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只爱你——衿久
时间:2022-06-21 06:34:32

  秦昭宁悠悠然醒来,抬手遮住眼睛。回想起梦里的场景,不由地笑了一下。

  到晚上时,积雪渐渐厚了起来。天色也渐暗,城南临郊的老巷子,矮旧房屋檐上堆了一层薄薄的雪。

  脚步踩在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高瘦的人影穿过废旧小巷,进了筒子楼。

  这楼看着有些年头了,六层楼高,墙壁斑驳,不时有墙皮脱落下来。早些年说要拆迁修商场,住在这里的居民还暗自高兴了好一阵,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项目没办下去,拆迁的事也就不了了之。

  房子变成了危楼,能搬的都搬走了,留下的,无非是没钱、别的地方没房,或者一些不能说的原因。

  楼道里异常的安静,但这栋楼平常就安静。楼道里的灯早坏了,一直没人修,冯海压低帽檐,低着头上楼。

  他步子很轻,踩在混凝土楼梯上,竟然没有发出丝毫的脚步声。

  在四楼一户前停下,冯海拿出钥匙插/进锁孔,咔哒一声,门锁打开,他推开门,摸黑按下靠门的灯。

  客厅里灯光亮起,他关上门,将钥匙随手挂在墙壁挂钩上。

  一转身,他忽然看见客厅破旧的棉布沙发上坐了一个人。

  女人穿着昂贵的羊绒大衣,柔顺的长发散在脑后,戴了一根红丝绒的发箍,浑身散发的贵气与这破旧潮湿的房子格格不入。

  她翘着二郎腿,手随意地搭在膝盖上,听到声音,她转过头看来,唇边挂着似有似无的笑:“冯海?”

  冯海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撞到门板上,他惊得睁圆了眼:“你,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昨天你不是跟了我一路吗?我来看看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秦昭宁将腿放下来,低头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灰,意味不明地说:“这地方还真难找,难怪警/察这么久也没找过来。”

  冯海瞳孔微缩,手在身后摸着,想打开门跑走,但他忽然触碰到了放在墙角的铁棍。冰冷的触感让他清醒回神,这根铁棍有些分量,上面锈迹斑斑,铁腥味闻起来像干透了的血。

  一些记忆回笼,冯海鼻孔微张,紧张、害怕与兴奋混杂在一起,让他眼睛开始冒起不正常的红色。

  他声音抖着,却不是因为害怕,夹杂着恶念与激动:“既然你知道这么多,那就不能怪我了。”

  秦昭宁状似不解地歪了歪头。

  “你说说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小姐,为什么要独自跑到这里来呢?”

  他攥着铁棍,一步步靠近。在离沙发只有三四步远的距离时,他突然加快速度跑起来,狞笑着举起铁棍,用力往秦昭宁头上一砸。

  砰的一声,铁棍砸在沙发上,布沙发中间瞬间凹陷下去一个坑。

  冯海还没反应过来,手腕忽然被踹了一脚,高跟鞋的尖跟用力碾在手背上,疼得他下意识松开了铁棍。

  秦昭宁弯腰拿起来,在手上掂量两下,毫不留情地一棍子下去。

  “啊!!!”

  一声痛苦的尖叫,冯海朝着沙发扑倒。一条腿忽然将沙发踹开,他结结实实摔在了地上,肉/体砸在水泥地面,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脊背仿佛被打断了一样,冯海整个人蜷缩起来。

  眼前出现一双华贵的高跟鞋,顺着往上看,女人拎着铁棍,宛如提溜玩具一样轻松。她在他跟前不紧不慢地来回走动,脸上的表情像是在嘲笑。

  “你说说你,连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小姐都打不过,为什么要一个人跑回来呢?”

  冯海简直想吐血,这是他家,他回来还成不对了?

  后背的疼痛缓解了一些,冯海目露凶光,咬着牙腾的一下窜起来,正要趁其不备夺过秦昭宁手里的铁棍,她忽然一脚将他踹翻在地,然后鞋跟不偏不倚抵上了脖颈大动脉。

  近距离接触,冯海才发现这鞋跟有多尖,仿佛只要她一用力,就会刺破皮肤扎进大动脉。

  他顿时不敢动,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幅度。只能用畏惧求饶的眼神看着秦昭宁,求她别“一不小心”。

  秦昭宁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宛如看一只蝼蚁,眼里没有任何情绪:“想要活命,我问你答。”

  冯海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说话:“好。”

  “谁让你跟踪我的?”

  冯海眼珠转了转:“不知道——啊!”

  他话才说出来,手腕骨头传来钻心的疼。秦昭宁眼也没眨,又将铁棍指着他的头,语气平静:“再问一遍,谁让你跟踪我的。”

  疼痛让他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冯海牙齿都发着抖,看她的眼神充满了畏惧:“我我我真的不知道,联系我的是个中年女人,声音有点老,我们没见过面,就电话联系。”

  “她怎么给你钱?”

  “给现金,就压在来的那条巷子里第二个垃圾桶下面。”

  秦昭宁半眯着眼沉思,冯海见状,牙齿打着颤说:“我,我说的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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