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山回了个笑，之后打量着眼前的女孩。有些日子没见面了，没想到再次碰面，这人竟然有这么大的变化。
尤其是时玥的这双眼睛，带上肃杀，有那么点军人的味道。
这是见血了？
“陆参谋长，这是我给时玥拟定的训练方案，如果作战系没意见，还请你签字。”这是柏白卉叫陆山过来的主要原因，训练环境和人员调动，还得作战系配合才是。
陆山只以为是时玥的AO作战训练方案，很随意的接过翻看，然而才看了开头，他的眼神就变了。
等一整份训练方案全部看完，陆山低头沉思，脸色少有的凝重。
柏白卉也不急，甚至冲着时玥使了个眼色。时玥会意，去接了杯温水，“陆参谋长，您喝水。”
陆山顺势抬眸，看了眼身旁年轻的面孔。对时玥，他的认知还停留在是时家的大小姐，是他大侄子陆嘉寅的小未婚妻，是被迫进军部还没开窍的小娇娇。
即便小战场表现出色，但是就那点子能力，顶多也就是新兵中的一个优秀而已。陆山甚至还没有考虑过，将时玥纳入作战系精英小队。
AO联合作战，是陆山致力于重建的，也十分看好时玥和陆珏的这一对能力，他相信假以时日，他们会成为军部冉冉升起的，闪耀的新星。
但是这个预期起码也是一年以后啊！
这怎么就，被当做设计处的接班人来培养了？
跨度太大，陆山一时无法接受，抬头看向柏白卉，无声询问：这特么怎么回事，到底有什么事情是我错过的？
柏白卉：“我既然这么做，那就是她值得。设计处独立于军部，还请陆参谋长不要过多干涉。”
这就是不肯说了？
陆山心思百转，最终还是在训练方案上签了字。
柏白卉留人吃饭，陆山干脆拒绝了，“可别，免得被说我偷偷打听设计处的重要秘密。”
这小心眼儿！
柏白卉哭笑不得，却道：“时玥，替我送送陆参谋长。”
时玥送人离开，她和陆山没有任何交情，又是她上司，全程干脆保持沉默，乖的不行。
快到设计处大门时，陆山忽然开口：“时玥，你对接替柏师职位，当接班人一事，有什么想法？”
“一切听从安排。”时玥简单干脆。
陆山稍稍一顿，继而说道：“嗯，希望你以后也能一直保持这样的态度。”
午后，时玥拿到了自己的训练方案，除了跟着柏白卉学习机甲研造，剩下的和以往大致相同，她依旧得进地下圆台。只是，时间上做了修改，从原来的三天一期，改为十天一期。
柏白卉：“之前对你没有要求，三天一期只是常规训练，如今对你有期望，你就必须接受更严苛的训练。有问题吗？”
时玥抿唇摇头，“没问题。”
“十天一期，出来后跟着我学习机甲研造，五天一起，如此循环。”柏白卉稍有表情严肃，“时玥，我没有给你预留休息时间。”
这么高强度的训练，是她没想到的，但是机会就摆在自己眼前，时玥哪能错过。
“我没问题，柏师，时间快到了，我先去地下圆台。”
“去吧，以后你都自己去，我不送了。”
看着纤细的身影一步步走向通道，看着通道的门在她眼前缓缓闭合，柏白卉心情有那么一刹那恍惚，好像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也是这么义无反顾。
“初生牛犊不怕虎，艺高人胆大，且看看能坚持多久吧。”
柏白卉对时玥看好，但是并不认为，她能全程支持下来。当年，她被编入设计处，进行相类似的训练时，虽坚持全过程，但中途也有几次崩溃，哭着想要放弃。
不是训练的困难，而是在训练中，日复一日忍受着孤独和折磨，她那时候还没有这么变态，毕竟那时候没有类似小战场的模拟训练场。可是时玥呢？
永远无法预知的战斗场景，永无止境的虫族，战斗、杀戮、消灭……不断积起来的鲜血，以及无法诉说的心理情感。
柏白卉并没有安排真人，连alpha都是模拟数据投放，就等着时玥崩溃的那一天。
不破不立，只有认识到战斗的残酷，并接受心理上严峻的考验，才能接受更严苛的下一轮训练。
然而，柏白卉终究是算错了。
“这是第几次了？”又一个十天快结束时，柏白卉忽然问助理。
助理默了下，回道：“算上这一期，一共时期，时玥在地下圆台一共经历了200场战斗，共计消灭虫族及类虫213个，AO训练匹配度升至90%。”
当初选出来的近一百人，从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