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兰撑开伞,扶着司寇就要往来时的路走,许慎欢突然拉住春兰的胳膊,“送完大少奶奶,就来帮我提行李箱。”
“是,二少爷。”春兰垂下眸,点了点头。
看着这两个女人,慢慢从眼前消失,许慎欢从口袋里点起了一根烟,静静抽了起来。
司寇回到屋内,室内暖和了一点,人清醒了不少,再打开手机时,就看到十八个未接来电。
她立刻回拨了过去,“喂。”
“你去哪儿了,怎么一直没接电话,胃好些了吗?”
“陈宴,我有件事想问你。”
“你问吧。”
“只有我生下了你的第一个孩子,你才能继承陈氏产业?”
“是。”
“诚实的回答我,你同我闪婚,与这件事有关吗?”
陈宴沉默着,握着手机的手滑出细汗。
司寇也紧紧握着手机,“只要你说没有,我就信你。”
“我希望你生,越快越好。”听到这话司寇的眼泪一下就滴落下来。
陈宴听到她的哭声了,很是无力,“但这一切不是为了继承家业,而是我希望你能每天爱我多一点。在我看来除了买下你家的那套房子,我好像没有什么可以打动你的,你的欲望很低,一点点快乐就会很快乐。
我最大的优势是可以继承财富,钱多了你好像也不怎么真的快乐,我怕抓不住你心里想要的。
就像你可以选择留在山庄,或者不留。你永远能够选择爱我或者是不爱我,而我只能选择是爱你,还是爱你多一点。”
听到这话司寇已哭的泣不成声,明明她是质问者,最后却成被审判者。
他的霸道和占有欲,对她而言不知是感动多一些,还是难过多一些。
“司寇,我希望你的生命能早日与我产生关联,一起孕育出一个新的生命,我一个人的力量不够,希望两个人的分量能千丝万缕的把你缠住。”
司寇抽泣一声,“你又在哄我,如果生孩子能保住婚姻,哪还有那么多离婚。”
“别哭了,再哭下去,我就开车回去找你。”
“你别,你别来回奔波。”
凌晨十二点半,庄园门口灯火通明,白色的雪花已覆盖上山的路,陈宴的车出现在了陈氏庄园。
他从车里走了下来,张开手臂,司寇早就在大门口等着。
“陈宴。”司寇就从大门前立刻奔进了他的怀里,她扬起脸一双红肿的眼睛看着他,“这么晚开车,多让人担心。”
“我父亲叮嘱过我,不要让人欺负你。所以你哭也只能在我怀里哭。”
陈宴捧起她的脸,在她耳窝,低声说道:“哭吧,今晚想哭多大声都可以。”
两个人回到自己的小院子,陈宴就弯腰将司寇抱起,司寇伏在他肩上,没有阻止他,“你怎么说回来就回来了?”
“因为我感觉到你伤心了。”陈宴的肩膀有力的抱着她往二楼走,见她没吭声,向身后跟着的丫鬟吩咐道:“春兰我看你也累了,赶紧去睡吧,别把回家的事惊动其他人。”
“是。”春兰识趣的赶紧消失。
推门进了房,也没看是不是关上了门,他抱着司寇就往卧床走。
司寇想问的话有很多。
陈宴开车时,满脑子装的都是解释的词。
但两人见了面,就好像没时间解释也没时间细问,急躁的亲在了一起,往大床的深处滚去。
哪里能按住陈宴回家的消息,屋内的灯亮了一宿,大老远的人经过都能看到。
春兰想将大少爷换洗的衣服送上楼,可楼梯上了一半,就听见房内的声音,她就红着脸,赶紧退回来,“还是等明天早上给少爷送回房。”
她刚下楼,就看到许慎欢不知何时站在楼梯口,吓得脸色苍白,“二,二少爷。”
“大哥回来了?”
春兰心想,这还用问吗,楼上的动静那么大。除了这院子的男主人回来了,谁敢闹出这样的动静,不要命了吗,她点了点头。
许慎欢给了她一个牛皮信封,“我也就是碰巧经过。天冷了,你赶紧回房休息吧。”
大户人家,以前是给碎银子当封口费,现在就是塞信封,丫鬟佣人嘴碎,只要给了赏钱,心里就要记着,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春兰犹豫着拿过信封,但是二少爷说天冷了,这是在关心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