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接吻也是这样不经过同意,说上头就上头。
周攒觉得委屈,可又能怎样呢?
她擦了眼泪,抽噎着说:“反正就不能莫名其妙地......”
她话还没说完,忽地听见郁孟平低头问:“那我现在可以么?”
“什么?”
“亲你么?”
周攒憋了一会儿,忽然破涕而笑。
怎么会有人这样哄她?
周攒捶了他胸口,“不可以。”
郁孟平有些郁闷地叹了口气,很失落的样子。
周攒笑得更为明显了。
他单手虚虚地抱着她,压着眉头认真问:“周攒,要不要试一试?”
街道两旁间隔种着玉兰和海棠,玉兰经历了繁盛,现在只稀稀落落在枝头上留了几朵,但也是衰落的样子,那是这个春天最后的玉兰。
而海棠却是枝繁叶茂,花影重叠,压弯了枝头。不远处的天边是明月珠子,轻寒漠漠。
在枝头垂挂的春花底下,是灿烂的路灯和两人瘦高的身影。
郁孟平问周攒,要不要试一试。
试一试,在一起。
辛夷花落,海棠风起,朝雨一番新过。
周攒说:“好啊。”
作者有话说:
辛夷花落,海棠风起……引用清代诗人朱彝尊的《鹊桥仙》
第11章 十一朵郁金香
那天周攒回了学校。
幸好是周末,比平时的安寝时间要晚一些。郁孟平送她回来的时候,校门还没关。
两个本地室友回家,而爱热闹的蔡彤彤和朋友去了北戴河玩。
女生寝室的一楼楼梯口处立着落地穿衣镜,是让学生肃容整衣做的。
周攒路过的时候,脚步停了下来,她靠近,看了看自己,还真是张纯真无度,不经世事的脸,带着满脸的稚气和学生气。
她匆匆地跑回寝室,过了二十多分钟,又下楼来。
周攒扭着身子往后看,看镜中的自己。
光线暗沉沉的走廊,镜中却是一道倩丽身影,修身的黑色露背礼服,亮闪闪的水钻滚边,只靠着两根纤细的吊带挂在肩膀上,周攒侧身薄得像片纸。
脸上画着秾丽的妆容,头发微卷。
那点檀唇,还带着双十年华的青涩厚嘟嘟。
实在是和刚才的自己判若两人。
她慢慢喜欢上这样的自己:明艳的,清丽的,年轻的。
周攒摸了摸,嘴唇红热起来。
他们又接吻了,在郁孟平问她要不要试试看,在一起的时候。
郁孟平吻得很是温柔,照顾周攒的情绪,在她紧张不知道该如何呼吸的时候,慢慢渡气给她。
他环着周攒的腰,慢慢压下去,花影重重下的身影像是初一的下弦月。
直到现在,寂静的走廊里,她还能听见自己砰砰轰然的心跳声。
怎么所有人都在睡觉?
真是懊恼!
她现在想把喜悦分享给任何人,告诉别人自己有多高兴。
周攒在镜前欣赏自己的美貌,恨不得立刻下单给寝室的墙装满镜子,也不用大半夜来这照镜子,忽然听得一道惊恐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你是什么东西?大半夜站在这里干嘛?”
周攒转过身,看到宿舍阿姨睁大着眼睛,颤颤巍巍指着她:“你是鬼还是人啊,打扮成这样子?”
周攒开心地笑起来,不解释,在宿舍阿姨追上来细看之前,跑上楼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