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他神情坦然,“你安心睡觉就好。”
以往他深夜办公的时候,她在主卧睡得比谁都向,这回估计有事找他,表现得格外乖巧。
岑则自然不会把自己的小妻子当做秘书使唤,婉拒林森微的殷勤,让她自己随意就好。
见他已经开始忙碌,林森微只好作罢,等他忙完后再说她的事情吧。
在这等着怪无聊的,她时不时看向大理石班桌前带着耳麦工作的男人,一口流利的法语听得她满是懵然。
怪不得没让她帮忙,就算想帮也帮不了。
可能是书房的书香气息太浓郁,他说的话还有很大催眠作用,像是老师在讲课堂,林森微在沙发上呆着呆着,不知不觉睡着了。
察觉到那边没声的岑则看去一眼。
林森微瘦小的身子圈成猫咪似的,安然在柔软的沙发上入眠,他开会的声音不仅没能吵到她,反而带有神奇的助眠效果。
不管在哪,她依然没有睡相。
睡裙都掀起了。
白皙的腿,还有蕾丝边小裤裤。
只看两眼,几乎让人燥热。
岑则摁了摁眉心,颇感无奈,他简单跟隔着远洋的人说声抱歉,随后起身,拿起一个可以拆成绒毯的抱枕。
将其慢慢铺盖在她的身上。
灯光色调调至成暖色,看着没那么刺眼,室内氛围也温馨起来,林森微睡得更从容,手背当枕头垫着,睫毛细长卷翘,肌肤柔软,洁白如雪,窝在沙发里看起来小小的一个,像是童话走出的豌豆公主,看着就香香软软的,很难不让人迷糊。
岑则注视一会,身子忽地燥热。
…
清晨。
林森微醒来的时候周边只有她一个人,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回忆着昨晚的情景。
她为了拿到余灿蓝撞她的视频不惜向狗男人低头,甚至还出卖自己的色相,然而结果却是她什么都没得到。
她本想等他忙完之后再说事情的,等着等着中途睡着了。
他没叫醒她,不知道什么时候结束的工作,回主卧的时候顺带将她抱了回去,可能是她睡得太死,也可能是他动作很轻,整个过程,林森微还像个小猪似的没有半点清醒的痕迹。
去洗手间咬着牙刷,想起自己白忙活一场的事情,林森微闭眼都是悔意。
怪她太体贴,非要等他开完会再说,还不如趁着他当时心情还不错的时候说,没准还能借他的手整治下余灿蓝。
现在要么给他打个电话要么等晚上回来再说。
“我怎么愚蠢到这个地步了。”
林森微边念叨自己边走出主卧的房门。
盛满心事,思绪不宁,看到外面有人站着的时候她吓了一跳。
平时家里帮佣会在各个走廊值班,但没有今天这样站在门口,鬼似的吓人。
“张管家?”林森微看清人脸之后,拍拍吓得不轻的心口,“大早上的你来这里做什么?”
“太太。”张管家面带礼貌微笑却严肃正经。
张管家做事能力强,将月停湾上下管理得井井有条,对待帮佣严厉苛刻,对待主人家礼貌但有时候还是让林森微有些不自在。
她是这里的女主人,张管家就像一个长辈,尽管客气温和,但有时候也会说教一些生活方面的事情。
林森微仔细回想下自己最近没做缺德事,出于之前和岑则的教训,她这次没有不打自招,生硬笑了下,“怎么了张管家,有什么事吗。”
周围有人,张管家给旁边的帮佣使了个眼色,其他人便识趣地离开了。
这表情让林森微想起宫斗剧,仿佛即将听到什么骇人听闻的惊天大秘密,跟着紧张起来,“到底怎么了?”
“是这样的。”张管家严肃道,“今天早上有人打扫卫生的时候发现楼上小厅沙发的角落里有一盒未拆封的避孕用品……”
听到这里的时候,林森微顿时明白过来。
她居然把这件事给忘了。
之前为躲避和新婚老公亲密接触,她将一盒套套给藏起来,本来想着抽空扔掉,但过一个晚上后她直接给忘记了。
现在情况变得糟糕,居然被发现了。
张管家不会告状吧。
还是说要教育她不该怠慢夫妻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