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这么认为的？”时玥眉头拧的更紧, “看过这么多作战技术, 你还是坚定认为, alpha是主要战斗力？”
陆嘉寅知道时玥要说什么，但是战争中并没有理想化模式，是，这些作战技术确实很新颖，但是真的能够具体落实，还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
而现在，并没有这个时间给她。
“时玥，我不想打击你的自信心，可是事实上，的确是你和陆珏的配合是最完美的。”
时玥抿唇不语，捏着水瓶看地面。
一直以来，陆嘉寅从来不会对她说一句重话，他对她照顾，对她容忍，对她爱护，已经让她习惯了。
现在忽然这么来一句，猛地就将她之前所有的美好击碎了。
“你是将我往陆珏那边推吗？”时玥忽然抬头，目光灼灼看过去。
陆嘉寅神色一顿，没说话。
时玥轻笑着，微微点头，“我知道了。”
之后的几次任务发布，时玥没有犹豫，将作战技术中最适合的那几套，以小无线下达。
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他们快速适应新型作战技术，这是首要任务，只要信任度超过60%，他们才有留下的可能。
这一时间，时玥和陆嘉寅之间并没有继续试验各种相关作战技术。
陆嘉寅不想，时玥有心也不想勉强，两人倒是心平气和坐下来分析这个方阵中各小组的表现。
“那些老兵中，大部分的战斗力很好，战斗意识也很强，只是不适应新的作战技术。”陆嘉寅看着三次后，大部分排在后面的小组说道。
时玥却将注意力放在新兵上面，以及由此和omega一起组队的成员。
“他们，在几次作战技术中，表现最出色。”
不等陆嘉寅开口，时玥直接分析，“我给他们的作战技术，并不是一成不变，而是根据他们组队的特性选择最合适的。新兵中，尤其是带着omega的小组里，先天缺陷明显，但是在战斗中，他们展现出来的能力是最突出的。”
“这说明什么？”时玥微笑看向陆嘉寅。
“你想说什么？”陆嘉寅终于正色，后知后觉的，他才反应过来，这几次的任务发布执行，时玥都在有意识的布局。
他以为这些作战技术是时玥随意发布的，但是——
沉下心，再重新分析那些排列的顺序和手法，才惊觉，这里面有太多的巧合。
一次两次可能是无意识的，是意外，但是次数多了，并且集中在老兵当中，这就难免让人深思了。
“你想淘汰全部老兵。”陆嘉寅讲出事实。
时玥没有犹豫的点头，而她给出的理由，更是直接。“我需要的是一个绝对听从我的方阵队伍，他们可以没有特别高超的战斗能力，但是绝不能有异心。我是最高指挥官，任何时候任何环境下，他们都必须牢记这一点。”
时玥看向陆嘉寅，“陆哥哥，我已经长大了。”
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思维逻辑，再也不是那个会拿着感情当筹码算计的小女孩了。
陆嘉寅有些懵住。
他听懂时玥话里的意思，但是这突兀的转变，让他有些不适应。
“时玥……”
陆嘉寅看过来的眼神，带着少许迷离，有些疑惑，最后又一切归于平静。
他不说话，时玥也不说话，就这么坐着，陪着他一起。
良久，陆嘉寅开口，声音沙哑，“一直，都是这样吗？”
时玥“嗯”了声，说起一年前的婚礼，“那个视频，是我放的。”
顿了顿，又说：“接近你，也是故意的。”
陆嘉寅想起当初那场婚礼的混乱，以及后面找到时玥后，两人第一次的“亲密接触”，那一个下午之后，他们之间才慢慢有了牵连，开始一点点走近彼此。
可是现在，时玥却说：这一切，都是她算计好的。
“我是不是很坏？”时玥无所谓笑笑，“我做的坏事还有很多，陆哥哥如果不介意，我可以说给你听。关于我和陆珏的，也有关于我和你的，还有——”
“够了！”
陆嘉寅直接打断，他回望过去，眸色深沉，眼眸深邃，却没有任何恼怒之色。
有的，只是感慨和说不清的疼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