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藏情——袖刀
时间:2022-06-21 06:51:55

  腿型好看,细长匀称,肤质如瓷,白得晃人眼不说,平白叫人嗓子眼干涩发痒起来。
  “洗完了。”温情应了一声,被谢征毫不避讳的目光看得脸热,有些结巴:“你、你也去、去洗吧。”
  话落,她将脑袋垂低,木在原地,任由谢征灼热的视线将她点燃。
  谢征含糊应了一嗓,声音涩哑,悄悄滚了下喉结。
  他朝浴室去,也是朝着浴室门口呆站的温情走去。
  下意识想伸出去拍她肩膀的手中途收回了,指节蜷紧,关节染红,压抑克制。
  嗓音沉哑得厉害:“我先帮你吹头发。”
  温情微愣,眸里闪过诧异。还是谢征进浴室拿了吹风机,示意她去落地窗的皮质沙发落座,她才堪堪回过神来。
  -
  温情的发质细软,打湿后的头发如绸缎,搭一截在谢征冷白指节,如墨晕在宣纸上。
  酒店洗发露是冷调的栀子香,其间糅杂了点不知名果子的甜,令人沉醉。
  谢征高大的身躯落在沙发一侧,微倾身,仔细又小心地替温情吹着头发。
  一缕接一缕。他动作轻柔,生怕拽疼她似的。
  吹风机的声音特别吵耳朵,温情平日里自己吹头发,经常减懒,只吹个半干就行。
  所以吹头发对于她来说,用不了多久的时间。
  但今晚谢征给她吹头发,细致温柔,无微不至,以确保她每一根发丝都是干燥的,才算完事。
  耗费的时间自然多一些。
  吹完头发,他俩之间滋生出的那点暧昧旖旎早就散了。
  谢征收好吹风机,打了招呼,方才去浴室洗澡。
  而温情在沙发上坐了许久,久到浴室里谢征快洗完了,她才随手抓了抓完全烘干的头发,起身去衣柜那边翻了两件纯白的浴袍出来。
  她自己穿了一件,打算将另一件挂到浴室门上,告诉谢征一声,让他一会儿洗完澡自己开门取。
  怎料温情转身朝浴室看去时,却猝不及防看见了磨砂玻璃墙上投映的男人颀长的身影。
  温情的脑袋当即便宕机了,半晌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刚才她在里面洗澡时,呆在房间里的谢征,岂不是也能看见这样的画面?!
  胸腔里蓦地滞了一口气,须臾温情又张着嘴轻喘了一阵。
  待气息都顺畅了,她才急急忙忙提起浴袍挡住视线,忸怩地走到了浴室门外。
  曲着纤细的指节轻敲了两下,声音隔着磨砂玻璃门穿透淋浴水声,朦胧碎到谢征耳朵里。
  “浴、浴袍我挂在门把手上了……你洗完澡自己拿、拿一下。”
  被水声冲得微碎的女声被谢征拼凑完整,他骨节分明的指撩了一把湿透滴水的碎发,瞬时露出俊朗英气的五官轮廓。
  像打了发蜡,梳了大背头,微仰着头薄唇微张,轻哑地沉沉应了一声。
  下一秒便拉开了浴室的门。
  门外温情尚未来得及离去,听见响动,她便下意识侧目。
  惊疑的话倏地卡在嗓子眼,她眸色晕深,不自觉将隔着一扇门与她相望的男生从上至下打量了一番。
  谢征刚好洗完澡,腰上拴了块纯白浴巾,将他弧度性感的人鱼线遮了一半。
  他脸上、脖颈、胸肌、腰腹,每处都被水色润湿了,水流蜿蜒,要落不落,欲得没边没谱。
  温情没来由地心跳加快了,反复吞咽动作,喉咙发痒得厉害。
  谢征见了,眉眼揉开笑意,声音轻扬,带着戏谑的调调:“洗完了。劳烦我家沫沫,把衣服递给我一下。”
  明明他什么也没说,但温情就是觉得他是在勾、引她。
  勾着她,不止把衣服递过去,最好连她自己一起递到他手上。
  温情温温吞吞地递了衣服,意识到自己思想略龌龊后,她垂下头不敢再直视赤着上半身的谢征。
  浴袍连带一架一起递给谢征时,温情脑子里已经想好了,递完东西她就走,绝不回头多看一眼!
  可惜谢征的作为却完全超乎温情的意料。
  他骨肉匀称的指扣住了她的手腕,连衣服带人,把她一起拉进了浴室里。
  嘭地一声轻响,浴室门被谢征手掌摁合,严丝合缝地重新关上。
  因他刚才的动作出其不意,温情脚下没根,一头扎进了男生怀里。
  浴室房门带上的一瞬,室内上位散去的白烟似雾,灼热地笼过来。
  转瞬,温情便如坠雾中,又被热气熏得浑身细胞沸腾起来,呼吸不免急促。
  她从谢征滚烫湿热的怀里抬起脸,小手撑着他还滚着水痕的胸膛,只觉得掌心下的那片肌肤快将她烫化了。
  回过神来想撤开,却又被谢征无端收紧的臂弯固得更紧更近。
  温情不得不仰头看着谢征低俯的俊脸,毫无防备地,一头便撞进了他晦深如海,暗涌波涛的眼。
  谢征的脸轮廓分明,五官鲜明。水雾晕在他长眉凤眼、高鼻梁,以及克制紧抿的薄唇。
  湿潮水汽润得他唇色妖冶的红,泛着诱人的光泽。
  温情抿紧唇角,克制着,还是没忍住在男生眼皮子底下做出吞咽的动作。
  仿佛在暗示谢征,她快馋死他了,他要是再不做点什么,就不算个男人!
  于是谢征拿走了温情手上的浴袍,随手将衣架挂在了洗手台旁边的挂钩上。
  温情手里空了一秒,便要缩回手。结果才缩了一半,她的手就被谢征宽厚温热的手掌包裹住了。
  他攥着她白白净净柔弱无骨的手,另一只手钳制着她的腰,眼睫垂掩,便欺身吻了下去。
  含住女孩温软丝甜的唇瓣后,谢征的眼帘掩实了,沉在黑暗里仅凭着本能去加深这个吻。
  他撬开了温情的齿关,探进去,与她搅在一起,动作温柔也霸道。
  不许温情逃和躲,势要与她一起乱下去。
  须臾功夫,温情的呼吸和心跳就都乱了。
  她被谢征握着腰身,一揽一拽,便侧靠在了旁边的大理石洗手台上。
  柔韧的腰肢后折,谢征便如过境的强风压着她,又稳妥体贴地用手托着她的后背。
  似乎只有这样压下她,俯身来吻,才能吻到温情心里,甚至灵魂深处。
  让他俩的呼吸、心跳乃至灵魂都融在一起,交织共鸣。
  此时的温情如鱼在岸,也在砧板,渴望着新鲜的空气,又逃不脱被宰割的命运。
  确切的说,她也不是逃不脱,只是潜意识里不想逃,想被谢征宰割罢了。
  所以任由他吻着,从唇瓣到下颌,再顺势辗转过脖颈。
  一路绵延出湿热的火线,直把火烧到她心窝处,将她整个人点燃,像升上夜空的烟火,肆意绽放。
  温情身心飘然,像被放飞的风筝。
  唯一拽着她的那根线就握在谢征手里。
  他耐心亲吻她。
  夏风般燥热的呼吸,在温情耳畔掠起一阵酥麻。
  他吻她的耳垂,像汲取硬糖的甜意一样。
  直至温情呜咽着喊他名字:“谢征……”
  女儿家娇软的调子拖得长,像羽毛拖曳过谢征的心。
  他姑且吐出她的耳垂,舌尖意犹未尽地拨了一下,嗓音哑欲磁性,极具颗粒感:“叫得真好听……”
  “乖沫沫,再叫一声,嗯?”
  他的声音磁得性感,带着轻喘响在温情耳边。
  她有些受不住这份蛊惑,脑子里不停绽放着烟火,一簇接一簇,只把脑海炸得一片白,思绪全然无法凝集。
  温情只能睁眼,激吻后的眸黑亮湿潮,圆睁着,小鹿一般无辜。
  朦胧对上谢征狭长的丹凤眼时,温情扑了下卷翘浓密泪湿的睫毛,咬了下唇,脸红得能滴出血来。
  声音小得跟奶猫喵叫似的,似央求:“别在这儿……”
  谢征心领神会,眸子一沉,他暗暗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禽兽”。
  对着温情这样乖的丫头,刚才也能下劲儿啃她磨她……
  可若是不啃不磨,谢征又忍不住骂自己一句“禽兽不如”。
  -
  浴室的磨砂玻璃门被谢征一把拉开,他将克制隐忍下来的那股气儿全都撒在了开门这一下上。
  门嘭地一声摔在墙上,温情都怕撞坏了。
  但她顾不上去担心,因为谢征开了门,单手搂托着她的臀,就这么轻轻巧巧抱着她走出了浴室。
  温情怕摔,两只手箍紧他的脖颈。一路起、伏颠、簸后,温情的手被谢征从他肩上扒下来,身子腾空,整个被丢到了整洁柔软的大、床、上。
  没等她惊呼的尾调落地,谢征压了下来。吻、如雨、落,密、密、麻、麻落在她眉眼、鼻梁、唇上……
  ……
  落地窗外,夜空浩瀚,星光疏微。
  时间悄然流逝,床头壁灯光晕偏橘色,如阳光铺在洁白枕头上,细碎如金。
  温情的长发散乱,如绸如瀑,尽头处便是她被压着的,与谢征十指相扣的手。
  试了好几次,谢征都不得而入。
  汗倒是流了不少,温情的眼泪也快哭干了。
  没别的原因。
  无非是尺寸不合,又毫无技巧,温情受不住。
  于是辗转到凌晨三点多,谢征放了温情。
  将她圈搂在怀里,拢了拢被子,两个人都只露了脑袋在外面。
  室内开着空调,温度适宜。
  力竭后的平静令温情昏昏欲睡,但谢征却睡不着。
  他心情仍旧沉郁,一半是因为自己性急害温情疼哭,一半是为今晚和张琼急眼的事。
  温情自然察觉到了他的情绪,误会了。
  她窝在他怀里,小声嗫嚅:“你是不是不高兴了?”
  谢征游离的思绪回笼一些,顿了下,知道温情误会了,他便将她搂得更紧一些。
  在她耳畔磁声:“是歉疚。没有不高兴。”
  温情松了口气,虽然困,却也还是想纾解一下谢征的情绪。
  她想起之前在车上时,谢征答应她来酒店以后,便告诉她,他以前的事。
  温情此刻问起,谢征沉吟片刻,似组织言辞。
  半晌才沉缓开口,从他记事那年说起。
064章 我心藏你
  男音低沉平缓, 没掺杂什么个人情绪。
  温情听着,时不时看谢征一眼,总怀疑他是不是讲的自己的事, 怎么完全一副旁观者的口吻。
  从谢征记事起, 他就清楚自己降生在这个世上的意义。
  说得好听点,他是谢氏集团未来的继承人。可实际上, 不过是他姐姐不想要的东西, 必须得找个人来继承而已。
  他肩上压着整个谢家,要作为继承人去培养去成长, 还得清楚自己的定位, 是他姐姐往后余生最硬的后台、靠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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