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许多人纷纷喂叹。
“宋昭意也是不容易啊。”
“听说她为了这场宴会操了不少心,很得体顾家一姑娘,她肯定也不希望出这种事。”
“兴许是被人算计了……”
一时间,许多人都可怜起宋昭意。
周遭人们的目光投在她的身上,她却置若罔闻。
直到倒完茶,宋昭意就听从沈墨归的话先行退下。
转身之际,她将眼角的泪擦掉,换上一副镇定自若的样子。
宋昭意朝跟在自己身后的叶芝说:“去查查,投影仪是谁动了手脚。”
叶芝点头道:“那封锁消息的事……”
“这个沈墨归会处理,他不会让那些人出去乱说。”
即便沈墨归和她再没感情,他也不会放任今天的事传出去,扫了他自己的颜面。
今晚的生日宴最后不欢而散。
等到宾客散尽,宋昭意原以为沈墨归会来找她兴师问罪。
谁知他还没来,沈家老爷子倒是上门来了。
今晚的事彻底惊动了老人家。
宋昭意刚赶到书房时,就看见沈沛山坐在红漆檀木椅上,拄着拐杖猛戳了两下木质地板。
“孽障,我们沈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
“为了一条狗,你大张旗鼓地办家宴,还让你老婆成为众人的笑柄。我们沈家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东西!”
沈墨归站在他面前,低垂着眼,膝盖连弯都不愿弯一下。
沈沛山气得剧烈咳嗽几声,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宋昭意赶紧上前,朝沈沛山轻声道:“爷爷你别动气,今天这事不能全怪墨归,是我没办好宴会出了差池。”
她眉眼透着真挚,举止得体,将“完美孙媳”的角色分寸拿捏得刚刚好。
沈沛山叹道:“意意,你不用替他说话。”他举起拐杖指向沈墨归,“你平时是怎么对意意的,你真以为我耳聋眼花不中用了吗?!”
宋昭意的心微微振动。
她知道,沈爷爷是真心宠爱她,是这个家唯一对她好的人。
当初她家濒临破产,沈家刚好从京都迁回滨城发展。
要不是沈爷爷记着当年的那桩娃娃亲,沈父又因为别的事情催沈墨归结婚,如今的宋昭意可能还背着债务,艰难过活。
宋昭意嗓子泛酸,低声道:“爷爷您消消气,墨归他知道错了,我们以后会好好过日子,不会再让您操心的。”
“但愿如此。”沈沛山望向宋昭意,眼里溢出慈祥的笑意,“还是我们意意懂事。”
直到将老爷子劝好,遣人将他送回家,书房里只剩下宋昭意和沈墨归两人。
周围陷入一片沉寂。
宋昭意心里略略发慌,今天她搞砸了沈墨归爱狗的生日宴,又让他遭受爷爷的责备。
以他睚眦必报的性子,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
宋昭意抿抿嘴,朝沈墨归道:“我今天给你炖了燕窝,我这就让人送过来。”
她脚底抹油,刚想开溜,手臂就被人狠狠地拽住。
下一秒,宋昭意被沈墨归抵在书桌前。
一股冰冷的危险气息瞬间将她笼罩住。
“想走,没那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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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进来的小可爱都是有缘人,点个收藏再走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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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艳娇矜的宋漪露上学时,被男生们热烈追求
可她唯独喜欢学校里“性冷淡”排行榜Top1的段昭燃。
她在他打工的酒吧买下他的时间,双手揽上他的脖颈,双瞳剪水,眸底藏着欲色。
可他别过脸,咬牙道:“我不接客。”
渐渐地,宋漪露知道妖精是得不到唐僧的。
她彻底死心。
*
恰逢宋氏集团找回真千金
身为假千金的宋漪露坠落泥尘,被送往国外。
所以她不知道
向来冷漠的段昭燃发疯似地找她。
他在酒吧里哭得撕心裂肺:“我把她给弄丢了。”
*
经年之后
宋漪露在国外养精蓄锐,进修深造
独自将一手烂牌打成王炸。
而段昭燃一跃成为京圈新贵
他的身边莺莺燕燕,情人无数,俨然成为花花公子。
没落的宋氏集团有求于他
便借着宋漪露和他的旧情,将宋漪露召回国。
回国后的宋漪露决定会会段昭燃。
她来到他的私家庄园看着他和一堆女生暧昧厮磨。
宋漪露愤然离场,段昭燃却追上来。
他将她堵在角落里,醉眼微醺,声音喑哑:“你也想当我的情人?”
宋漪露冷眼看他:“你也配?”
语毕,段昭燃解开衣扣,瞬间压上她的唇,极尽缱绻。
他在她的耳边低声呢喃:“别走,我的小鹿。”
/以前贫寒卑微,不敢妄想。/
/如今我终于尝到,这世间最甜的滋味。/
【美艳植物学家x清贵酒庄大佬】
甜饼食用指南:
◆先做情人后恋爱结婚,1V1,不虐高甜。
◆双C,男主做花花公子有隐情,对别人其实都是逢场作戏,唯对女主付出身心。
第二章 撩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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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书房里。
宋昭意望进沈墨归那寒潭幽深的瞳底,双手撑在桌沿,指节微微泛白。
他低沉的嗓音钻进她的耳朵:“你刚刚跟爷爷说我错了,我错在哪儿?”
“错……错在我嘴瓢了,你没有错。”宋昭意咽了咽喉咙。
她和沈墨归结婚三年,深知他的性子敏感、病态、不好惹。
像这样一个玉面罗刹,只要不遂他的意,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果然,沈墨归微眯眸子,眼神阴鸷地盯着她。
“宋昭意,你别给我耍心思。今天这笔账,我们得慢慢算。”
宋昭意娥眉微拧:“我今天也是被人陷害的!”
“如果你安分守己不去拍那种片子,怎么会被人陷害。”沈墨归冷嗤。
宋昭意的胸腔里不由涌起怒气:“你明明知道我当初为什么接那部片子,而且我拍戏只是借位,又没真做,不像你和黎曼……”
话音未落,沈墨归的眸色一凛,五指瞬间掐住宋昭意细白的脖颈。
“你再说一遍。”他的眸中升腾起戾气,冷白的指节掐进她颈上的软肉。
宋昭意的扇睫如蝶翼般颤动,感觉自己的呼吸被攥取,差点喘不过气来。
黎曼和沈墨归的父亲虽然早已离婚,但沈家家规森严,沈墨归如今又已娶妻。
纵使他和黎曼之间的感情耐人寻味,大家对他俩的关系也一直讳莫如深。
“黎曼的名字也是你能提的。”
沈墨归的指节加重一寸,拧住宋昭意的脖子像是折断夜莺的翅膀,简直轻而易举。
宋昭意望向沈墨归冷厉的脸,只觉得骨头都泛起了冷。
她挣扎着拽住他的手,可根本使不上劲。
就在她觉得快要窒息时,颈间的手掌突然松开。
大口的氧气灌进她的喉咙,宋昭意止不住地咳嗽,还没缓过神,沈墨归就攥住她的双肩,伏到她的耳边,宛如恶魔低吟。
“你最好给我安分一点,如果再惹事,我指不定会对你做出什么。”
他的语调低缓慵懒,但宋昭意的身子忍不住颤栗。
她点头,沈墨归弯唇一笑,伸手摸上她细嫩白皙的脸颊。
“这样才乖。”
他在笑,眼里却隐着寒光,毫无笑意。
下一秒,沈墨归俯下脑袋,伸出舌尖轻舔宋昭意脖子上的红痕。
他动作轻缓,犹如爱抚一般。
实则只是为了享受自己刚刚蹂.躏过她的痕迹。
宋昭意颤栗着闭上双眼。
她知道,沈墨归就是个疯子。
他根本不喜欢她,他俩的肌肤相亲也只到这程度。
他想睡的人,只有黎曼。
—
那天过后,宋昭意避沈墨归而不及。
好在他忙着出差应酬,两人见面的机会并不多。
这天,宋昭意来到自己的经纪公司,刚进门就瞧见办公室的桌上放着一沓信。
她的助理司晴站在桌前,笑着说:“意意姐,这些都是粉丝送给你的!”
宋昭意向来不收粉丝的礼物,只收信件。
每个月司晴都会将粉丝寄来的信收集好送到她这儿。
宋昭意随手拿起最上方的一封信,上面寄件人的署名为“P”。
她对这个粉丝有印象。
每次他寄来的手写信里都会附送一个标本,有薰衣草、蝉、蝴蝶等动植物标本。
那人称希望将这世间的美好永存,与她共赏。
宋昭意摸了摸有些胀鼓鼓的信封,拆开一看。
当看见那个标本的刹那,宋昭意惊惧地瞪大双眸,握着信封的手颤抖着松开,标本倏地落到地上。
那竟是一对狗的眼珠子。
光溜溜的眼球凸起泛白,带着毛骨悚然的诡谲感。
宋昭意身上的鸡皮疙瘩瞬间掉了一地。
她实在欣赏不来这种类型的动物标本,深吸了口气,让司晴赶紧将标本收起来。
直到宋昭意缓过神,她才想起她家的狗刚过完生日,自己就收到这么怪异的礼物,应该只是巧合吧?
正思索间,一阵“砰砰”敲门声突然响起。
叶芝敲门而入,朝宋昭意笑道:“有两个好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又有新活儿了?”宋昭意抬眼看她。
叶芝眸光一亮:“知我者,意意也!”
宋昭意微微敛眉。
她太了解叶芝了。
她俩相处多年,叶芝不仅是她的经纪人,还是她的高中同学。
宋昭意深知叶芝这个工作狂只要接到好项目,眼里就会泛起金元宝般的光芒。
叶芝兴致勃勃地说:“最近市里的环球影城不是快开业了嘛,好多明星都盯着这块肥肉!”
环球影视是滨城目前最大的中外合资项目,主办方拟邀几位当红明星去站台宣传,出场费非常客观。
在这份邀请名单里,原本严茜和宋昭意都名列其中。
但主办方知道她俩向来不对付,于是最终决定只邀请宋昭意。
“我一想到严茜没收到邀请,她经纪人那张脸绝对很精彩!”
叶芝笑了两声,脸色随即变得正经起来,“还有一个消息,生日宴那天的事查出来了。”
生日宴当天除了工作人员外,只有黎曼一人在投影设备前逗留了一小段时间。
大厅设有监控录像,但叶芝去查看时发现录像早已被删除。
“我问过了,听说删除录像是沈墨归的指示。”叶芝脸色沉沉。
宋昭意沉吟了下:“那看来,确实是黎曼做的。”
沈墨归想保她。
即便黎曼在他们爱狗的生日宴上做了这一切,沈墨归也不会罚她。
他知道黎曼一直没有安全感才会试图将宋昭意赶走。
正如她去年将小狗送到沈墨归身边,想让他睹物思人一样,黎曼一直是靠装痴情柔弱来换取沈墨归的爱。
“那沈墨归让我们知道这录像是他删的,明显是不想让我们再插手这事。难道我们就吃了这哑巴亏?!”
叶芝坐到办公室的软沙发上,气鼓鼓地憋闷道。
“当然不能吃哑巴亏。”宋昭意懒散道。
她这人演什么都行,就是演不了吃黄连的哑巴。
她想起那天黎曼和严茜在场的反应。
当时所有人看见她的床戏视频都很惊讶,唯独黎曼和严茜不为所动。
当那几个名媛对宋昭意落井下石时,严茜竟然半句话都没有说。
换作平时,她早就夹抢带棒地数落宋昭意一番了。
叶芝灵光一闪,拍了下大腿道:“我知道了!你那部影片早八百年前就压箱底了,怎么会突然被人扒拉出来,肯定是严茜在圈里使了些手段,把视频搞到手,然后再由黎曼出手,设了这场鸿门宴。”
总而言之,这两人肯定联盟了!
宋昭意点点头。
司晴在一旁听得紧张又焦虑:“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宋昭意默了会儿,眸光一亮道:“我有主意!”
—
待到周日。
宋昭意早早地坐在西塘会所的太极餐厅里,戴着墨镜和口罩,一边拿起餐桌的菜单挡脸,一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这家会所向来只招待滨城名流和各路明星,隐秘性很强。
即便如此,宋昭意还是全副武装好,等待着今天她导的这场大戏。
叶芝坐在她身边,压低声音焦急地问:“沈墨归怎么还没来啊?”
“别着急,时间差不多了。”
话音刚落,一道颀长的身影就映入她们眼帘。
沈墨归来了。
宋昭意记得,他每周都会和黎曼来西塘会所幽会。
他俩的身份特殊,沈爷爷一直反对沈墨归和黎曼相处。
他俩表面上鲜少来往,背地里却总能像胶水似的黏在一起。
几天前,宋昭意无意间听到他们约好今天中午来这家餐厅吃饭。
于是宋昭意将沈墨归来这儿的消息散播出去,专门传到严茜的耳朵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