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倍薪资!”
“好咧,老板!”
本以酸累的双手,突然像注入了能力一样,司寇觉得自己还能继续为民服务,现在看陈宴是更加的顺眼。在人民币面前,她一向该认怂就认怂,该认真就认真,绝不含糊!
只是她没想到,此后不久,剧情反转,她成了,被反按在床的那一个。
第四天,司寇感叹人类真是接受能力很强的动物,她已经完全能融入这个新环境,她的家人也开始接受,母亲知道陈宴周一至周五要在书房里给学生们上网课,就不在白天里频繁的拨打视频通话,而是耐心等着司寇发来吃食的照片。
只是母亲不知道司寇全情投入创作时,拍的照片都是陈宴帮忙发的,有时也会录下她十指飞速掠过键盘的模样。
陈宴今天精神饱满,睡了一个满足的觉,发现司寇没有趁她睡着的时候转账,而是帮自己把手机充好了电。
笑了笑醒来的第一件事,便是转了一笔五位数给她,并备注四个字——千金难买。
对方秒收。
不忘感谢。
“多谢惠顾!”
一个睡饱,一个钱包回血了,今天一整天氛围都是欢愉的。司寇坐在吧台上同陈宴谈起了心,“我妈妈非常喜欢老师这个职业,工资稳定,社交稳定,就连寒暑假也很稳定。时而抱怨自己没有去当一名英语老师。”
陈宴靠在吧台上,一条腿曲起闲适的看着她,“你留下在这里之后,其实你母亲有给我打过电话,我们聊过了工作。她听到我说是教法律的,起先愣住两秒。然而迅速反应着说,我女儿出版了书是位作家。”
司寇低头苦涩一笑,“这话我倒是第一次听到。但是她弄错了,稿费拿过,但我没有出版的作品。”
陈宴试探着的问道:“你研究心理学都这么厉害,写小说一定更厉害吧?”
司寇察觉了他的语气,遮掩着笑道:“写小说不是每一篇都能火,这一篇火了下一篇可能就扑了,被退稿的事也是十有八九,其实我有想过要不要再去考一次公务员,让生活更稳定。只是公务员工资不知多少年才买得起房?”
放弃自己很喜欢的东西是一件很难受的事,如果现在司寇起头,定然会被他瞧见自己在哭,怎么对上这个男人,司寇会觉得自己像个脆弱的花瓶,这情绪让她无措转身走向阳台。
陈宴不由问道:“怎么了?”
“浇菜!”阳台上从前干涸而死的花,这几天被陈宴种上了物业分发的青菜。
当然这个提议是天马行空的司寇提出的,她把大白菜的沿着菜根大约6厘米处切断,然后将带根的部分种在花盆里,还有大蒜,土地,芹菜这些,每天都会来浇好几次的水,悉心呵护着。
大学老师也有五谷不勤的疑惑,陈宴问,“它们能活吗?”
“种下去就是希望,万一成功了呢?”
“可是菜长到能吃的时候,我们应该就可以自由行动,离开小区了。”
“这叫居安思危!”司寇用舀子一丝不苟地将每一盆菜都浇透了。低头时惊奇的发现,往下数两层楼的窗外的阳台晒了腊肠,一根根红白相间品像饱满的香肠,让人垂涎欲滴。陈宴见到她吞口水的表情,抬了抬眼镜,“想吃吗?”
司寇点头如捣蒜,“你认识这户邻居吗?”
“不认识,不过我想办法试试,如果我拿到香肠的话,你可以答应我一个请求吗?”
司寇的心突然加速跳动,这个房子现在只有我和他两个人,孤男寡女。
他想要什么请求,不会我昨晚让他睡好了,就想让我今天继续帮他,还是另有所图?
凭什么?用几根腊肠?
看见司寇的紧张,陈宴觉得的自己说话欠妥,随即道:“你别紧张,我只是想说,你打字的样子很投入,很有魅力,别轻易的放弃。正是因为冬天是春天的序曲,所以苦难是开花的伏笔。”
他说最后一句话时很有人民教师的风采。然后从家里找到了一个坚固的袋子,将袋子里装进家里仅剩的两个橙子,三个番茄,又搭配一盒速溶咖啡和一盒豆豉鱼。
用跳绳捆好袋子,一根跳绳的长度不够,他又找到了一根跳绳。直到两根跳绳捆在一起,长度才够从他家的阳台垂直下降到邻居家。
陈宴在袋子里放进了一张纸条,司寇猜到是字条上的留言一定是交换腊肠。
只是她眼里此刻腊肠已经不是最重要的。而是他说你打字的样子很有魅力的神情。
他这急中生智去换腊肠的举动,在她心中也是如出一辙,英明神武。
邻居非常的大方,只拿走了三个西红柿和一个橙子其余的就和香肠一起装进袋子里,又让陈宴用跳绳提了上来。
晚餐时,他们终于吃到一盘青椒炒腊肠,久违的咸腥微辣之味溢在口齿间,让人流连忘返。
一人吃了两碗白米饭,用过晚饭司寇主动承担了洗碗的责任,突然明白为什么爷爷奶奶总是一个人做饭,另一个人洗碗,原来过日子呀,就是两个人抢着做事。
不过,司寇并未全错,到了晚上,陈宴果然开口,“司寇,晚上我能请你加班吗,薪资如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