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杭城的当天, 就拉着周攒在酒店房间浅尝。
不像在京城的时候,周攒今天总有点紧张,小心翼翼, 放不太开。
她仰头,闭着眼睛, 嘴唇紧紧咬着。
这件事对郁孟平来说有好处也有坏处, 反正和以往的感受比非常不同。
“干嘛咬嘴唇?”他拂开周攒耳边的湿发,“不想我么?这么多天不见面。”
“想我就喊出来,周攒。”他蛊惑道。
下一秒, 周攒的嘴唇咬得更紧了。
郁孟平轻声闷笑, 继续逗弄她:“看看,我多想你, 凌晨的时候就坐飞机来看你。”
有些委屈, 有些讨要欢宠。
周攒听得害臊, 醉眼盈盈地横他一眼, 而后面红耳赤地依偎上前, 轻轻咬住他脖子威胁, “不准说了。”
那声音轻飘吟哦, 绕指柔。
江南的冬天, 烟湿湿的冰冷。
开空调没用,穿多了衣服也没用。
然而周攒想, 他们两个相互嵌身的人倒是刚刚好。
快到晚上的时候,周妈打来电话, 周攒才恍然大悟, 出门的时候没有和周妈说。
郁孟平那时候刚从浴室出来, 头发都没吹干, 周攒想起荒唐的下午, 一度以为自己还是在京城。
自然是不好意思和周妈说是郁孟平来找她,她对着郁孟平指了指手机,然后连忙从床上下来:“妈,我京城的朋友来这里玩两天,我可能都要陪着他们,就不回来了。”
“哦哦,好的,攒攒。那你好好陪着朋友。”周妈顿了顿,又问:“你这朋友男的女的?”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做了亏心事的周攒忙不迭地说:“女的女的。你不信的话,我拍照给你看。”
聂青浓的房间就在郁孟平对面,周攒直接开门去找她。
郁孟平就在她身后安静地擦头发,看着周攒,眼睛黑沉沉,好像有什么压着,但也并不多计较,谁让周攒还这么小呢。
只是没想到他在房间等了很久,也不见周攒回来。
打个电话还能打失踪了?
他敲开了聂青浓的房门,还没问周攒呢,聂青浓躲在门后,露出一双害怕又誓死捍卫的眼睛:“二哥,刚周妈妈打电话过来。”
“我知道。”他觉得聂青浓在说废话,浪费时间。
“你别着急,听我慢慢说。”聂青浓目光中含着讨好的笑意,“周妈妈说,让周攒好好陪我,听清楚了哦,是陪我,所以,晚上周攒和我睡。”
郁孟平听到微妙处,额角的神经一跳。正要说话呢,聂青浓啪嗒一声瞬间把门关上。
怕他生气似的。
还真是给郁孟平气笑了。
早知道今天就不该带这条跟屁虫过来!
郁孟平有点儿无语,见到铺着吸音地毯的长廊尽头慢慢走来一个高挑人影,齐硕看好戏似得,吹了记口哨:“哟,二哥这是给赶出来了?”
他来到聂青浓房间隔壁,手中多了张房卡。贴在电子感应器上,嘀哩一声,开了门。
郁孟平摸了摸鼻子,唇角仍旧保持着笑意,但在齐硕看来这笑容颇为虚假。
他没好气,冷冷地回刺道:“你不也一样?”
齐硕:??招谁惹谁了!被聂青浓赶出来多开一间房也就算了,怎么还被二哥说!
郁孟平回了房间,想发消息给周攒,却发现手机还在盥洗室台子上,他无意间一瞥,在镜子中看到脖子上的咬痕。
刚才那事的时候,周攒咬的,颜色还挺深,看来她一点儿也没不舍得。
郁孟平轻笑,叹了口气,随便拍了张照片当作证据给周攒发过去。
周攒收到微信的时候,正在和聂青浓吃夜宵,喝奶啤,看电影。
她看了一眼照片,颇为羞愧。
电影是一部很无聊的电影,打着搞笑的名义,却一点也不好笑。这是聂青浓随便在电视上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