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看到的是刘群那张让人膈应的脸,许行霁也不意外,*T 只是无所谓的笑了声。
许行霁冷冽的眉眼和天生反骨的气质就自带一种讽刺感,更别说现在有意的讥诮了,刘群一下子就被这个态度嘲讽到了,气的牙痒痒。
“三少,俞少。”只是他并未动怒,端着酒杯居高临下的看着坐着的两个人,状似好奇地问:“我听说你们俩开的那个小公司最近生意不太好,怎么样,需要哥们儿们帮忙可尽管说,别客气。”
此话一出,许行霁还没怎么样呢俞九西的脸反而先黑了,刘群这逼玩意儿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生意不太好?呵,说的可太客气了,哪儿来的生意?都他妈已经半死不活的快要关门大吉了,俞九西这还是人生中第一次在创业上遭此重创,心情差得很,当即就骂了起来:“你有事儿么?没事儿赶紧滚,别他妈烦我。”
“九哥,瞧你这话说的,兄弟关心你一下还不行,这不是怕你被人骗了么。”许行霁因为身份的原因没人把他当许家的人,可以随便冷嘲热讽,但俞九西可不行,需要顾忌的东西太多,刘群可不敢跟他闹翻。
但眼珠子一转,就心生一个挑拨离间之计:“我听说你们那工作室一开始不是生意挺好的,后来传出设计师抄袭才一泻千里来着,唉哟许哥,你看我这记性是真不好,谁他妈抄别人来着?”
现如今许家的插手不光是让行西这个小工作室摇摇欲坠,更是把许行霁学生时代的丑闻在商圈里公开摆在明面了。
以前只是有少部分的人被渗透到,现在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刚刚有动作许致尧就迫不及待地要毁了他,光明正大的……这是有多忌惮他?或者说,是害怕他。
所以许行霁非但不生气,甚至有点想笑。
“刘群,过来。”许行霁招了招手,逗狗似的轻声说:“有话要悄悄告诉你。”
“啊?”他第一次如此‘和善’,刘群愣了下,下意识的低头凑过去,他倒想听听许行霁想要说什么——结果下一秒,他的头就‘咣当’一声被一只大手重重的按在酒吧里酒水瓜子皮那乱七八糟混合在一起的茶几上了。
“靠!”刘群疼的脑子嗡嗡的,哇哇大叫:“操,许行霁,你他妈干啥!”
“听着,我不喜欢重复第二遍。”许行霁低头凑在他耳边,声音像是地狱里的修罗爬出来的,又阴又冷:“老子的事儿,用不着你来多嘴多舌,少他妈来惹我,少吃咸鱼少口干,明白了么?”
刘群不敢不明白,因为他的脖颈横着一个冰冰凉凉的东西,他不知道是什么,却打心眼儿里开始恐惧。
凶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他只是个纨绔子弟,但许行霁这疯子却是个不要命的。
作者有话说:
少吃咸鱼少口干,俗语,意思是少去吃咸鱼,就少了口的干渴。
比喻人少管闲事,就不会惹出许多麻烦来。
第26章 神明
盛弋睡觉有把*T 手机静音的习惯, 从初中起有手机了就是。
睡觉是最放松的时刻,她不习惯被时不时铃声吵醒,更何况今天在上床之前,盛弋刚刚给在职公司的人事部发了辞职信过去——前两天那个蒲观事件后, 她和公司的关系就已经摇摇欲坠, 加上又请了两天假, 老板不满的态度就差摆在脸上说出来了。
盛弋想着这段时间肯定要为庄青的事情跑前跑后, 那就更没时间也没心思上班了, 干脆就辞职。
辞职信发过去后她也懒得看对方是怎么回复的,把手机扔在一边, 就闭着眼睛强行让自己睡觉,但可能是因为心里堆积的事情太多, 情绪紊乱, 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直到窗外天色泛起了鱼肚白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一会儿, 也并不踏实, 没多久就惊醒了。
心里想着庄青的事情,几乎都有种神经衰弱的感觉了,盛弋不断地按着太阳穴从床上爬起来, 脚下踩着拖鞋慢慢地走去洗手间洗漱,结果就被镜子里自己苍白的脸色吓了一跳。
这可不行,跟鬼似的怎么见人?
盛弋皱了皱眉, 看着镜子前一排的化妆品, 难得动手给自己画了一个齐整的妆。她皮肤好,一层粉底液和散粉就能修饰气色, 描了描眉涂了层睫毛膏, 立时就是黛眉星目的效果。
女孩儿没有用颜色很深的口红来点缀, 怕显得太庄重, 只涂了一层奶茶色的唇釉,黑色的头发散下来时就像个清纯的高中生。
这两天太忙,从许行霁那里搬过来的行李箱都来不及收拾,盛弋蹲下来挑了件雾霾蓝的衬衫和灰色铅笔裤,穿上后整体气质是让人很舒服的视觉效果。
今天是去求人的,不好打扮的太随便。
盛弋下楼的时候时荔已经坐在客厅了,女孩儿刚回国还不愿意和她分开,反正别墅里就房间最多,盛弋干脆让她留下来住一段时间。
时荔也没推辞,看得出来经过高考事件和这几年的隔阂,她和家里关系并不怎么好。
听到有人下楼的声音,时荔就转头向楼梯望去,她眼前一亮,立刻夸张的‘哇哦’了一声。
“弋弋,也太漂亮了啊。”女孩捧着下巴,笑的像只狡黠的猫咪:“你不是辞职了么?不上班还打扮的这么漂亮,约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