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的我被迫黏着气运之子——奎奎因因
时间:2022-06-21 07:01:46

  “我家的车快到校门口了, 云安, 我们一同回去吧?”彭虹雯歪头邀请, 长发如瀑披在肩膀。
  云安温和笑了笑,“不麻烦了……”
  “哪里麻烦呀,我们家是一个方向,顺路的呀。”彭虹雯语态热情友好。
  “捎上我吗?”黎远从拐角冒出来,“我家和你家也是一个方向。”
  何止是一个方向,还在同一片别墅区呢。彭虹雯偷偷瞪了黎远一眼,不知道这家伙抽什么风,往常不是热衷骑共享单车吗,现在来凑什么热闹。
  当着云安的面,彭虹雯不好直言拒绝,只能用眼神加话语暗示黎远:“你不是晕轿车吗?”希望这家伙能识趣地走开。
  “不晕啊,”黎远状若没明白邻居的意思,“我什么时候晕车了?哎,你是不是不乐意让我蹭车?”
  彭虹雯表情僵了一下,“怎么会呀?”
  “那我和云安就一起坐顺风车了。”黎远愉快地拍板。
  有同学陪同,不是仅有自己和彭虹雯,原先的几分避嫌顾虑打消了。教养使然,云安不忘询问彭虹雯:“我们可以坐你的车吗?”
  “可以的。”尽管被迫多捎黎远一个,彭虹雯心里有点郁闷。
  中午十二点多。
  云安回到家,餐桌上摆了两道热腾腾的菜,母亲云清清掐着时间,在炒最后一道菜。
  “放好书包,洗个手,很快就好了。”云清清温柔的嗓音和家常菜的香味氤氲而来。
  云安乖巧地照做,接着进到厨房,主动地帮妈妈打下手。
  “妈妈,你先喝汤还是先吃饭?”云安从消毒柜里取出两只碗。
  “还不能揭开高压锅,要放气。”云清清往炒锅里加调料,“等会儿我来弄,你先添饭吃吧。”
  云安动手收拾流理台上的厨余垃圾,“我还不饿,等等你。”说着,亲昵地用光洁的额头蹭了蹭云清清的颈侧。
  在家的一天一夜转瞬就过。
  星期天下午,云安吃过晚饭,带上母亲装的一袋水果零食出门。
  “不更新我的健康总值吗?”云安在脑海里呼叫系统,带了些打趣的意味,“这两天运行迟钝了?”
  【你目前的健康值为60.5。没有改变。】
  “嗯?”云安当即质问,“昨天、今天我和我妈妈肢体接触了数次,就算每天增加的数值上限为1点,我现在的健康总值也应该是62.5点吧?”
  【健康总值越过“及格”水平即60点这条线后,宿主只有和气运极高并且契合的人产生肢体接触,才能继续增加健康值。】
  气运极高,她能理解,但——“契合?什么意思?”
  系统沉默了几秒,【总而言之,宿主只有和凌昼扬产生肢体接触,才能继续增加健康值。】
  “为什么不提前说明清楚?”
  【你并没有问。】
  “……未免有点狡猾了。】
  云安腹诽了系统两句。
  血红的圆日靠向西天的地平线。过了下班的高峰期,公路上车辆来来往往,两边行人三三两两。
  走出小区正门口一段距离的云安,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那是一种被紧迫注视的感觉,好像背后有人在跟着她——云安的第六感有时候很灵敏。
  心脏跳得有些快,云安回头逡巡了一圈,什么都没有看到,但被尾随的感觉没有消失。
  她抿着唇,若无其事地保持平日的步伐往前走。前方有一个三岔路口,往常她是要直走到几百米外的公交车站,今天脚步不停地转向较为繁华热闹的右边街道。
  云安边走边快速浏览着街边店铺招牌,很快,看到一家灯光明亮的蛋糕店,她马上推开玻璃门走进去。
  “欢迎光临。”营业员甜美地问候。
  洁净的玻璃门在身后回拢,云安往里走两步,意外地发现店里的某道熟悉身影。
  自然带卷的短发,英隽深浓的眉宇,高挺的鼻梁,下颌角的弧线像经过精心算计雕凿,浑然天成,俊美矜贵。
  云安走到他的身旁,“凌昼扬,好巧。”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他,心里的忧怕冲淡了一半。
  疏懒歪坐在布艺单人沙发里的凌昼扬,闻声,抬了抬眼,没有回应。
  “你来这里买东西吗?”云安皙白的手指攥着背包带,“准备去学校了吗?我们一起去吧?”
  她不敢自己一个人走,想找个同伴。
  凌昼扬略皱了下眉,胸腔里有一点点似嫌弃、似得意的情绪在萌生。
  啧,蹩脚的借口。
  专门跑来这里偶遇,病秧子果真是喜欢他。
030
  这家不大的蛋糕店在羊州开了有十八年, 是个老牌子了。
  可能店老板比较佛系,没有开通任何网上订购渠道,大家想吃他家的糕点, 只能来到店里买。
  凌昼扬的外婆喜欢吃这里的蛋糕, 他一个月会来个两三次。
  当下凌昼扬坐在这里, 就是在等糕点师做他点的蛋糕。
  事实上, 从云安推门进来的瞬间,凌昼扬就注意到他了。之后余光瞥见他走过来,耳朵听见他问:
  “你来这里买东西吗?准备去学校了吗?我们一起去吧?”
  连着三个问题, 凌昼扬懒得一一回答,打了个哈欠, “你要跟我一起迟到?”
  离晚读还有五十多分钟。这里坐车到学校最多十五分钟, 为什么会迟到?云安轻声, “你是还有事要做吗?”
  凌昼扬小幅度地动了动脖子,“关你什么事?”
  “我……似乎有人跟踪我。”云安又大又清澈的杏眼中,透溢着请求, “我不敢一个人走,想和你去学校。”
  凌昼扬一手搭着椅子扶手,往前倾了倾身子,用探究的目光将云安从头打量到脚。
  云安纤长的眼睫颤了颤。
  是她着急得昏了头了,像凌昼扬这样冷漠恣肆的人, 怎么会帮她呢?
  见到凌昼扬启唇, 云安预计他要毒舌嘲讽,往后挪了一步,做好了道别离去的准备。
  “拿了蛋糕, 我还要带回家。”凌昼扬漫不经心地说。
  云安怔了一下, 他没有拒绝, 也没有嘲讽?“那……”
  “给你叫一辆车。”凌昼扬垂眸,按亮手机,“送你上车。”
  云安看向他的手机屏幕,距离不远,能看出是收发短信的页面。
  这会儿云安没有这么害怕了,反应过来其实自己可以叫车。可是难得凌昼扬帮忙,她不会傻愣地拒绝。施以援手与被施以援手,是拉近人际关系的有效途径之一。
  先前……真的有人跟踪她吗?静下来的云安思忖,理由是什么?她身上有什么值得别人图谋的吗?
  不到三分钟,“车来了。”凌昼扬抬了抬下巴,示意云安跟他往外走。
  店铺门口的路边,停着一辆白色的轿车。
  云安不认识车标,也能看出它比路上的大部分轿车昂贵、有质感。
  驾驶位下来一位头发梳得整齐的中年男人,绕过来打开后车厢的车门,躬身做出请上车的动作,“昼扬少爷。”
  于是云安明白了,这辆轿车是凌昼扬家的,这位司机是为他家工作的。
  凌昼扬:“把我同学送去孚顶高中。”
  司机:“好的。”
  “愣着干嘛?”凌昼扬神色不耐地乜云安,“要我抱你上车?”
  随口讥嘲了一句,结果自己心里有点别扭。
  明明“抱”是个在怼人语境下挺常见的说辞。
  至少云安没有多想,她现在处于凌昼扬帮她叫了自己家的车来载送的惊讶中。
  云安有些受宠若惊地坐进车厢里,“谢谢。”
  凌昼扬低啧了声,一点儿都不温柔地从外面合上车门。
  不得不说,司机的专业素养不错,除了开车前问一句“可以启动了吗”,全程没有多余的问话。云安的乘坐体验舒适平稳。
  凌昼扬家的车可以在孚顶校园里畅通无阻,司机将云安直送到男生寝室楼门口。
  眼看司机要下去帮开车门,云安先一步表示:“辛苦你了。我自己来。”
  云安明显能感觉到,从轿车里出来后,附近不少同学的目光。
  ……
  霜降过后,羊州这座南方城市的温度低了一截,秋天的气息充盈浓郁。
  在十月下旬的近两个星期里,云安的主要心思在月考暨期中考,忙着复习、忙着考试、忙着订正,没有和凌昼扬发生肢体接触。
  某天晚上,云安简单反思了一下,不应该因为健康总值不会降低,就有所懈怠,应当抽空观察瞄准机会就行动。
  十一月初,高三(1)班又转进一位学生。
  正是不久前对云安放话“说不准我们即将能变成同班同学”的罗泽鸣。
  如果说乔步步转来,引起了男生们的关注,那么罗泽鸣转来,则摇荡了女生们的心旌——罗泽鸣公认的外貌俊俏,成绩优秀,性格又随和开朗。
  云安是同学们中的为数不多的例外。不管是罗泽鸣、张泽鸣还是李泽鸣转到班里,她都不怎么在意。
  但是这天课间,云安听到了一个消息,有人看见罗泽鸣放在班主任曾建贤办公桌的小纸条,上面写着申请要和云安做同桌。
  刚从办公室里出来的团支书,私下向云安证明了这个消息的真实性。
  曾建贤是一位相当民主的班主任,换句话来说,学生提的意见,他基本都会满足。明天又该全班调整座位了,云安担心班主任将她和罗泽鸣安排在邻桌。
  事关到自己的刷健康值大计,云安趁着没上课,动身去找班主任。
  “曾老师好。”云安站在曾建贤的办公桌旁,“您现在有空吗?”
  曾建贤从电脑屏幕前抬眼,“怎么了?正好我也有个小问题想找你……”
  上课预备铃音在这时奏鸣。
  “我希望和凌昼扬同学继续做同桌,请您不要把我们分开。”云安怕上课迟到,语速比平常快、音量比平常高地表明。
  曾建贤两手十指交错,“我正考虑要不要换罗泽鸣给你当同桌,他的成绩挺不错的。”
  “我不想换。”云安神色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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