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他又又又失忆了——新了个喵
时间:2022-06-22 07:15:32

  本就虚弱的心脏更添窒闷,温砚压下心口的酸涩,张开双臂低声开口:“若若。”

  温若微怔半瞬,憋了许久的泪再忍不住,她扑进温砚的怀里委屈落泪,“皇兄......

  温砚抬手轻拍温若的脊背,这一抱他更能感觉到她的消瘦。温砚不禁仰头望天,眼尾泛红。父皇才逝去不久,他就将妹妹照顾成这样。若是父皇还在,必定是要狠狠责罚他的。

  ——连他自己都无法原谅自己。

  天色骤变,狂风乍起。皇帝的身子吹不得风,李禄全在一旁忧心提醒,温若这才想起皇兄病弱的身体,故而立刻扶着他进屋内说话。

  宫人侍卫包括李禄全皆守在屋外,里头只余兄妹两人和祁芳。

  两人坐下说话,温砚摸了摸温若的头,道:“若若受委屈了。”

  温砚满脸疲态,眼睑下方有些青。温若岂会看不出来皇兄有多累。父皇走得突然,国家大事、黎民百姓,所有重责皆压到皇兄的肩上,怎能不累?再加上守皇陵多日,皇陵环境阴寒,皇兄的身体一定受不住。想来才回宫不久,便又赶来寒韶寺来见她......

  温若不愿让他更难受,便弯起眼睛笑:“我没事!”

  “哪里没事了......”祁芳嘟囔了句。她本就是藏不住话的性子,看着自家公主委屈却还要在陛下面前强颜欢笑,她怎能不难受。

  闻言,温砚望向祁芳,沉声道:“祁芳,你来说。”

  抛开旁的不说,那夜派歹人给公主下药之事,让祁芳如鲠在喉。如此歹毒之事,做的人真是不怕损了阴德。

  随着祁芳的话,温砚的脸色越来越沉,犹如浸了一层寒冰。待语毕,他的心绞了绞,然后偏过头剧烈地咳嗦。温若吓得赶紧起身,掏出袖中的帕子给皇兄擦拭唇边咳出的血......

  李禄全站在门外,急得团团转,然而皇上进屋去下了命令,不许他们擅自闯入,他只好在心里默默祷念,盼着陛下千万别出什么事儿。

  好一会儿,温砚终于平复下来,温若偏过头狠狠瞪了眼祁芳,神情略恼地将人赶了出去。

  温砚心中无限悲凉。

  他的母后和亲妹妹,怎能狠毒至此?

  今日来此,他本打算接温若回宫,但如今的形势,只怕宫中也不安全。将温若接回去,反倒方便了母后动手。他想护着温若,可他不可能时时在后宫,若遣人保护,也总会有疏忽的时候,那样只怕会置妹妹于险地。

  “若若,屹辞可曾醒过?”

  温若点点头:“醒过几次。皇兄来前才醒过一会儿,不过现下又昏过去了。”

  温砚喟叹一声,面上愁思愈浓,他望着温若,问:“若若觉得他如何?”

  温若有些惊讶。

  ——皇兄不是来接她的么,问她这个作甚?

  她抿抿唇,沉默片刻,老实道:“他好像什么都不记得了,我......我有点怕他。”

  顿了顿,她又蹙了蹙眉,声音渐弱,“而且我还说谎骗他了......

  温若垂下头,咬着唇瓣。关于她是如何骗谢屹辞的细节,这会儿她有些说不出口。

  见状,温砚顿时了然。温若自小闯了祸便是这副模样,他抬眸看向祁芳,示意她来说。祁芳将事情大致说了遍,她也是听公主说的,其中的细节也不是一清二楚,只能讲个七七八八。

  温砚神色微变,凝眸沉思半息,心中恍然浮现出一个办法。

  “若若,”温砚温声开口,一字一顿,“继续骗下去。”

  “什、什么?”温若一脸茫然,不可置信,“皇兄说什么?”

  是她听错了吧?

  一定是她听错了!

  然而温砚又重复一遍同样的话。

  “为何......”温若惶惑,眸中尽是不解。

  温砚站起身,徐徐走至窗边。寒韶寺四面群山环绕,饶是严严寒冬,依然可以望见些许生机。

  人人都道皇帝坐拥大好河山、享无上繁华。真是这样吗?温砚的唇角溢出一抹苦笑,他这个天子,连亲人都护不住。

  既然他护不住,那么只能寻一个能护得住她的人。

  ——没有人比谢屹辞更合适。

  温若鸦睫轻颤,心口漾开一圈又一圈苦涩,她转过身望着明黄龙袍后背上的飞龙,嗡声问:“皇兄是让我继续留在谢屹辞身边吗?”

  微凉的泪无声落下,沾湿她的裙衫。

  她理解的,也明白皇兄的不易。新帝继位,朝局不稳,朝堂上皇兄需要太后的母族和温曦驸马的支持......她懂,她全都懂。

站内搜索: