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话我并没有宣之于口,因为打嘴仗没什么意思。
我直接道:“秦小姐,我劝你一句。凡事要有个度,如果秦小姐掌握不好这个度,怕是要吃亏的。”
秦霜不屑轻嗤,“威胁我?你一个爬床的婊/子哪来的勇气威胁我?听说,你在[水云间]很不得人心,所以,我这也算是为民除害做好事了吧?”
我嗯,然后直接给她把电话挂断了。为了防着她继续打来恶心我,我直接把她的电话号码拉进了黑名单。
我继而用托盘端起所有选中的食物大步向包厢走去,恰时有一个服务员与我同步走到包厢门口,她的手里端了几份木制盒子的礼物,看样子是准备送进包厢里面。
她的东西沉且多,我脚步一顿,便礼让了下。
包厢的门并未关严,开着两三厘米的缝隙,从我的角度看进去,就刚好能够看到严筠。
他坐在真皮的沙发里,慵懒地倚着靠背,笑,但不语。
对面的男人哎了一声,“妈的,真羡慕你。不结婚就是好,当初我就应该反抗一下,打死也不躺进婚姻的坟墓。”
严筠慢条斯理地转悠着酒杯,“你老婆不是个模特吗?你不就喜欢模特吗?”
男人嘲讽一笑,“嗯,骚/的/很,婚前。”
严筠抬眸瞧向他。
男人继而道:“婚后我都怀疑她是不是变异了,妈/的,天天管着我,跟个事儿妈一样。”
恰时服务员从包厢里面出来,礼貌问我:“女士,需要帮忙吗?”
这句话惊动了包厢里的人,包厢里忽然一静。
我连忙对服务员道:“不用了,谢谢。”然后便自顾自端着托盘走进了包厢。
我进包厢之后才看清楚跟严筠说话的男人的脸,三十出头的年纪,不算英俊,但也不丑。
严筠指着我对那个男人介绍,“[水云间]的蒋老板。”
顿了顿,又向我介绍那个男人,“梁总。”
我和梁总点头一笑,算是客套,然后我便挨着严筠坐到了沙发上。
严筠有心顾了眼我拿来的食物,说了句,“去了那么久,就选了这么几样?”
我撇了撇嘴,“还不是你的小青梅,一会儿一个电话轰/炸我。”
严筠闻言眉头微皱。
我说:“她要收购[水云间]。”
严筠似是没听明白,“什么意思?”
我一边吃了口蛋糕,一边道:“就字面意思,都私下联系彭刚了。”
严筠默了片刻,脸色不算好看,“别一口一个小青梅,你酸不酸?”
我白他一眼,“不是小青梅是什么?哦对了,是你的白月光。”
严筠毫不客气地跟我怼,“谁告诉你她是我的白月光?”
我讥诮说:“外面不都传遍了,严总在西郊外环别墅里的金屋藏娇,难道不是秦霜吗?”
严筠摸出烟盒点了根烟,打火机蹿升很高的火苗映照出他高挺的*T 鼻梁和刚毅如雕刻的轮廓,他垂着眼眸直到烟雾散开,然后吸了一口,“外面还传你是我的禁/脔,你是吗?”
我故意道:“难道我不是吗?”
我话落,坐在我和严筠对面的梁总终于忍不住咳了一声。
“那个啥……你们俩能不能别把我当成空气?”
我和严筠同时默了默。
我不想当着外人的面让严筠不痛快,连忙适可而止,又转开了话题对严筠道:“尝尝这个香肠意大利面,精贵着呢。”
严筠扫我一眼,“怎么?你亲自去人家厨房里做的?”
我说:“那哪能,总之就是精贵着,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给你端回来。”
严筠鄙夷看我一眼,却始终没吃那份香肠意大利面。
我和严筠一直在包厢里待到晚上九点多才离开,外面的天色阴沉沉的,仿佛不多时就会降下雨雪。
严筠问我:“开车行吗?不行就叫司机。”
我说:“有什么不行?想当年我还下着雨开过盘山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