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意欢将她的手绘蛋糕简单装饰了下,老板走过来,发出一声惊呼。
“小姐,你画得可真棒。”她用纯正的法语说的。
季时予之前因为知道温意欢去了法国,特意学了一段时间的法语,日常的对话都能听得懂。
走到蛋糕前,他看着蛋糕上的卡通小人,沉默了。
画得确实挺好,可究竟哪里长得像他?除了那衣服跟他此刻身上穿的一模一样,五官沾边吗?
他感觉自己一动不动坐那里几十分钟真亏。
“季时予,我画得还不错吧?”
“非常好。”没哪个男人敢去质疑自己老婆,除非不想活命了,“你的绘画水平真高,完全能当蛋糕师了。”
“我这水平跟人家专业的可没法比。”温意欢谦虚说完,让老板帮忙打包了。
今天既然是季时予过生日,那么所有的事情都是由她来准备的。
听季时予说,他上一次过生日还是和她交往的时候,那天也比较尴尬,两人出去玩了一天,到晚上的时候,他才告诉她,今天是他的生日。
温意欢赶紧去蛋糕店买了一个四寸的小蛋糕,两个人在黑漆漆的小树林里点了蜡烛,还许了愿望。
那一天的吻是奶油味道的。
唱完一首生日歌后,温意欢轻轻扯他的衣角,让他快点许个愿然后再吹灭蜡烛。
从前,季时予对许愿这种事是嗤之以鼻的,他觉得把自己渴求的欲望寄托给上天是件特别傻的事,只不过今天,他明知道傻却仍要故意犯傻了。
他许的愿望是希望温意欢一生都能快乐。
并没有祈求上天让他们俩一生一世在一起。
因为如果她和他在一起并不开心,他也不希望强行把她留在他的身边。
时隔六年的生日,季时予已经由一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变成成熟稳重的男人。
温意欢租了一间可以自己动手做饭的民宿。
去到那里,她将蛋糕放进冰箱里然后开始着手准备。
季时予想给帮忙,却被赶出去。
温意欢不习惯做饭的时候有人在旁边,那样会搞得她很紧张。
她做中餐不太行,不过对于西餐还是有信心的。
煎牛排的时候,温意欢同时开了旁边的小灶,将意面煮上。
季时予在外面的客厅里坐着,段霖在和他进行视频通话。
“我听周驰说你结婚了?你吹牛真是越来越没界限了。”
“你就是为了求证这件事情才给我打电话?”
季时予懒懒靠在沙发上,“那你先别信,等我孩子出生再信也不迟。”
“温意欢会给你生孩子?大白天的能不能别做梦?”
季时予冷笑了声,起身走到厨房门口,喊了一声“老婆。”
“怎么了?”温意欢很自然地答应下来。
“段霖不相信我们俩结婚了,你说要怎么证明?”
“他不信那就在非洲一直待着好了,不请他喝喜酒了。”
能说出这么损的话,不愧为季时予的女人。
他们俩还真是沆瀣一气。
段霖无语数秒,鄙夷地说:“季时予,你就是一个恋爱脑,你说你要脸蛋有身材,要头脑有钱财的,你干嘛想不开要英年早婚?”
“人家女孩向我求婚,我舍得拒绝吗?”
季时予走到冰箱前,假装从里边拿出一瓶饮料。
他这样一来,段霖自然是看到了那个蛋糕,下意识问了句:“今天谁过生日吗?”
季时予无所谓他之不尽的口吻平淡却又像是带着炫耀的说:“我的生日,老婆非要亲手为我做蛋糕,怎么阻止都没用。”
他一副已婚男人幸福的口吻,段霖都想隔着屏幕打他一拳,“重色轻友,以前喊你过生日,你从来都是拒绝。”
“我从出生起就带着重色轻友的基因,你早该看出来了。”
季时予反而以此为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