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
顾淘就躺在沙发上不动了，指上的麻药渐渐失效，指尖开始隐隐作痛。
“开始疼了？”杨晓菲从厨房拿着一杯牛奶过来放在好友面前
她对着房子熟悉得就像自己家一样，因为自己家里时不时会有长辈，所以大多数都是杨晓菲过这边蹭吃蹭喝蹭玩还蹭睡。
“嗯，现在不是很疼，不过我也不知道麻药散完会多疼”
拿起牛奶发泄喝了一大口。
还好蓉姨这几天有事回老家了，不然看见又得说唠叨她半天了。
“现在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顾淘低着头的眼睛四处瞟了瞟
“应该是何随的迷妹吧，她说我缠着他，看不过眼”
“不应该呀，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我也在的呀，而且还要高澄唐一涵呢”
“哎，这我就不知道了，我猜是觉得我好欺负呗，反正除了你也没人会为我出头”顾淘不善说谎，只能半真半假的。
看到好友嘟着嘴的委屈样杨晓菲也不忍心追究了，就问了对方样貌特征什么的
“你不会真的要为我出头吧？大可不必啊我跟你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以后还想安安静静毕业呢”
杨晓菲当然不会就这样算了，不过她也不行好友担心，嘴里应承“知道了，只要她不来犯我，我就不去管她行了吧”
顾淘不相信，直勾勾的盯着好友，“哎呀，真知道了，你不都在我身边嘛，我能做什么。”
估计顾淘自己本也心虚，所以没多想就没再追问。
这个事表面上就这样过去了。
下午的学校。
教室的角落里只坐了一个人，他周围的空气仿佛降了好几度。
何随两腿叉开，手撑在膝盖上，脸上一片阴霾，时不时看一眼放在桌面上的手机，他在等澄子和一涵的消息，关于今天上午顾淘发生的事还有之前她崴脚的事，本就觉得有蹊跷，趁现在一起查查清楚，眸子一闪而过的嗜血。
下课铃响起，下一秒微信信息就来了
澄子：查到了，是二年级的蒋芳华，还有几个是她同班的黄雨、周冬和方晴，我已经把人都带出来了，在艺术楼402室。
何随收起手机起身直接向艺术楼走去。
艺术楼402的教室因为没有窗大家都不爱在这上课，所以很久都没有使用了，现在教室的角落只摆放了一些旧画架和绘画工具。
何随进来的时候首先看到的是坐在椅子上的高澄，然后是靠在高澄旁边桌子上的唐一涵，挑下眉，并没有很意外，最后是站在教室后排的几个女孩子。
“我去查导致顾淘崴脚的人时刚好撞上澄子，才发现居然是同一波人，呵，真是巧呢。”说话的是唐一涵。
听到这话本还算镇定的暗红发色女孩抖了一下，双手攥得紧紧的。
扫了一眼低着头瑟瑟发抖的几个女孩，走到距离她们五米左右的位置停下。
拉过一张看着挺干净的椅子，转过来，靠在椅背上，伸手进裤子口袋掏出一盒烟和一个很复古的打火机，抽出一根叼在嘴里，点燃。
教室里很安静，只有何随吞吐烟雾的声音。高澄和唐一涵对视了一眼选择旁观，他们知道何随平时不爱抽烟，只要一抽烟就证明情绪到达一个爆点。
在快抽完一整根的时候暗红发色的女孩终于忍不住出了声“何随同学，都是裴菁菁让我们做的！我们……我们也只是听命行事……”越说越小声。
摸不清对方想要干什么，但是看他们的表情很不友好。
自从高澄找到她说已经查过监控和问过在场的同学知道艺术楼那次是她先先对顾淘动手之后她就蔫了，更别说刚刚听到唐一涵说上次整顾淘那次也别发现了。
掐灭了烟，吹出最后一口烟面无表情的问“你叫什么？”
“我…我叫蒋芳华…”
“除了这两次之外……？”
“没…没…没有了”暗红色的长发被甩的凌乱。
“呵，再给你们次机会，说，别让我查出来”每个字都是轻飘飘的，但无形中却给人极强的压迫感。
“有…有的！上个月我们趁她司机还没到，把她堵在校门口旁边的巷子…”
“还有，也是上个月，在艺术楼的教室当着她的面把她…她的画和工…工具都砸了…”
“上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