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自己,郁孟平倒是忙得焦头烂额,有时候,到了晚上凌晨一两点,等周攒睡着之后,他都要起来处理工作。
周攒最近几天身子都有些疲乏,懒懒的,看了一会儿后就走到郁孟平身后,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将脸贴了上去。
“怎么了?”
郁孟平问道,拉过她的手,将周攒抱在腿上,面对面坐着,随后继续处理着工作。
周攒脑袋靠在他肩膀上,摇了摇头说:“可能是刚吃了药,有点困。”
郁孟平放下工作,把周攒的脸捧起来认真查看:“最近精神是不太好,等会儿睡完午觉,我再带你去医生那儿检查检查。”
周攒点点头,又靠回去,郁孟平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她的脑袋。
事到如今,她还是很难和他开口。
周攒忽然想起件事情,出事之后,她就没听到司机的消息。
她纠结了一会儿,出声问郁孟平司机的情况。
“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人?”他拧着眉头,将周攒更抱紧了些。
“不能问么?”
“也不是。”郁孟平拖住周攒的臀瓣,让她盘在腰间,就这样抱着她回了卧室,“不是什么好消息,你也不用知道。反正司机那条线是断了,江阔屿相当于是给了他一笔买命钱。”
周攒被抱着到床上,她紧张地揪住他的衣领:“所以是......”
在她直视的目光下,郁孟平讳莫如深地点了点头。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
摸了摸她的额角,随后起身把房间里的窗帘拉上了点,自己也脱了衣服上床,揽过周攒一起休息。
周攒被这消息震惊地始终未合眼,而郁孟平似乎也在思索什么。
过了几分钟,终于下决心似地问周攒:“你们部里是不是要开始外派了?”
“你知道了?”
“前段时间,我妈和我提过一两句。”
她以为自己瞒得很好,打算能拖一天是一天,却没想到郁孟平早就知道了。
周攒起来,爬到他身上,两手支在他胸口。
郁孟平躺下去,让周攒更舒服点,帮她把头发别在脑后:“自己有没有想过去哪儿?”
“我还没报名呢。”
“那过两天去报名吧。”
周攒没料到这个话题会是由郁孟平挑起,并且是他主动说让自己去报名。
她的心像是泡在热水里,酸涩地不行:“怎么?现在是嫌我碍眼了?”
郁孟平抬起她的下巴,周攒的眼角微红,他心疼地用食指指被擦过:“听听你说的,我都只喜欢你一个人呢,还这么多酸话。”
“还没走,就舍不得我?”
“是啊,就是舍不得你。”她别过脸,落了两滴泪在他心口,滚烫滚烫。
郁孟平心里很不是滋味,“你在国内始终不太安全,我也不放心,在国外还是安全点。江家的手没有那么长。”
有淡淡的愁绪在两人之间滋生,郁孟平拨弄着她的耳垂:“而且,周攒,你不得不去。早点去还能早点回来。”
肩头的衬衫湿了一片。
郁孟平拨过她的脸,吻着她带湿的唇角。
他说:“我等你,周攒。”
周攒无声地呜咽起来。
很快,周攒的外调通知就下来了,作为第二批,过了元旦就出发。
在走之前的一天,她特意拉着郁孟平出了趟门。
“要买什么和红姨说就行,最近要下雪,外面很冷。”
周攒摇摇头,便说要自己去买,郁孟平问她要买什么,周攒也摇摇头不肯告诉他。
一直到了店里,郁孟平才知道周攒打的是什么主意,便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头,什么也不说了。
周攒买的是郁金香种子,12月的时候正是种郁金香的好时间。
“你上回闹着要种的时候都五月了,所以那些郁金香都烂在土里,一朵都没长出来。”周攒说,“你笨不笨,郁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