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攒当初对他们在一起还有些出乎意料。
尽管如此,这两人似乎是动了真格,都和以前乱七八糟的关系断得干干净净。
聂青浓把花放到小桌上,随口说,“取蛋糕去了。”
门就在这时候从外面敲响。
她直起身,走去开门:“说不定就是他,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可惜,聂青浓猜错了,门外站着的不是齐硕,而是许久不见的江阔屿。
周攒其实有点记不起江阔屿了,她和这个人的每次见面似乎都那么不愉快。
既然都不愉快了,那索性忘掉好了。
偏偏总是时不时晃到她眼前来,连好心情都惨淡了不少。
江阔屿像堵墙似的走进来,见着周攒眉毛一挑,“郁二家的也在。”
周攒抿着唇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与江阔屿一起来的还有耿宪,那回打牌他当着周攒说了些诨话,被郁孟平教训了一番后,能不在周攒面前出现就不出现。
今天也是逼不得已。
现如今再见面,周攒平淡的目光滑过来的时候,耿宪尴尬地笑笑,毕恭毕敬地喊了一声周攒嫂子。
周攒平静地点了点下巴。
江阔屿进来没多久,他接了个电话就要出去,临走前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叹道:“女人就是麻烦,连个路也认不得。”
他刚走,周攒便转过脸,斜着眼睛看着聂青浓。
聂青浓好像知道她要问什么似的,举起双手自首,压着声音说:“我怎么可能喊他来。”
这场虽说是生日宴,但更偏向于私人饭局,聂青浓根本没邀请江阔屿。
除了耿宪犹犹豫豫,其它几个和郁孟平关系好些的也都因为老爷子的原因,才和江家走动,现在老爷子走了,郁孟平和江家的关系可以说是冷冻到极点。
于是两人的目光都看向耿宪,耿宪无奈地扬起眉毛:“我也没办法啊,他非要来凑热闹。”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和他走近。”聂青浓吓唬他:“最近二哥可烦他了,你最好也小心点。”
耿宪唉声叹气。
“算了,来就来吧,也就添双筷子的事儿,不对,”聂青浓后知后觉,“两双筷子。”
她问耿宪:“是赵家那位?听说前两天刚订婚,戒指贼大一颗,我还没见过呢,今天正好见见。”
周攒有些跟不上节奏了,只好慢慢剥着花生,听他们讲话。
耿宪干干笑了一声:“哪能啊,也是F......”
忽然意识到什么,话顿在原地,他看向周攒。
周攒正奇怪呢,抬头正要问问耿宪,余光却见到门被人推开,那娇笑的声音顺着风传进来。
裹挟着一阵冬日的花香,甜腻,冷冽。
“你慢点,这双鞋不好走,我都跟不上了。”
随后,江阔屿便拉着一个女人进来,猛地推到周攒面前,好像急不可耐:“郁二家的,你同学,应该不用我介绍了吧。”
这就是周攒和陈灵灿在这圈子的初次见面,有种说不出的怪异和别扭。
不能深想,一旦想通了,想透了,总有股恶心感。
周攒不知道陈灵灿的感觉如何,她被江阔屿突如其来地推到前面,见到她,有些惊愕,厌恶,但很快转瞬即逝。
那张画着精致妆容的脸上如同在湖心投入小石子儿之后,便风平浪静。
她微笑着,很是亲热地喊了周攒的名字,说没想到在这儿也见到了你。
周攒压下了那股不适。
那天晚上还发生了件大事。
几乎使得周攒和聂青浓的关系紧密更加。
京城冬日晚上经常堵车,郁孟平和齐硕各自堵在路上,两人知道江阔屿来了明月楼后都有些怠荡。
齐硕叹了口气,郁孟平则在电话里交代周攒,江阔屿最近有些不太正常,如果担心他闹妖蛾子,可以先回静园,到时候再给青浓补过生日就是了。
事实证明,郁孟平简直把江阔屿的脾性摸得一清二楚,知道他要胡来似的。
陈灵灿来了之后直接坐在江阔屿大腿上,外头台子上的戏一场接一场,两人旁若无人地卿卿我我,时常上演限制级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