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他又又又失忆了——新了个喵
时间:2022-06-22 07:15:32

  最后一个字落在,云琛亦松开了她。云觅怔愣在地,直到低低的马蹄声渐近,一辆简洁漂亮的马车在她不远处停下。然后车帘被掀起,一个小小的身影骤然出现,跳下马车奔向她......

  “娘亲!”

  一别数日,见到儿子,云觅瞬间红了眼,她赶紧蹲下张开手臂将儿子抱入怀中,哽声喃喃:“淮淮......

  揉了揉儿子的小脸后,云觅扶着淮淮的肩细细看了看,发现儿子的气色非但没有变差,还比与她在一起时变得更好了。夜间微寒,小淮淮的脑袋上还戴了顶不太合适的绒帽......

  不多时,云觅站起身望向云琛,正欲开口时淮淮却快她一步,自然地抱住云琛的腿,笑着唤他:“舅舅!”

  舅舅......

  这些时日,她一直以为云琛早已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了淮淮,毕竟他是那样渴望亲情,并且不惜用淮淮逼她留在他的身边。可是,他竟然只是对淮淮说自己是他的舅舅。

  云觅惊愕地看着云琛将淮淮抱起,揉了揉他的小脸,才朝她温声开口:“那哥哥就送你到这儿了。”

  言罢,他将淮淮抱上马车,然后看着婢女将淮淮护着坐好。然后,云琛转身望向云觅,轻声道:“走吧。”

  云觅喉间微涩,有些发不出声来。她强压着纷乱的心绪,垂眸绕过云琛预备卖上马车。可皓腕倏地一紧,云琛握住她却未转眸望过来,“......想回来的时候,随时回来。”

  微风忽起,将两人下垂的衣摆吹起相贴。

  说完,云琛将手松开,朝前走了几步。紧贴着的衣摆骤然分离,云觅眼尾泛红,深吸一口气后僵着指尖咬唇上了马车。

  马儿斗转方向,马蹄踏着黄沙哒哒而去。背对着马车的人缓缓转身,漆色的瞳仁印出渐远的模糊车影。直到视线中空空一片,他才缓缓合上双眼,将眸底的赤红遮掩。

  *

  另一边,疾驰折返大昭都城的马车中,气氛更是凝重。

  自方才谢屹辞堪堪避过她的触碰后,温若的心里仿佛被巨石压住似的,又沉又痛。她自然知道他在气恼什么,可她心里也委屈啊,如果当时还有别的选择,她也不愿意走到这一步。

  眼前的水雾越来越重,温若抬手揉了揉眼睛,余光下意识地瞥向谢屹辞。在车厢昏暗的烛光内,谢屹辞苍白的手背手依稀可见点点血迹......温若心口一颤,咬着唇缓缓挪到他边上,然后握住他冰凉的手,拿出怀里的帕子给他擦拭。

  然而不过一息,谢屹辞便把他的手抽走,甚至垂下眼睛,连再看她一眼也不愿的样子。温若心头蹭得冒起火来,深浓的委屈快要将她整个人都淹没。她捏紧帕子,随即揉搓了一下将帕子砸到谢屹辞身上......柔软的帕子本就没什么重量,轻飘飘地落在谢屹辞的胳膊上,而低垂的眸中却猛然划过一抹痛色。

  只是,温若自然是看不到的。她丢下帕子后,气呼呼地坐到车窗边,双眸又红又涩,她抬起手用力将帘子掀开。马车急速向前奔驰,随着她拉起帘子的动作,冷风从车窗骤然灌入,伴着黄沙拂在她的脸颊上.....

  “咳咳咳——”

  口鼻被风沙呛住,温若猛地咳嗽起来,连风都像是故意与她作对一般,这样欺负她。温若眼中酸涩,还伴着细沙吹入眼睛的难受。她用指腹碰碰眼角,心口的苦涩愈甚。

  忽然,身后有只手绕过她扯住帘子,刷地一下将车帘拉拢。疾风被阻隔在马车外,冷然的感觉倏然远离。然后,宽大温热的棉氅从身后罩下来,将她整个人紧紧裹住。温若怔了怔,缓缓回过头,却见谢屹辞又坐回离她稍远的位置。

  她的鼻尖红红,赌气似的将披在肩上的棉氅丢开,然后偏过脑袋不再看他。

  虽然不再看他,可温若心口闷闷的,隐隐感觉有道灼热的视线正望着她。不多时,耳边仿佛响起一声极低的叹息,温若抿了抿唇,继而回首......肩头一沉,谢屹辞拿着棉氅为她披好,长指将两条系带系好。然后,他亦抬眸凝向她。

  四目相撞,温若能清晰地看见他眼里脆弱的自己,同样的,两人近在咫尺,她亦能看清他病倦的眉眼。心中酸胀难抑,温若伸出手轻轻圈住他的脖子,小心翼翼地抱住他,然后将下巴置于他的肩上......直到谢屹辞环住她的腰,温若悬着的心才慢慢放下——

  她多怕他又将她推开。

  几日来,她终于又有了抱着他的实感。酸酸麻麻的滋味溢满心间,温若咬着娇唇攀在谢屹辞身上呜咽出声......感受着怀中人的颤抖,谢屹辞没有说话,只是将环在她纤腰上的手渐次上移,缓缓拍着她的脊背,似有劝慰,更是轻哄。

  许是连日来的紧张在这个怀里渐渐消散,很快温若便困倦地睡着了。外头的风声亦是小了不少,好似也不愿打扰马车中的安稳静谧一般。谢屹辞调整了个姿势,让温若枕着他,睡得更安稳些。

  狐狸眼低垂,望着她沉静的睡颜,谢屹辞才敢将眼底真实的情绪显露。眉心渐渐皱起,强撑着的病体已然快到极限,谢屹辞极力压着喉间的腥甜,然而——

  “啪嗒。”

  鲜红的血液顺着指尖滴落,发出细细的轻响。不知是听见声响,还是闻见淡淡的血腥味,睡梦中的人儿忽地蹙了蹙眉。谢屹辞眉心一跳,立即将手伸出窗外,不让淌出的鲜血扰她安眠。只是......身上剧烈的痛楚让他不由地心慌,现下只是指端,若是旁的地方再渗出血来,该怎么办?

  谢屹辞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她本就爱哭,若是那样,岂不要哭坏眼睛。

  ......

  不知睡了多久,温若睁开困倦的眼皮,睡眼惺忪地半坐起身。马车已经停下来,摇晃的感觉消散不见,只是......车厢之中只有她一人。温若猛然清醒,还未有所动作之时便听见马车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护送公主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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