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季时予却像是没听见,依然无动于衷。
温意欢不由嘀咕,“不就吃了你一片鸡胸肉,至于这么小气吗?”
???
季时予满头凌乱,他气得是她吃了鸡胸肉吗?!
和温意欢再多待一会儿,他恐怕真的会折寿。
“没什么事了,你回去吧。”他拿起遥控器换台,直接赶人。
温意欢看他态度冷漠,拽得二五八万的,也懒得再搭理他,直接去玄关处换鞋。
她穿鞋的时候,季时予转头看一眼窗外阴沉的夜色,不耐烦拧下眉,“啪”一下把电视关了。
什么话都没有说,他跟在温意欢的身后走出去。
温意欢当他是透明人,进电梯后靠墙角站着,没和他说话。
二人一路保持沉默,一直等到了温意欢她家的楼道门外,她发现季时予还没停下,像是要跟她进去,才转过身。
她的目光无声望着他,询问他是什么意思。
季时予的薄唇张合着,似乎难以启齿,在温意欢等得没耐心的时候,他才开口。
“我最后再给你一次机会。”
他目光如炬看着她,紧紧锁定着她的眼睛。
那精致的锁骨在领口里若隐若现,月夜下像是泛着光。
温意欢有注意到,季时予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似乎很难为情的样子。
他此时的样子就好像下了决心要把自己献给皇帝的宫女,又挣扎又难堪,但还掺杂着一丝小兴奋。
温意欢勾了勾手指,示意他过来。
季时予上前去,她站在一层台阶上,视线差不多可以与他平行。
“我们谈过的,你不要忘了我是不懂怎么去爱一个人的。”
温意欢其实想跟他说清楚点,但话到嘴边又决定将没说出口的咽下,只道:“我不想再重蹈覆辙,如果当炮.友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就开始。”
听她用那么娴熟的口吻讲出这话,季时予勾唇发出了一声冷笑。
“看来你在国外玩得很开啊。”
温意欢脸色一变,但不过两秒就迅速调整好,“少废话,来不来。”
“当然。”
季时予不想去分析自己这一刻是不是在冲动。
当年,他和温意欢除了最后那一步没做,剩下的全玩遍了。
他们对彼此的身体都是熟悉的,那种缠绵刻骨的滋味已经食髓知味,深深刻进他的骨子里,每当午夜梦回之际总会想起。
所以,他应该是盼这一天盼了好久。
进门,温意欢还没来得及按开灯,就被他抵在玄关的壁橱上。
季时予像是饿了一头许久的狼,一旦逮住猎物就不放开。
温意欢本以为这是他们重逢后的第一次深吻,然而脑海中却浮现出那晚她醉酒时的一幕。
好像是她主动吻了季时予,而他没回应也没抵抗。
所以从那个时候开始,她对季时予就已经产生了渴望,而他早已经透过那个吻识破她隐藏的面目,悄悄撒下诱饵,诱她上钩。
那条鱼原来是她自己。
季时予可真是个高端的猎手,他每一步都好似走得恣意洒脱,实际却步步为营,等待猎物主动入局。
他最清楚他哪处最令她着迷,一直在无声释放他的性吸引力,以至于每次她看到他,心底都会感觉躁动。
突然,温意欢的唇瓣被重咬了下。
季时予似乎对她的走神感到不满,那一下咬得她很疼。
温意欢正要反击,他却按着她的肩膀,一下将她推开。
刹那间,心灵与身体的双重失落感如潮水般将她吞没,她的本能隐隐衍生出一种渴望,想要索取更多。
然而,他却在这时说:“还缺一样东西,我下去买。”
说话时,还将她垂落的肩带拉上去。
虽然黑暗中她看不到他的眼神,但是可以想象到会有多么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