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犹犹豫豫地把*T 着车门把手,回头问严筠,“那……那我真的去给你买了……”
严筠没吭声,窗外的夜色和霓虹交织的光影透过挡风玻璃洒在他的面部,显得朦胧且不太真实。
我心一横,开了车门,右脚踏出去,踏到地面,坑洼不平处,溅起了一些水花。
我冷的脚一缩,适应了几秒,才又把左脚也迈出去。
但身子还要出没出的功夫,腰间忽然多了一股力道,我重心不稳,就依着那股力道,被严筠大手一捞,一下子背对着严筠重新跌回了车里,跌进了他的怀里。
我吃痛“哎”了一声。
他大手将我扣紧,我能听到他的心跳,安稳铿锵,无声无息地抨击着我,撞在我寂寥坚硬地骨骼。
我小心翼翼抬眸看向他。
他并未看我,只是依旧看着挡风玻璃外的落雨,指间夹着香烟,没有抽,就那么任凭它在车厢内烟雾缭绕。
我静默了半晌,出声唤了他一句:“筠哥……”
他的呼吸释放在我的额头,紧实刚毅的面庞,在我的咫尺之遥。
他面无表情地嗯了声。
我想了想,总觉得还得再说点什么,但他却忽然低头吻住了我的唇,炙热而缠绵。
这是一个寂寞的吻,落在寂寞的人脸上,沉重又深刻,阴暗又光明。
我继而捧着他的脸将这个吻加深,它如胶似漆,深刻贯穿恣意燃烧,烧出了一种插翅难逃的激烈。
我知道严筠今晚来了就没打算走。
我和他一路从车里回到别墅,折腾到凌晨三四点才安稳睡去。
在次日的下午四点多,我和他才慢慢醒来。
为了犒劳犒劳他,我亲自去厨房给他做了一顿饭。
不过我会的不多,就只简单弄了个西红柿炒鸡蛋,又顺便煮了碗紫菜蛋花汤。
这期间,阿升给我发来了一条微信,说已经将秦霜为什么自/杀弄清楚了,好像是指责严筠背信弃义,不肯履行当初的诺言,还说什么做鬼也不放过他。
我微怔。
其实,有一个版本的流言,我一直不知道是真是假。
据说在早,严家和秦家是有婚约的。但是后来,秦霜的父母意外出车祸去世,这段婚约便就此搁浅。
一直以来,外界都有传秦霜不喜欢严筠,可后来又有人传,是严筠不喜欢秦霜。但到底他俩是怎么回事,我到现在也没能弄清楚。
阿升挺八卦,在微信上问我:“蓉姐,你说这是闹得哪一出?”
我面无表情在微信上回了他三个字,“谁知道。”
不过,有一件事我倒是看的很清楚。这个秦霜一点也不想死,就是跟严筠作秀而已。
她若真想自/杀,怎么可能会自/杀未遂?随便找个三十层的楼往下一跳,保证死的透透的。
我继而端了刚出锅的紫菜蛋花汤离开了厨房,走到客厅的时候,严筠正穿着白色的浴袍懒懒地坐在沙发上翻阅着一份文件。
我走过去有心顾了一眼,那是一份房地产的工程招标案,是目前严氏*T 集团的重点发展项目。
但我不敢过多关注,因为这样的文件属于商业机密。我若过分关心,难免会让严筠心生警惕。
严筠伸手把我抱过去,搁在怀里当抱枕揉了几下,“饭做好了吗?我饿了。”
我将手里的那碗紫菜蛋花汤递给他,“先喝口汤,菜一会儿就给您端上来。”
严筠皱了下眉,但没跟我怼。
窗外已是日落黄昏,夕阳斜了一大半在别墅院子里的湖泊中,那颜色从落地窗的玻璃染进来,淡金色的壁纸被染的淡淡地红,像盛开了整屋的酴醾之花。
恰时保姆端着果盘从厨房里出来,我伸手接过,然后亲自叉了一块西瓜递到严筠的嘴边,“来,败败火。”
他对我递过去的西瓜置若罔闻,依旧喝着我为他做的那碗紫菜蛋花汤。
我碰了个软钉子,只好收回手将西瓜放进自己的嘴里。
我咀嚼着,一边吃,一边对严筠道:“给我点钱,[水云间]不营业,我总得把上个月的工资给员工发了。”
严筠抬眸扫我一眼。
我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怎么着,那没有收入,我也不印钱啊!再说,你不也打算投资[水云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