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抱神明的那些年——玉寺人
时间:2022-06-20 07:09:02

  盛弋看着她,噗嗤笑了下,觉得袁栗烛这副架势,倒是蛮像她那个购物狂婆婆。这个玩笑的念头生出来后随便说了句,袁栗烛却不太乐意。

  “切,我才不像你那个婆婆,老娘眼光新潮的很。”袁栗烛撇了撇嘴,很是不屑:“你那个许家的婆婆啊,算了吧,刁钻的厉害。”

  袁栗烛是除了于慎思以外,唯二知道盛弋暗恋许行霁这些少女心思的人,而且知道的更早,更全面。

  她心疼她,当然也就讨厌许家的所有人,尤其是许行霁——袁栗烛觉得许行霁对她不好,觉得盛弋这个婚结的吃亏了。

  但同时袁栗烛也知道,某种程度上,盛弋算是实现了梦想。

  所以每次在评判关于许行霁的事情上,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所以更多的是避而不谈,毕竟她还是会替朋友不值得。

  可盛弋自己反而还挺知足的,她想起昨晚许行霁对她说的话,唇角忍不住扬了扬。

  “栗子。”报喜不报忧,喜事的话,她还是乐*T  意分享的:“许行霁说,愿意陪我一起去摆放我妈妈的墓。”

  这是她这两天昏暗世界里唯一的亮色了。

  “我去,真的假的?”袁栗烛听了之后也是大为吃惊,因为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登时喜悦跳上眉梢:“你们这进展蛮大的啊。”

  能看到盛弋无望又孤独的喜欢得到回报,哪怕是一丁点儿,都是值得让人开心的事情。

  “弋弋。”袁栗烛问:“你觉得你老公有没有一点喜欢你啊?”

  毕竟都相处这么长时间了,盛弋温柔体贴,从长相到身材是一根头发丝都无可挑剔的程度,尤其两个人结婚后还发生了实质性的关系。

  看着盛弋白皙精致的侧脸,长睫毛下一双漂亮的柳叶眼如翦春水,就觉得许行霁除非瞎了傻了,否则怎么可能对一直在身边无微不至照顾他的盛弋没有动心呢?

  但事实上,盛弋真的不知道许行霁是怎么想的。

  他从少年时就犹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没人能摸透水到底有多深,可能去接触的话,就会溺死了。

  女孩儿脑子里闪过这段时间的种种,还是摇了摇头,诚实的说:“我不知道。”

  她们其实都不知道,许行霁其实现在心里真没想太多。

  也行仇恨会蒙蔽一个人的眼睛,让人从身到心都充满了干劲儿,只不过是复仇的干劲儿。

  从前许行霁堕落过一阵子,但俞九西提醒了他,与其自怨自艾,不如想办法和许致尧来个鱼死网破,不疯魔不成活,或许他是成王而不是败寇呢。

  行西是抗争的第一步,许行霁自然是上心。

  只可惜他的合作伙伴俞九西却是个爱玩儿的二百五,整天组织一些无聊的局子,还美其名曰能从中找到商机。

  许行霁瞄了下眼前的牌,心里嗤笑一声——商机个屁,想打麻将就直说得了。

  牌桌上烟雾缭绕,许行霁修长的手指把弄着麻将牌,不动声色的给桌上一个最近有开发计划的地皮商人喂牌,那是个油光满面的秃子,正好坐在他下家,非常方便。

  许行霁之前在国外那几年,对于麻将牌局各种赌博方式都屡见不鲜,脑子聪明学什么都快。现如今用在‘生意’上,自然也能把秃子喂的舒舒服服的,每每胡牌,笑得都快厥过去了。

  却让许行霁看着有点恶心,他今天没吃什么东西,胃里直泛酸水。

  尤其是除了这个秃头以外,戚夏莫名其妙也跟来这个牌局了,不依不饶的缠着他。

  “许哥。”戚夏甚至搬了个椅子坐在他旁边,歪头笑着看他:“我也想打牌,你教教我行么?”

  “想学啊?”许行霁咬着烟,白雾背后的眼睛毫无温度,懒洋洋的笑了:“去名媛圈学去,在这儿不觉得熏得慌?”

  戚夏愣了一下,随即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她有些如坐针毡,但还是赖着不想走。

  中场休息的时候,许行霁就揪着俞九西的脖领子把人扯了出去。

  “喂*T  喂喂,我这可是超季新款空运过来的,全球首穿。”俞九西大呼小叫着,嫌弃的拨开他的手:“你能不能注意点?”

  “你他妈给我滚蛋。”许行霁烦躁得很,骂道:“你把戚夏叫过来什么意思?”

  “操,别冤枉人,我可没叫那女的。谁不知道戚大小姐对你有意思,而你大爷的都结婚了啊。”俞九西连忙把自己撇清的干干净净:“老子组织的牌局,那风自然是要放出去,谁他妈知道戚大小姐从谁那儿得来的消息。”

  而戚夏,可是听到许行霁风吹草动就会主动贴上来的主,谁劝都不好使。

  许行霁长眉微蹙,满脸都是不加掩饰的厌烦。

  “我说,不至于吧,戚大小姐不是长得挺好看,你小子艳福不浅。”俞九西挑了挑眉,十分不怕死的调侃着。

  “这福气给你。”许行霁冷笑一声:“我是有妇之夫。”

  “扯淡,你什么时候在乎过你那金丝雀啊。”俞九西撇了撇嘴:“我昨天给你发的信息,你到现在也没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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