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听的清楚,陈宴故意凑到她耳边问,“谁啊?”
“司寇,你旁边怎么有男人在说话!喂!你还想不想要工作不想拿工资了是吗?说话!”
“嘘,别说话,你!”司寇推了推陈宴,却没想到被他笑着抓住了手,“你这样回话是不行的,我来吧。”
陈宴按下免提键,清了清嗓子,“任小姐您好,司寇现在处于年假之中,正常工作日延长工作时间视作加班,用人单位应当不低于支付工资的200%。
现在星期六,属于法定节假日,该时段的加班,用人单位的支付应不低于300%的工资。”
任主编碰了一鼻子的灰,气急败坏,“我在和司寇说话,现在她是哑了,连话都说不了。”
“司寇的事,以后都归我过问,我是她的未婚夫。”
“未婚夫怎么了,我还以为是多了不起的人物。你有没有听说过现在最火的裴真,我可是她表姐!”
“我是陈宴。”
听到这四个字,电话那端突然安静了,直如死寂一般,任主编似乎连呼吸都忘记了,凉飕飕的寒意从脚底漫过头顶,她最近一直想跳槽到千相出版社,研究了所有高层管理的信息,“他该不会是..那个陈宴吧。”
第4章 第一次他先说成交
就像做了一场好梦。
答应陈宴的求婚,司寇就像做了一场梦。
比梦更迷幻的事,今天晚上因为电检停电两小时,司寇扣响打火机点燃了蜡烛,“没想到,这样的高档小区也会停电。”
“房屋安全才能保证财产安全,电检天然气检越是基础越是重要。”
陈宴走向了吧台后方,从酒柜中取出两个很大淡紫色琉璃的玻璃杯,透过烛光司寇看着他,就像黑云遮遮掩掩的月色,朦朦胧胧的恰到好处。
他将冰箱里的乌龙茶倒入杯中,再倒入一大杯酿好的青梅酒,最后从冰箱的冷冻室里取出冻成冰块的冰格,放入酒杯中,轻轻一晃,梅香酸冽,甘甜酒醇。
“好香啊”司寇已经坐在高脚椅,露出翘首以盼的笑脸,“原来你说在国外的时候去打工,就是去酒吧学调酒。”
“酒精浓度只有5度,适合女性。”陈宴将酒杯移到司寇面前,橙色的烛光将她瓷白的晕染,“尝一尝。”
司寇放在鼻尖轻轻嗅了一下,小口小口的喝起来,像一只乖巧的布偶猫。
陈宴举杯和她的杯子相碰,浅尝已无法满足司寇对果酒的新鲜感,一口接一口,一杯酒很快就见底。
“虽然是果酒,但我用的是伏特加酿的,后劲很足,你要慢些喝。”陈宴的阻拦已经来不及了,司寇拿过他的杯子,将青棕色的液体倒入自己已经空了酒杯,眼神迷离地看着他,“小的时候你生了病,是什么病,可以喝酒吗?”
“现在就开始担心我了。”
司寇趴在桌子上,说话的时候头发一甩吗,差点被蜡烛点燃了,还好陈宴抢过蜡烛,热蜡烫红了他的皮肤。
可眼前这位始作俑者一脸无辜地歪着头看着他,“我可不想年纪轻轻就守寡,会伤害到你的事,要让我提前知道。”
“是心房隔缺。你放心吧,当年手术就解决了。”
“心房隔缺只要手术及时是不会致命的,据说这个手术要开胸。”司寇想到冰冷的手术台,刺眼的消毒灯,她无法想象陈宴鲜活的生命躺在手术台上是怎样的心情。
“没有你说的那么恐怖,医疗不断的进步,微创是可以解决的。”
那他是微创手术吗?
司寇不忍心追问,她看到陈宴偏过头,柔和的侧影看上去像平静的湖面。但女人的直觉很可怕,想必那一段时光他一定过的很痛苦。
陈宴似乎也察觉到司寇的低落,揉了揉她的头发,软语道:“还是被你这丫头猜对了,我痊愈后医生叮嘱我要少熬夜,少喝酒。陈氏家训严苛,男儿学必有成,因为我是长房长孙,更要成为典范,是不可以沉迷游戏的。
就连手机也是出国前才学会用的,出国了也不能像别人那样喝酒。但就偏偏想试试,于是就去酒吧,兼职调酒师,哪怕不能喝,看着别人喝,心里就算品尝过了。”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司寇直接拿走了陈宴的酒杯,“不许再喝了,剩下的都是我的。”
“今天不一样,今晚这个日子,值得庆祝。”陈宴学着司寇以手支颚,望着她水光潋滟的眸,“我想要醉一醉。将这封存的老酒起开,与你共盏,对饮。”
司寇抬起星眸,对上的是他经岁月洗礼而出的成熟男人的野性,一个男人能随意切换斯文和贪欲两种气质,就已经致命了。
而他还能随时随地展现情深似海的眼神,让司寇觉得笔下写过的情场老手都弱爆了。
陈宴比故事里的人物动人多了
或许关上灯,烛火摇晃,氛围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