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俩相继回房歇息,带着两个孩子出门玩乐的杨母和杨小弟领着孩子回来了。
看着院子里的驴车,杨母一下子反应过来,问道:“如松和小景回来了?”
杨稔点头,“是,刚刚进房间歇息,他们这些日子累着了。”
在歇息,杨母声音放小,“小景考得怎么样?过了没有?”
“没考过。”
“县试都是第二名了,怎么府试都未过?”杨母疑惑道。
杨稔摇摇头,“或许考的方面不同吧,小景回来时瞧着很失落,娘你待会别问他了。”
“好,我不问,倒是你,小景也还小,没考过也是常事,你跟如松可别说他。”大外孙前年可比今年胖不少,如今虽也还算壮实,可与往年没法比,就是读书太用功了累着的。
“不会说他的,他自己知道上进,我们当爹娘的也就不会去施压了,只有爱玩的孩子才要爹娘压着,小景懂事,我跟如松也只有心疼的份。”
杨母点点头,又叹气,“这么用功的孩子,竟都没考上,那府试只怕有些难度。”
“自然是难的。”杨稔附和道。
“既然如松已经回来,我跟你小弟也就归家去了,田地还有事的。”
“不如明日上午再回吧,这会如松没醒。”陈如松回来时已是下午,等他醒来或许已是晚上。
杨母应下,“行。”待这么久,也不急于这一两日了。
正如杨稔所料,陈如松醒来,天都暗了,杨稔没等他一起吃饭,只给他和儿子留了饭菜,她娘和小弟在,总不能让两人饿着,若是自己不吃,两人也不会吃的。
两个孩子睡得早,这会已经入睡,牛嫂子帮着热了饭菜,陈如松就端起碗大快朵颐起来。
吃了两大碗饭,陈如松舒了口气,感慨道:“还是家里的饭菜香,府城那饭馆几十文一个菜那味都不如咱家的好。”
“人家要挣银子的,只怕菜都是下午买便宜不新鲜的,味道自然不会好。”不是她诋毁,是县城的饭馆中,有两家都是挑不新鲜的菜买,他们一家刚搬来县城时,去过几次下馆子,她嘴挑,菜新不新鲜能吃得出来。
“只怕是。”陈如松吃的粗,只要不是隔夜的菜,他不怎么吃得出来。
陈如松刚吃饱,小景也醒了。
杨稔笑道:“刚好饭菜还是热的,小景快来吃饭,娘给你炖了鸡汤,待会喝一碗。”
小景盛了饭慢条斯理地吃着,这是先生教的。
被娘安慰了一番,心情没那么低沉,可他还是郁闷的,明明县试考得这么好,怎么府试就考不过。
“这次来回一趟,只载了两家人,就挣了二两多,这来回也还算太平,我想着不如做这个营生,比卖米糕好不少。”没管儿子,陈如松与媳妇说起自己一个新的挣钱的想法。
“这次有人去府城只是因着去参考的话,平日里去咱们这去府城的不多,一月也没几个人,有什么好的,还不安稳。”杨稔是不赞同的,多危险啊。
这话打消不了陈如松的念头,“咱们这也有人来往的,去府城的总是有的,这次去府城,我发现咱们到府城这条路实在太平,去过几次县城的人家也说没生过什么事。”
“反正不安稳,我不答应。”来回一趟也就二两多,这里到府城要三日,回来要三日,就是六日,人家要是包来回,还得等着,若是只是去,还得在府城等人载,她觉着不怎么好,眼下安宁,也不一定一直安宁。
“还有,你若是送人去府城,家里呢,还要叫娘和小弟来暂住不成?”杨稔想出了拒绝的法子。
“这倒是。”陈如松扶额,忘了最重要的一点了,儿子还小,他如今可不能直接就出远门。
夫妻俩说完话,正好杨母从厨房出来,嘴上说道:“小稔,米糕蒸好了,我先去睡了。”
望过来时,看见父子俩,她笑了笑,“如松和小景都醒了啊。”
“是,娘,我和小景不在的这些日子辛苦您和小弟了。”陈如松语气诚恳。
杨母笑意更深,“不辛苦,你跟小景舟车劳顿才是辛苦。”
杨小弟这会也洗漱出来,看见姐夫在堂屋,询问起府城的情况。
陈如松挑着小舅子感兴趣的说,杨母也被吸引住,一块坐着听。
第二日,陈如松先去卖了米糕,卖完之后再将岳母和小舅子送回杨家。
原是要先送两人回去的,只是杨母知道女婿家卖一日米糕是能挣一两百文的,不肯漏掉今日,直说等卖完再送他们母子,否则就是想赶他们走。
夫妻俩也想留一留杨母和杨小弟,也就答应下来。
回来后陈如松提着一堆东西放进驴车。
杨母问道:“这是?”若是给自家的东西,她是绝不收的,也太多了。
“是从府城买回来的东西,我打算给您和我大哥二哥几家,一家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