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歌吧？听个歌。”车内很静，阮云乔有意打破这种静。
“可以连蓝牙，连你的吧。”
“行。”
阮云乔把手机的蓝牙跟他的车连上了，她点进音乐app，开了一首歌。
有些闹腾的英文歌，鼓点密集，一下子把他们空白的静谧填满了。
阮云乔松了一口气，支着下颚看着窗外。
半个小时后，李砚把车开到了她住的小区。在阮云乔的指导下，他将车停在了地下停车场里。
然后他从驾驶位下来，绕到她这边帮她把副驾驶的门打开，俯下身来。
他的手探了进去，是打算直接把她横抱起来的。
但阮云乔停顿了两秒，只伸手搭在了他手臂上：“很近了，就前面那个电梯，你扶我过去就好。”
李砚看了她一眼，没坚持：“好，那只腿别沾地，小心点。”
“嗯。”
阮云乔被他扶着，单脚跳动，跳进了电梯里。
她直接按了九楼，电梯缓缓上升的时候，她才突然想，要是余泺知道她今天把一个男人往她屋里带，一定会气死，还要骂她没有防备之心。
不过……
她看了看李砚，对于把地址透露给他她倒是没有防备过。虽然很久没见，但是，在人品这件事上，她是没有怀疑过李砚的。
阮云乔住的地方一层一户，到了楼层后，她跳着去开了锁。
进门后，她在边上坐下，艰难地把鞋子脱了。
“我拖鞋在柜子底，帮我拿一下啊，谢谢。”
李砚这才从门口进来，他帮她取了拖鞋，“我抱你进去吧。”
阮云乔刚才一直单脚站的，脚真得很酸了，客厅又大，她一路跳到沙发上有点难度。于是她没再客气，“喔……那个，柜子里有其他拖鞋，你可以穿。”
李砚点了头，换了鞋后直接把她打横抱起来，放到了客厅沙发上。
他没有四处看，放下后便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啊，什么怎么办。”
“助理什么时候到。”
阮云乔：“我等会打个电话，她后半夜应该就能到。”
“那你现在呢，不会饿吗。”
阮云乔被他这么一提醒，是感觉到肚子空荡荡的，“我，等会叫外卖吧。”
“……”
李砚似乎犹豫了一瞬，但低眸看了眼她的腿后，还是开口说：“家里有什么吃的吗。”
“嗯？”
李砚道：“算了，我去看看，你待着吧。”
“欸……不用麻烦。”
李砚回头：“你觉得你现在自己这样还能拿外卖？”
阮云乔噎了噎，闭嘴了。
李砚见此没再说什么，径直往她家厨房里去了。过了一会，他又出来了，拿了冰袋递给她。
“你自己敷一会，我去弄点吃的。”
阮云乔愣愣地接过：“……好。谢谢啊。”
李砚转头又去厨房了。
阮云乔原地发了好一会呆，一直到冰袋冰得她有些刺痛了，她才反应迟钝地把冰袋挪开。
她往厨房方向看了眼，突然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李砚在她家，还在给她做饭……而这个李砚，是五年后的李砚。
好奇怪。
她将下颚抵在膝盖上，又把冰压在了扭伤的地方。她走着神给自己敷冰，脑子被陌生感和熟悉感穿插着，混乱一片，思绪完全被碾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