数呢,就被另外一件事耽搁了。
最近事情扎堆,但这事儿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上诉失败,董平被放出来了。”某天俞九西拉住他,第一句话就让人心里一沉。
许行霁眯了眯眼,深深的看着他:“怎么可能?”
“本来证据是够的,但他妈的,这小子使手段。”俞九西苦笑:“他用了办法让盛情把所有事情都担了,自己反而脱身而出。”
“盛情难道是疯了?”许行霁愣了一下,有点气笑了:“她担事儿,让自己一个从犯变成主犯?”
“本来我也不相信,觉得这事儿除非是脑子进水了,否则都干不出来。”俞九西耸了耸肩:“但法院那边传来的消息就是这样。”
许行霁长眉紧皱,半晌后问了句:“盛情到底欠了多少高利贷?”
能让一个人不惜用坐牢和前科来换的东西,基本也就只有钱了。
盛情肯替董平背锅,董平*T 帮她还债,在她看来或许还是一笔挺划算的交易?
“也许真的是因为钱。”俞九西叹息一声:“初步估量刑期也就三年左右,她顶下来,总比欠着几百万甚至更多的外债换不起,东奔西躲的强。”
对待欠债的人来说,监狱也没比追债公司好到哪儿去。
放高利贷的可不会对小姑娘温柔,真换不起钱看手砍脚的都有可能,权衡之下,盛情干脆用自由换金钱了。
只是这对于他们来说还真不是什么好事。
已经穷途末路死里逃生的董平现在就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估计不会放过许行霁这个害他事业家庭都完蛋了的始作俑者。
气氛顿时陷入一片死寂,许行霁垂眸想了会儿,先说了一句:“有没有保镖雇佣的地方什么的,雇几个人跟着盛弋,还有在群杉外面派一些人守着。”
还是和之前一个思路,如果董平想要报复的话从他一个大男人下手有点难,估计还是会朝着盛弋那边为难,或者是庄青,许行霁的第一念头就是把他们护好。
只是现在董平出来了,且是一个没有用的闲人,要对付他们尤其是不设防的盛弋可真是有大把时间,只怕是守的了一时守不了一时。
大家都有生活有事业的闲人,谁有那个精力天天和董平玩捉迷藏?惹上一个疯子,后续还真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但这种事儿,就是看谁先沉不住气,目前的话他是有精力财力雇保镖保平安,董平可未必吧?
许行霁猜的没有错,不过一周左右的时间,他就接到了一个陌生号码打来的电话,里面的声音阴测测的,带着沁骨的恨意:“许总,近来可好?”
可算来了,许行霁松了口气,声音很放松:“董平?”
“哟,真不容易。”董平阴阳怪气的:“难为您许大总裁还记得我的声音。”
“说的哪里话。”许行霁忍不住笑了——因为他能听得出来,董平的精神状态已经被逼到绝路了。
而他不介意继续重拳出击:“董哥,别说我了,你最近可好啊?”
其实董平好不好的他比谁都清楚,可他偏偏要问出来罢了。
董平气的牙根发痒,也不装了:“去你妈的,别他妈跟老子犯贱!今天晚上,隆兴大酒店1003包厢,滚过来。”
“哟,董哥这是要请我吃饭?”许行霁感慨的‘啧啧’两声:“那我得看看有没有时间。”
“小子,我说了你别跟我装,老子能从法院全身而退就不会再进去,我有的是弄你那小娘们儿的方式。”董平冷笑:“乖乖的给我滚过来,除非你想让你那小娘们儿遭殃。”
“当然,你也可以雇十几个人跟着她,二十四小时守着她,就看会不会被她发现咯。”
董平这人,的确是有点本事,他清楚知道许行霁怕的不是和他互相耗下去这件事,而是这事儿本身被盛弋知道的后果。
他怕未知的恐惧会影响盛弋*T 罢了。
沉默片刻,许行霁答应了下来:“行,晚上见。”
董平:“你一个人来。”
“当然一个人,董哥,现在是二十一世纪的法治社会了。”许行霁嗤笑,不轻不重的讽刺了一句:“我还能搞什么□□不成?”
挂了电话,许行霁在休息室的行军床上躺了一会儿,然后才组织好语言给盛弋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