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叠着腿,卷发披在身前,优雅从容,妩媚动人。
对视半晌,凌漾以为他被自己镇住说服了,那奶白奶白脸明明乖巧又帅气,无人能敌。
结果下一秒小奶狗就化身攻击人的小狼狗。
他磁性的嗓音对她一顿输出:“你这,纯粹是让人无法理解的顶级坏习惯,还说得斩钉截铁,你不改你等着完吧,姐姐。”
“……”
“你要是哪天上附一去,刚好到我科室,你说可怎么办?挺丢脸的。”
“……”
靠,凌漾起身过去,伸手掐住他的脖子,“你刚刚还说我不能生病,好家伙,小混蛋现在就咒起我来了还嫌我丢人。”
周颂最后一刻丢了筷子,往后靠上沙发。
“你要不嫌丢人我也不觉得的,我还是会用尽毕生所学救你。”周颂友好笑道。
凌漾:“……”
女人居高临下掐着他,凤眸深深瞪着,小脸娇俏美艳。
周颂觉得脖子一阵滚滚的湿热蔓延,她掌心渡过来的温度似能灼伤他的肌肤,比起她的力度更让他无法呼吸。
周颂伸起一只手拿开她压住脖子的掌心。
凌漾正专心致志地气头上呢,蓦然一只手拉开,重心就不稳了,人往他拉的那一边倒了下去。
周颂被带着也往一侧倒下,又怕她脑袋磕到了沙发扶手,所以还火急火燎伸手去垫住。
凌漾砸在了一个温软而宽大的手掌中,脑袋一阵浅浅的晕眩后,感觉脖颈间有发烫的呼吸落在上面。
她痒得身心都在发颤,下意识扭过脸要去看,结果贴上了一面一样滚烫的脸颊。
“啊啊……”
“……”
周颂呼吸有些深,声音有些哑,像一夜没睡的人,“怎么了?砸到了姐姐?”
“你怎么……怎么在我身上?”她带着一种恍惚不真实的感觉。
周颂:“你说呢?不是你拉我下来的?”他准备起来,但是手被她压着,一时间难以动弹。
凌漾:“是你拉走我的手的。”
“嗯。”
“那不就是你导致的?”她总结。
周颂一乐,忍不住说:“怎么了你平时亲了我多少回了?就一个意外还那么耿耿于怀?”
“……”凌漾懵了,随即抿着红唇偏过脸,凤眸微眯,“弟弟你真的,不定时青春期啊,总是在姐姐面前造反!”
“……”
周颂怂怂地要起来,结果忽然感觉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穿过一只手,压住了他的腰。
周颂身子蓦然反扑下去,撞在了一抹奶香十足的女人怀抱中。
他整个脑袋都晕眩了,像清晨起雾的天,让人眼睛都摸不清方向,整个人都是混沌的。
“姐姐。”他哑着声喊。
凌漾亲一口眼前起伏的喉结。
周颂:“……”
她的声音正常起来,带着一缕婉转的调调,嗯,调戏玩味的调调:“你说得对,姐姐不该介意,没资格介意。”
“……”他悠悠道,“我介意。”
她乐道:“你闭嘴吧,你今天必须补偿我,是你害我摔下来的。”
“……”
凌漾惊讶地发现,说完后,他还真的一动不动了,没有撑起来。
深夜的客厅,点着几盏橘黄色的筒灯,电视机前发出米白色的陈旧感光芒,医学记录片在讲着03年非典的疫情,解说员浑厚的嗓音带着一股让人心安的沉稳,静水流深般地在深夜偌大的客厅里蔓开。
说到医生救死扶伤,神圣,伟大,辛苦,是坚决不可侵犯的一类人。
凌漾忽然开口说:“弟弟,我总是在侵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