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擦擦吧。”江畔月以为他不舒服这一身汗,双手拉开毛巾,盈盈笑道。
沈雎洲点头,微微弯身,少女踮起脚尖,帮他擦拭着脸上的汗水,然后是发梢、脖子、胸口……
闻着小姑娘身上好闻而熟悉的味道,沈雎洲轻声说道:“沈太太,今晚要回家了吧?”
自从从海市回来领完证后,小姑娘不知道怎么回事,待在学校好几天都不回去了,那天说来接她,却也被她搪塞了过去,说是作业繁忙。
可沈雎洲明白,她是在躲避一些事情。
大概是海市那两天,自己需求确实有些频繁了,将小姑娘吓到了。
江畔月有些目光闪烁。
“小猫咪脏了,晚上没有东西抱着,我睡不着。”男人低声控诉,气息微喘:“我已经失眠好几个晚上了,回来吧,复习笔记我都帮你整理好了。”
江畔月红着脸,轻轻点头,声音有些轻柔:“你今天怎么突然来打篮球了呀?”
沈雎洲将喝完的水瓶递回给她:“原本想带你去见他们的,陈文初听说我要来这里接你,报了名字才知道你是他的学生,就非要拉我来打比赛,说是给他组织的篮球赛增加点人气。”
江畔月忍不住笑了,所以,不是沈雎洲拉陈老师下水。
“沈雎洲,我今天很开心。”
“嗯?”
“是你圆了我看男朋友打篮球赛的遗憾!”
也体验了一把被众人艳羡的傲娇小公主心态。
而后,小姑娘脸颊绯红,有些得意洋洋地小声炫耀:“哦,不是男朋友,是老公~”
沈雎洲低哞敛笑,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声音暗哑:“乖。”
小姑娘脑袋毛茸茸的,他忍不住想把人拥入怀里狠狠抱着。
两人甜蜜的互动落在旁人眼里,顿时惊呆了一众下巴。
沈雎洲之前每次来学校演讲,都是矜贵清冷的西装革履,气场高冷到无人敢靠近,今天这一身篮球服却让人瞬间梦回洲神那个时代,仿佛看到了三年前,北财大学生时期的沈雎洲。
这也算是众人第一次见到沈雎洲如此温柔的一面啊!
啊啊啊啊~救命!
原来恋爱中的沈学长是这个样子,也太深情宠溺了吧!
还有江畔月,这姑娘上辈子是拯救了全人类还是银河系啊?
明明从前那么一个性格乖僻到妖冶美艳的女神,此刻站在沈雎洲面前,竟乖巧甜美到如一只小奶猫一般,果然一物降一物,两人站一起的画面也太好嗑了!
徐怀礼后知后觉站在一旁,看着两人,忽然明白过来一些事情。
原来,接连两次的头等舱升舱,都不是巧合。
原来,江学妹说的喜欢的人,是沈学长……
第二场 比赛打完后,金融系已经遥遥领先,沈雎洲和陈文初也下了场,本就是和学弟们的切磋,主力还是大四的队员。
两人去了更衣室换衣服,球场上,徐怀礼俨然成了主心骨,带领金融系继续奋战,两队之间的悬殊已经让金融系基本锁定了胜局。
临近结束时,沈雎洲和陈文初才踩着哨声再次回到球场。
不再是刚刚球场上的风云少年,一丝不苟的白衬衫黑西裤,笑容清淡、步调从容优雅,仿佛刚刚那是一场交错的时空。
沈雎洲还是那个风度翩翩的商界大佬。
江畔月看着缓缓向自己走来的男人,那些遗憾忽然就圆满了。
恰时,比赛结束的哨声吹起,金融系最终以二十八分的绝对优势力压建筑系。
而为了不引起围观,在现场一片欢呼之前,沈雎洲早已带着江畔月悄悄提前离场了。
*
直到两人坐进车子里,江畔月明显还有些意犹未尽。
“沈雎洲,好遗憾我没有早生几年,要是跟你同校几年,能天天看你打篮球就好了,运动起来的沈学长简直荷尔蒙爆棚!”
沈雎洲:“运动又不只有篮球一项。”
“嗯?”
沈雎洲看着副驾驶笑得明媚的小姑娘,搭在方向盘上的手指微弓,微微侧头:“有很多在家就能运动的,比如,俯卧撑。”
“俯卧撑?”
江畔月不明所以:“一个人的运动有什么意思,我是说……”
“不是一个人。”沈雎洲神色微正,蓦然伸手,抬过她下巴,将两人距离徒然拉近,目光有些灼热,“是我们两个人的游戏。”
江畔月只觉得下巴处的指尖烫度有些惊人,再听到他如此深度解释,眼瞳倏然睁大,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
两个人?俯卧撑?
当即脸色一红,下意识就要去拍他的手,却不料男人早预料到她的动作,伸出另一只手轻松扼住她手腕,将人往自己怀里轻轻一带。
江畔月有些慌乱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艳,脑海中某个的画面挥之不去,面如血色,心跳也抑制不住加快。
男人温热的气息渐渐靠近,是她想念了许多天的味道。
江畔月缓缓闭上眼。
意料之中的轻吻落在嘴畔,独属于男人的木质兰香,掺合着男人刚刚运动完后的荷尔蒙气息,瞬间钻入她全身的每一个细胞,让人迷恋又沉沦。
初时浅尝辄止,然而大概是小别胜新婚,吻意失控,逐渐加深,辗转勾旋,昏暗密闭的车内气息也渐重。
男人手指摸向座椅某处,靠背顺势倒了下去。
江畔月身后一空,不得惊呼出声,双手下意识勾住男人的脖子,好在他及时揽住自己腰身,才不至于落空,身子也被缓缓放下。
两人的唇瓣却是未曾分离,紧紧贴着。
江畔月手指插入男人浓厚的黑发间,心“扑通扑通”跳的很快,她能感受到男人压抑了许久的情感马上要爆发了,顿觉危险,便张嘴咬了咬那双薄唇,试图让他清醒些。
“唔……沈雎洲……”
“你……你不是……约了……陈老师他们……唔……吃饭……他们还……等着……唔……”
男人微微起身,俯视着脸颊潮红的小姑娘,声音沙哑:“他们懂,会体谅的。”
第69章 炫老婆
“唔……可这是……学校……”
而且, 江畔月从没想过两人的场地会发生在车里……
这太……太羞人了!
“没有人会来这里。”沈雎洲咬着她红得透明的耳垂,低声诱哄。
江畔月攒紧着他的衣领,垂死挣扎:“可是没有……那个……唔……套……”
“沈太太, 放心, 我不会打没准备的仗。”男人咬上她微肿的唇瓣,高挺的鼻梁戳了戳她脸颊,“更换的裤子也准备好了……”
迷糊中, 江畔月手心被塞入一个薄薄的、方正小塑料。
“沈太太, 这是对你晾我三天三夜的惩罚。”男人气息有些重。
而意识到那是什么后, 江畔月涨红着脸没再抵抗。
毕竟, 沈雎洲都准备到这个份上了, 她好像再没借口了……
偏僻寒冷的废弃林荫小道上, 寂静无人, 唯有寒风吹落黄叶, 窸窸窣窣砸在车顶的声响,无声甚有声。
黑色迈巴赫的墨黑色玻璃窗上却渐渐蕴起一层薄雾,隐约可见一只纤白泛红的手紧紧扣在门柄上, 勾起一丝遐想爱念。
江畔月知道这种玻璃从里面能看透外面,外面却完全看不到里面的情景,但心中的彷徨害怕和刺\\激隐忍让她不敢完全闭上眼, 却又不敢对上沈雎洲那双暗色翻涌的黑眸。
只得半眯着眸, 紧咬牙关不吭声。
直到最后, 肩头被按得有些发酸, 又许是她午睡之意正好袭来, 江畔月咬了咬唇, 闭上眼, 没再看外面的景色, 十分疲惫地靠在皮椅上,沉沉睡去。
等再度醒来时,车子已经在市中心缓缓而行。
车内温度正适宜,唯有一丝残留的暧昧气息,昭示着刚刚的旖旎之色。
刚才肆意汹涌的男人此刻正专心开着车,又恢复了斯文清冷的模样,只是左手搭在方向盘上,右手紧紧握着她垂下的手,察觉到她手指动了动,便侧眸看了她一眼,神色尽是餍足之后的柔情蜜意。
“醒了?”
江畔月懒懒地翻了个身,侧躺着望着他,声音有些细哑地“嗯~”了一声。
“就到了,饿不饿?”男人指腹磨挲着她柔软的手心,事后他的声音总是那么好听,清冽沉稳,令人舒心安稳。
江畔月还真觉得肚子有些空了,掏出手机一看,已经快下午五点了,她狠狠瞪了某只餍不知足的狡猾狐狸一眼。
这下好了,说好的请吃中饭,直接变成吃晚饭了……
收到她娇嗔的目光,男人浅浅一笑,只是将她的小手攥的更紧。
下车时,沈雎洲帮她开了车门,扶人起来时,垂眸看着她略微清瘦的下巴,有些心疼:“最近都瘦了,回家让周姨给你补补,免得我妈看到了心疼。”
江畔月摸上脸颊:“有吗?”
“嗯,脸上肉肉都没了。”男人捏了捏她脸颊两侧,思忖了两秒:“《半妖》这个项目没那么赶,你不必每天熬夜画稿。”
江畔月嘟了嘟嘴:“我就是忍不住想画嘛~”
画画是她的爱好,尤其是画这种她本命,她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沉浸在创作中!
“十点是极限了,”沈雎洲拿她无可奈何,只得让步。
“十点?十点太早了点吧?这太不符合当下年轻人的习惯,现在哪个年轻人不是玩到凌晨的?”
“哦,那是你结婚前的习惯,现在,得改。”
江畔月:“这跟结婚有什么关系?”
沈雎洲一本正经解释:“单身狗只能玩手机,结婚后有老婆还要手机做什么?难道你想凌晨三四点睡?”
江畔月顿时脸颊一红,竟无言以对。
男人又弯身凑在她耳边,半威胁道:“乖,要是还不听话,我就像刚刚那样,欺负你。”
江畔月:“……”
这人扯证后怎么越来越流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