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那两个男人唾骂道:“放你娘的屁!那些地都是我们王家村的地,别以为我们都不知道你们就是土匪,你们跟官府都是一窝的,说什么买地,其实就是你们给了那狗县令好处,抢占了我们王家村的地!”
谢迁是什么为人,经过在谢府一段时间的相处,阿桃自然了解,再是温儒君子不过,一心为了百姓,办公从不懈怠,现在居然被他们骂狗县令,她登时心生不悦,与他们争辩起来:“你们胡说,大哥他再好不过,他心心念念都是百姓!你们怎么能骂他,骂他……”
那几个字阿桃都说不出来、
听她喊谢迁大哥,那两人又嗤笑道:“我们也没听说过那狗县令家里还有妹子啊,你大哥大哥的喊得那么亲热,别是那狗县令的情妹子吧?”
说罢,那二人哈哈大笑,连眼神都变得暧昧不堪起来。
阿桃被他们这一番不堪的话引得气得双眼发红,可惜不会骂人,半晌只能憋出来一句:“你们胡说!”
那两个男人又调笑道:“这样吧,小娘子你亲亲热热喊我们一声好哥哥,我们就不胡说了。”
四宝护在阿桃面前,气得眼珠子直瞪:“你们敢欺负阿桃姐姐!小心我们寨主到时候饶不了你们!”
俊生即便憨傻却也感觉到了异常,抬臂将阿桃护在身后:“阿桃,别,别怕。”
那两个显然是对搬进兰庄的黑风寨人较为熟悉,不仅一眼就认出他们是黑风寨人,还知道俊生的脑子有毛病,见他们一个傻一个小的护在阿桃面前,不仅丝毫没怕,还不停讥笑。
“哎呦呦!我们好怕啊!你们两个一个黄毛小子一个傻子,能护住什么呀?”说罢,二人朝他们走近。
俊生原本挡在阿桃面前,忽的脑海中闪过一道女子娇骂的声音。
“你这个傻子!你能给我什么,能护我什么?!”
他捂着脑袋,顿时头疼起来,似有许多针在扎,令他痛苦不已,脸色发白,额上冷汗渗渗。
阿桃见他突发异常,浑身站立不稳摇摇欲坠,阿桃赶忙扶着他:“俊生哥哥,你怎么了?”
那二人见状讥笑:“这傻子别是怕了吧?”
他们步步朝阿桃走来:“小娘子别怕,我们就想听你喊一声好哥哥,我们绝不欺负你……”
虽是在兰庄的附近且知晓他们是黑风寨中人但仍胆敢调阿桃,自也是有原因的,因这段时间附近百姓与兰庄发生过好几次冲突,每次都被温尧强令压了下来,要他们寨中人忍让,自然而然他们便以为这黑风寨的人个个胆小怂包。
四宝张开双臂挡在阿桃面前,慌张大喊:“阿桃姐姐是谢府的媳妇儿!你们再敢过来,小心到时候谢大人跟我姐夫都饶不了你们!”
二人闻言步子一顿,惊异道:“你就是那个嫁进谢府的女人?”
四宝得意地昂起了头:“对!阿桃姐姐是寨主的女儿,她还是谢府的媳妇!你们敢欺负阿桃姐姐,小心你们下场会很惨!”
那二人互相对视一眼,忽而哈哈笑出了声来:“谢府的媳妇好啊!欺负谢府的媳妇事儿才大啊!”
二人再不迟疑,冲过来就要抓住阿桃,俊生强忍着头痛扑过来推倒二人,朝后大喊:“阿桃快跑!”
“俊生哥哥……”
阿桃踉跄着往后退,俊生紧抱着那二人的腿,惨遭二人踢踹,四宝也在一旁捡着石头往二人头上扔,边仍边回头喊:“阿桃姐姐你不要管我们!你快跑!”
阿桃咬牙,跺了跺脚,赶忙提裙转身边跑。
这里离兰庄不远,只要她跑快点,就能去喊人来救他们。
那两个汉子见阿桃跑了,眼中露出狠厉之色,各自狠狠踹开俊生与四宝,急忙向她追去。
“救命!救命啊!”
阿桃拼了命的跑,饶是她自幼在山中长大,比一般的女子身体健壮许多,可也是越跑越累,呼吸越来越重,肺部的气息只出不进,连喉咙都开始发疼,听见后头追击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那两人的笑声似乎就在耳后,阿桃红了眼眶,绝望顿生。
“救命!啊!”她一个不甚,一脚踩上松动的石头瞬时崴了脚,整个人被狠狠摔倒在地。
“哈哈哈!倒了倒了!小娘子跑得还挺快啊!”
谁来救她?谁能来救救他们?阿桃咬紧唇,眼中积蓄的泪花儿越来越多。
“阿桃!阿桃!”
忽然一道少年朗朗清越的声音响起,一阵的的马蹄声由远而近,阿桃抬眸,泪眼朦胧中,漫天斜阳霞光之下,少年身姿挺拔,袍角随风烈烈翻飞,迎风策马而来。
几乎是瞬间,“嘭嘭”两声,两道呼疼声响起,恍惚中她被人扶坐起来,抬眼便对上少年担忧的目光:“阿桃,你没事吧?”
阿桃眼中的泪几乎忍不住就要落下,柔唇始终被她紧紧咬着,好半晌,她才呜咽喊了声:“谢逐……”
谢逐一见她的眼泪便慌张,方才的愤怒被压下,他手忙脚乱地哄她:“你别怕你别怕!我来了!你相公来了!”
阿桃气道:“他们欺负我!还欺负俊生哥哥和四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