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导邀请我参加澳城电影节!”
闻言,沈雎洲目光也不禁露出几分赞许,修长的手指搭在她小肩上磨挲着,声音磁沉。
“的确是个好消息,陆珂这人比较低调,这次带你去,估计是旁人想要他引荐你。”
江畔月点头,有些小害羞:“陆导就是这样说的,说他的朋友们想认识我。”
小姑娘眼里盛满星光,显然对未来充满希望,那明亮而柔媚的眸底,让人忍不住为之沉陷。
沈雎洲侧眸望着她,捧着她脸颊夸赞:“嗯,陆珂看人的眼光很毒辣,能得到他和他那些同行的赏识,看来,我们沈太太的确很有天赋,未来的艺术家,很厉害。”
江畔月被这一连番赞美,心情自是美滋滋,抿嘴娇笑道:“哪里哪里,还要多谢沈先生的帮忙。”
若不是那次抄袭事件有他的援手,恐怕她很难搭上陆珂这条线,更别提如何进攻电影圈了。
看着小姑娘意气昂扬的模样,沈雎洲不禁唇角微扬:“客气。”
转而却拿下勾在他脖颈间的纤纤白手,指腹从手腕揉向掌心,沉吟道:“夫人既然这么客气,那是该好好感谢感谢为夫了。”
他一口一个夫人、为夫,说的潇洒自在。
江畔月却觉得他指尖的温度有些灼热,刚还喜悦的心跳,忽然一个跳跃,“要怎么……怎么感谢?”
“当然是,把夫人这份天赋传承下去。”男人附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温热的气息洒在她耳畔,有些痒。
然而还未待她反应过来,男人又抱着她倏然起身,往里间的休息室走去。
那道灼热的目光锁在她精致的脸颊上,因为上班的缘故,小姑娘化了淡淡的妆容,颇有些成熟女人的味道了,身上却依旧是独属于少女的香甜味道,十分诱人。
而江畔月对他这眼神,也再熟悉不过了,抓在他手臂的五指不禁一紧。
他对“传承”的见解可真是独秀一枝!
“这里……这里可是办公室……”
“我知道。”
男人一脚踢开休息室的门,而后将人放到身后柔软的大床上。
天旋地转间,江畔月惊呼一声,直到身子触碰到一片柔软,悬着的心这才落下。
只是这休息室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一张床?
她怎么不知道?
她明明记得之前是会议桌来着!
仿佛洞悉了她的疑惑,男人倾身覆下,眉眼染上一层意味不明的浅笑,“前段时间刚让人换的。”
说罢,咬着她圆润的耳垂低笑:“以后午睡,你可以来这儿。”
江畔月抬脚轻轻踢了踢他的膝盖,傲娇地撇过头,忍着笑意道:“我才没那么笨呢!”
她要真上来,那哪是午休,简直是给人加餐的好吧!
男人挑了挑眉,一把捉住那搅动一池春水的脚丫子,温热的指腹在她足心挠了两下,小姑娘便痒得哇哇直求饶。
“沈雎洲……不要……我怕……痒啊……”
清脆娇笑的声音,仿若一道催/情音符,沈雎洲觉得舌干口燥、腹部一紧。
双手压在小姑娘削瘦的肩上,低头含咬住她嘟起的嫣红唇瓣,声音有些沙哑:“我还没有吃饭。”
江畔月气息不稳嘟囔着:“我也……没……”
“嗯,那我们就先来些甜点吧!”
甜……点……
江畔月忽然想起某些画面,脸色一阵绯红,顿时有些后悔了。
她就不该这个点来找沈雎洲!
当真是羊入虎口!
冬日午后,落地窗外正暖日旭旭,休息室门紧闭,暖气洋洋,白色丝绒和墨绿色锦缎窗帘被放了下了,挡去耀眼的光芒,亦遮住了一室春色摇曳。
直到时间堪堪指向两点时,四周终于静下来。
空气中还有些微暧色气息,令人浮想联翩。
江畔月耷拉着眼皮,趴在柔软的枕头上,心中暗骂着某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资本家。
两个小时了,她肚子已然咕咕叫得不行!
某人确实吃饱餍足,神清气爽,恢复了往日的斯文矜贵之态。
“沈雎洲……我要旷工……”
“好。”
已然穿戴整齐的男人倾身在她额上印了一吻:“我帮你请个假,现在让唐助送饭过来,你等会再睡。”
江畔月脑子迷迷糊糊,却还不忘一件事情,揪着男人衣领道:“你不许扣我工资!我这是……公差!不然我要申请劳动仲裁!”
男人不由得低笑一声,腹下一热,又含住那娇嫩绽放的红唇,一番轻啃厮咬,待她气喘吁吁睁开了疲惫的双眸,气鼓鼓看着他时,才一脸坏笑道:“嗯,公差完成的很好,三倍工资!还要劳动仲裁吗?”
江畔月眼眸泛雾,眨了眨眼巴,不知是被这美□□惑到了,还是被那三倍工资戳到了,当即翻个身缩进被窝,声音有些没骨气。
“那沈总赶紧兑现吧!”
三倍工资,那她还是赚到了!
沈雎洲扯了扯被子,声音宠溺:“嗯,那下午就在这里休息,陪我办公,工资还是三倍,可好?”
然而江畔月没有回应,他掀开被窝一看,小姑娘已经迷迷糊糊进入睡眠了。
当即轻笑摇了摇头,帮她把被窝掖好,关了门退了出去。
拾起桌上她的手机,解锁,替她向人事部和叶谨城那边请了假,顺便让唐助去玉湘楼打包两份饭过来。
只是让他没想到,比饭先到的,会是叶谨城。
第71章 沈家男人
江畔月浅浅睡了近半个多小时, 终究是挨不过肚子的抗议,缓缓睁开眼,四周有些静悄悄。
入目是橙黄的阳光透过微动的窗帘缝隙, 洒在浅色木地板上, 氤氲着一层温暖的光晕。
她混沌的脑子渐渐回醒,微微酸涩的身子深陷在柔软的蚕丝被褥里,怀里正抱着一个绵软的枕头, 她看了半晌, 有些呆住了。
没记错的话, 临睡前她明明抱的是沈雎洲那要了她老命的细腰……
捏了捏松软绵弹的枕头, 上面似乎还残留着男人的木质兰香。
在拿开枕头时, 她忽觉得身上一阵凉飕飕, 低头小心翼翼乜了一眼, 顿时抬头, 用被子将自己裹紧。
沈雎洲这男人是有什么独特爱好吗?
每次做这种事都要把她衣服剥个精光,明明有时候,大可不必!
偏偏他像是一副享受盛宴的温雅有礼模样, 前戏做得很足很有耐心,致她完全沦陷时,才开始慢慢享用。
目光落在床头柜上已然有些凌乱的衣衫, 顿感羞耻。
脑中蓦然浮现一些零星画面……
明暗相间的光线里, 男人衣衫整齐临窗而立, 俯身, 骨节修长甚是好看的手指轻轻勾着她锁骨处的丝带蝴蝶结, 一扯而散, 而后是湿润温热的吻, 一一游过每处……
男人说没有吃中饭, 正好来个荤素搭配,下嘴也没个轻重,要不是他这间办公室连着两道门隔音效果好,恐怕她江畔月今天就没脸走出沈氏集团了!
她拥着被子,裸着身子坐起身,极力压下那些荒唐而羞涩的画面,心下又有些奇怪沈雎洲怎么没有送衣服过来,本想找手机打个电话,却发现手机落在外面了。
正犹豫着要不要敲门提醒一下外面的男人时,忽然隐约听得外面有轻微的交谈声。
江畔月不由得竖起耳朵,微微起身,贴近门边听了几句,却是一把捂住嘴,不敢让自己发出一丝丝声音!
竟是叶谨城!
他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办怎么办?
自己不但旷工还出现在老板的休息室,这让她这位上司会怎么想?
江畔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躺在被窝里一动不敢动,肚子越来越不受控制地咕咕大叫,当真是磨人!
而休息室外,叶谨城终于和沈雎洲谈完了事情,恰好唐助专门送饭进来。
“叶总监也在?”
唐知行一时有些猝不及防,目光打量了办公室一眼,没看到江畔月的身影,心想着,难道躲在休息室?
“嗯,”叶谨城温润点头,看了一眼那打包盒,不由得问出声,“沈总还没吃中饭?”
只是目光落在那袋子上十分显目的“湘”字,迟疑道:“我记得,阿洲你不能吃辣……”
沈雎洲轻轻一笑,眸色竟难得透着些温柔:“正在适应中,尚可。”
叶谨城不禁有些失神,起身正要告辞,却无意瞥到沙发上一件熟悉的浅藕色毛呢外套,以及沈雎洲办公桌上的龙猫手机,想起半个小时前,手机主人给自己发的那条请假短信,当即有些了然。
目光下意识瞥了一眼身后紧闭的卧室门,心下略微苦涩自嘲一笑,却也没有吭声。
只是临走前,对沈雎洲说道:“阿洲,结婚的时候,别忘了请我喝喜酒。”
沈雎洲抬头,目光浅浅:“一定。”
两人心照不宣,不提叶谨城如何知道他结婚的,也不提沈雎洲的结婚对象是谁。
一段无疾而终的心动,自此也就彻底结束了。
还好,没有捅破,也没有伤到彼此。
*
江畔月时不时抬头看向紧闭的大门,心中念叨着沈雎洲快来,不然自己就得饿死在他床上了!
肚里正翻山倒海时,门悄然被推开。
“醒了?”
伴随男人磁沉浅笑的声音,是一阵飘香而来的饭菜香味。
“辣子鸡!鱼香肉丝!剁椒鱼头!”江畔月裹着被子爬起来,全然没发现自己已经沙哑的声音。
沈雎洲轻笑点头,小野猫鼻子还挺灵的。
倾身上了床,攫过她的下巴,俯身巡视,目光如炬。
“喉咙哑了?”
江畔月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的绯红,咬了咬唇,否认:“没有。”
只是喉咙确实有些火辣辣的刺痒,刚刚一定是喊得用力过度了。
沈雎洲低头浅笑,目光有些疼惜,想着大概是在白日里,又换了这个隐秘却不可言说的办公室里,他一时没忍住,太过凶猛,要的狠了些。
他走至一旁的小衣柜,从里面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薄唇轻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