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霍总。”
抬头对上一抹鹰隼般的眼睛,陆夭夭顿时呼吸一滞。
男人眉头一蹙,“在想什么,不看路。”
第23章 是做交易,还是求我?
“没什么,保姆让我上来问你明天早餐想要吃什么?”
陆夭夭微微看了一眼霍景渊的表情,却又不敢仔细看,心里面心虚的很。
“按照平时的安排就行。”霍景渊道。
“好。”
陆夭夭掉头就往楼下走,再回来时故意放慢了脚步,脑子里正在精打细算。
自己衣柜里的衣服都是正经衣服,非要做那种事情的话,得有一些诱惑的因素在才对,穿件衬衫怎么样?
听说男人对若隐若现的诱惑最为致命,女人穿上诱惑的衬衫,那效果应该也不错。
正这么想着,上了二楼却再一次撞上了那一堵坚硬的肉墙。
陆夭夭吓得惊呼一声,往后一退,险些从楼梯上摔了下去,还好腰间猛然出现的一股力量搂住了她。
身子往旁边一转,这才避免一场灾难发生。
陆夭夭抬头,瞳孔放大:“你怎么还在这里?”
情急之下她居然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了。
立感这句话不对,她正了正脸色推开男人,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陆夭夭整理了一下衣服,低头的同时才恢复了柔软的声音。
“霍总是在等我?”
“你没有话要对我说?”
他牢牢的盯着她,明明是一句问句,却执意的要从陆夭夭接下来的回答中得到肯定的答案。
陆夭夭心头又是咯噔一下。
眼神中出现了一丝几不可查的慌乱,脸上却平静的说:“没有啊。”
男人双眸一眯,“再给你一次机会。”
“……”
陆夭夭是甚至开始怀疑,这男人是不是有读心术,应该早就看穿了自己的意图吧。
还是说他只不过在试探自己。
在女人犹豫的这几秒钟,男人再一次开口:“明天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出差,可能三五天才能回来。”
“出差?”陆夭夭眉头一拧。
霍景渊要是走了,那基金的事情可不就是要往后拖?
她可是一秒钟都不想再耽搁,不想再让所有的利润进入秦兆那个狗男人的口袋里。
“嗯,所以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我有!”
“跟上来。”
霍景渊满意的点头,利索转身。
转身的那一瞬间,陆夭夭好像在他的脸上看见了一抹邪笑。
但因为速度太快,陆夭夭不敢确认。
她跟在霍景渊的身后进入了他的房间。
“门关上。”他吩咐。
陆夭夭照办。
转身之时,只见男人已经慵懒的坐在价值不菲的柔软沙发里,他一袭灰黑色的居家服衬托的整个人没有平时那么狠厉,但那一双眼睛却藏不住他眼里的冷冽。
他的眼睛直盯着自己,让陆夭夭浑身发毛。
想要开口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这种不适宜的压迫感让她无所适从。
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说不上不高兴也说不上喜悦。
声音冷冷的道:“说吧。”
陆夭夭垂落在身侧的手微微缩了一下,上前直言道。
“我的确有一件事情需要霍总帮忙,我需要您动用一些手段,把从前我给秦兆那里的基金转回来。”
她知道霍景渊不喜欢绕弯子的相处模式,所以到了这个地步,陆夭夭只能直截了当的说,不搞那些弯弯绕绕。
说完之后,她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打量着霍景渊脸上的表情变化。
男人依旧面无表情。
“你这是在跟我做交易,还是求我?”
刹那间,陆夭夭脑子嗡的一响,冷静下来后开口说:“求您。”
因为陆夭夭自己非常清楚,她要跟霍景渊做交易的话,她的手里根本没有任何的筹码可以用来做这一场交易。
所以只能选择后者。
即便后者听起来让她有些不舒服,但事实如此。
她现在的羽毛还不足以丰满,根本没有任何的东西可以去和霍景渊抗衡或者给他利用。
听到陆夭夭的回应,男人翘起的双腿落到了旁边,手肘搭在了双腿上,身子往前一倾,轻眯着双眸打量着陆夭夭。
“求人要有求人的态度。”
“霍总,求求你帮我这一件事。”陆夭夭将颜面揉碎了踩进脚底。
她的颜面……这种东西在霍景渊面前早就已经不值一提。
对她而言也是如此。
但仅仅是在二人之间。
“我可以帮你,但我能得到什么好处?”霍景渊哼笑了一声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陆夭夭诧异的拧眉,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却又不敢直接坐过去。
所以依旧站在原地问:“霍总想要在我身上得到什么好处呢?我现在是你的未婚妻,从上到下都是你的,你想要什么都可以,只要我给得起。”
“你觉得你身上有什么是吸引我的?”
这个问题问的让陆夭夭哑口无言。
好像得略带讽刺,又好像是真挚的询问。
她低头浅笑,勾起讥诮的笑容,抬起脸的那一瞬间,眼里的神情变了些味道。
迈开细长的腿,她来到男人身边坐下,上身贴近了他的手臂,她的柔软和他坚硬的肌肉触碰的那一瞬间,让人心神荡漾。
虽说只是零点一秒的时间,可陆夭夭明显感觉到了他的呼吸紊乱。
她呵气如兰的在他的耳边轻声说。
“那霍总喜欢我身上的什么呢?喜欢我这样?”
话尾的尾音微微上扬,带着勾人的音调,陆夭夭抬手,毫不客气地解开衣服的上两颗扣子露出雪白的肌肤。
男人却只是冷冷的扫了一眼,便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转过脸来,眸子里的冷冽越发的冰凉,比刚才更瘆人。
陆夭夭浑身燥热起来的血液,在看见他这一抹眼神时,却又不可控制地冷了下去。
霍景渊握着她的手腕不轻不重。
下一秒,他将她压在了沙发上,膝盖顶开她的双腿。
他像王一样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她的上方,温热的气息逐渐滚烫,气息喷洒在她的脖梗处,骚骚痒痒痒的。
就在她以为男人会有下一步动作时,上方传来的却是男人更为冷静的声音。
“这一次先留着,你要的东西我会派人去帮你处理,下次双倍奉还。”
“双倍奉还?”
“当然,和我霍景渊做交易当然是按我的要求来。”
也就是……
一次不行。
得两次!
这男人是种马吗!
不过还好,只是男欢女爱的事情,若是换做其他也得要双倍的代价,那她可给不起。
男人收起了身子从她身上起来。
“去洗澡,今天晚上你就睡这里。”
“霍总,这是何意?”陆夭夭感觉自己被占便宜了。
男人不紧不慢的解开袖子上的扣子,“利息。”
“什么利息?”
“你所有东西都是我的,里里外外都是我的,不知道你何年何月才能还得起,现在先收利息。”
“……”
什么狗屁言论!
他们不是交易吗!
她用命跟他做交易来着!
第24章 下次带你看更好看的
陆夭夭在心里叫嚣着,却没有半点作用,谁叫这个男人是A城的活阎王,谁叫她现在攀附着这个男人。
半个小时后,陆夭夭从浴室出来,房间里却空荡荡的。
霍景渊呢?
她左右看了看,房间里虽然开着大灯,亮堂堂的,但她却莫名的感觉浑身的汗毛竖了起来,好像在暗处里有潜藏着的杀机。
拢了拢身上的衣服,穿着拖鞋在阳台这边看了一圈,又走到门口。
刚才她注意到花园里安静的诡异,风吹草动的声音也不像平时那样静谧。
而是静谧过头了。
她见识过霍景渊安排在黑暗里的保镖,可今天那几个保镖好像都不在原位。
拉开房间的门来到走廊上,手搭在围栏上往下一看,霍景渊安然无恙的坐在楼下的沙发上。
客厅里,开着一盏浅浅亮白的小灯,在夜里勉强能够看得清楚周围的摆设。
瞬间,陆夭夭将刚才心里面的猜忌收了回去,或许是自己太过多疑。
一切和往常一样。
没有什么不同。
她走下楼去逐渐靠近男人。
昏昏亮亮的环境里,猩红的点停在半空中,一缕白烟从他的指尖升起来,男人深吸了一口烟,又缓缓的吐出。
搞得他的周围全都是烟雾缭绕。
陆夭夭非常不喜欢这股烟味,但她还是淡定的来到男人的身边坐下。
“你怎么了?”她问。
男人不着急回她,将手心里面的烟碾醉在了烟灰缸里,陆夭夭看着七扭八扭的烟蒂,好像那就是她的性命一样。
他端了一杯凉水仰起头,喝了大半。
性感凸起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陆夭夭一直盯着他,直到他转过脸来,锋利的轮廓上看不到半丝暖意。
他道:“反正睡不着,带你看场戏。”
“嗯?”陆夭夭不明。
突然,陆夭夭注意到霍景渊刚放下的那一个玻璃杯子上,出现了一抹红点。
这抹红点却又转瞬即逝,但她确定自己是看到了!
还来不及反应,窗户响起“砰”的一声。
霍景渊搂住她的身子往沙发上一压,另外一边,橱柜上的古董花瓶被什么东西击中了,狠狠倒在地上碎了一地。
刚才安静的夜,现在变得躁动,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好像是人从灌木丛内穿过的声音,脚步急促。
紧接着外头又传来几声砰砰砰的声音。
“走,去看看。”
霍景渊利索地从沙发上站起身来,陆夭夭意识到自己正在经历什么,她的脚下有些发软,整个人只能被霍景渊拽着往外走。
她时不时的回头看着倒在地上的那一个古董花瓶。
客厅的门被打开,外面一阵凉风扑面而来,陆夭夭的长发被扬在了半空中。
扑面而来的不仅是凉风,风里面夹杂的是让人作呕的血腥气。
陆夭夭拧着眉头,收紧了手指紧紧的握住霍景渊的手。
她以为潜藏着杀机的夜幕,现在她就处于其中。
眼前这一条长长的道路直通别墅的大门,地上铺的是大理石,平常走过的时候只是觉得周围的环境绝美。
而现在道路两边的灯光却不足以照亮陆夭夭心里面挥之不去的不安。
不远处,有三两个黑影渐渐的靠近,手里面好像还拎着一个什么东西。
随之而来的那一股强烈的血腥气,越发的浓重,陆夭夭皱了皱鼻子。
靠近了,路边的灯光一下照亮了他们。
“霍总,人抓到了。”
两个保镖手一甩,直接将手里面拎着的人狠狠砸在了地板上。
那个人已经被控制住,而且毫无脱身的可能。
砸在地板上的那一瞬间,陆夭夭仿佛听到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很好。”身旁的男人冷声回应。
陆夭夭转头看着他,他嘴角上翘,眼里勾着一抹邪气。
他上前狠狠踩住那个男人的手指,男人疼痛的瞪大了眼睛,刚才要死不活的样子,现在变得挣扎了起来。
“啊!霍景渊,你个狗——啊!”
他肮脏粗鄙的话完全没有机会说出口,霍景渊的保镖手里捏着一根棍子毫不留情地又打了他一棍。
霍景渊戏谑兴奋的扯了扯嘴角,手一摊,保镖将棍子递给了他。
他拿着沉重而冰冷的棍子重重的敲在男人的耳边。
这种声音对于这个男人来说绝对算得上凌迟。
霍景渊轻轻唉叹了一声,“你说姓高的那老头怎么还是执迷不悟?”
“……”
躺在地上的男人嘴里不停流出红色的液体,脸上挂了彩,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陆夭夭盯着他,注意到这男人应该是骨折了,手脚没有办法自己控制,像是一具行尸走肉一样。
不对,应该是放在砧板上的鱼肉。
被霍景渊保镖拿下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死了。
霍景渊的声音比吹来的凉风更加寒冷,他用棍子敲击着大理石。
“回去告诉姓高的老头子,今天之前我原本可以放他儿子一马,但今天之后,恐怕没有人给他送终了,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感觉应该很奇妙吧。”
“呸!霍景渊,你丧尽天良!别以为你可以只手遮天,总会有人来对付你的,商场上你结下的梁子那么多,大家个个都恨不得你去死!”
“那就恨吧,等他们有能力了,尽管来找我实现。”
“你算什么狗东西,连自己老子都不放过,怪不得你妹妹——啊——”
男人说了不该说的话。
那根和手臂一样粗的铁棍子狠狠的扎进了他的胸膛。
顷刻间,风里面的血腥气浓的令人头昏脑胀,就算再换上几口气也是如此。
陆夭夭站在原地冷冷淡淡的看着。
血溅了一地,她的白色裙摆上也沾染了一些。
霍景渊硬朗的眉头紧皱着,将那一根棍子从男人的身体里抽出来,紧接着又狠狠的扎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